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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寧想了想,覺得這想法相當靠譜。
主要是白瑞寧鮮少有自己做主的時候,冷不丁的有話語權了,難免會對自己產生懷疑,比如說,寫信的語氣是溫和一點還是強硬一點還是不軟不硬。
琢磨了大半夜,終於想到了既能表達自己堅定的決心,又不算咄咄逼人的寫法:府內地廣人稀,有意增加人口數名,敬望應允。
有了主意後白瑞寧馬上爬起來,也不叫緣兒和秋雨,自己摸索著點了燈,找出紙筆寫了幾個字,端詳了半天,又把筆放下了——她嚴重覺得婚前她不應該練樂器,要是能把毛筆字練得好一點就完美了。
第二天一早,白瑞寧叫來全叔,問他能不能送信的事,全叔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直說能送,又說了好些莫如意兒時孤單這類的話,頓時讓白瑞寧壓力山大,最後全叔問要寫什麼的時候,白瑞寧不得不在原有的基礎上又編出一句:孤身在外,注意身體。以此安慰全叔的一片期待。
全叔記牢了她要寫的這兩句話,滿面笑容地走了,據說是找人去寫再到驛站去找人送信,於是白瑞寧知道,今天一整天她大概都見不到全叔了。
一旁的秋雨聽著白瑞寧信件的內容,表情有點無語。她知道白瑞寧這麼問必然是為了昨天晚上討論那件事,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白瑞寧的信里居然連這件事都沒敢提,完全是在打文字上的馬虎眼,要是莫如意回來發現府裡多的並非是他想象中的下人,而是他的丈母孃時,不知是何等臉色。
不過,秋雨還是比較知道分寸的,該提醒的她提醒了,再多說,便是僭越了。
做完了這事。白瑞寧明顯放心不少,又記著顧月皎說今天還來的事,早早的就讓緣兒到前院等著,又讓秋雨多架了兩個炭盆,把屋裡燻得暖暖的。
顧月皎果然沒有失約。緣兒才去了不久就回來通傳。說顧月皎到了,仍是帶了許多下人。這讓白瑞寧意識到自己也應該去找點下人回來,以備在莫如意回來的時候充充門面——她信裡實際寫的是什麼意思她自己明白得很。
顧月皎聽說了這件事後主動提出可以幫忙,但又不大包大攬。只說可以找信得過的人做中介。人員還是由白瑞寧自己來選。
這樣的方式讓白瑞寧覺得十分舒服,雖然她以前都是很順和地在同意別人的觀點,但有時候並不代表她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她只覺得無所謂為了一些小事與人爭辯。久而久之,她的家人朋友就會習慣性地下達命令而不去在意她的想法。而顧月皎會留意到這一點,讓白瑞寧對她的印象更好幾分。
兩人相聚整天,相互聊聊以前的事,又約好挑選下人的時間,顧月皎便起身告辭。白瑞寧戀戀不捨地,自從到了這裡,她還鮮少有聊得這麼順暢、也鮮少有人肯靜下心來聽她說話的時候。
面對她的留戀,顧月皎笑道:“來日方長。”
白瑞寧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點點頭,一路將她送到了大門之外。
雖然說這裡講究女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白瑞寧這大門二門也不知出過邁過多少回了,也不當回事,秋雨想勸,但在顧月皎面前又不好明說,只得由著她去。
顧月皎登上馬車的時候,身子略略一停,朝街角處張望了一下,面露幾許惑色。
白瑞寧早在她停頓的時候就跟著看過去,便見一道消瘦的身影在街角一閃而過。
顧月皎看了白瑞寧一眼,淡淡一笑,“那我便回去了,明日你回門,我後日再來,不會打擾吧?”
白瑞寧忙道:“不會不會,你只管來吧。”
顧月皎朝她點點頭,笑著進了馬車。
顧月皎走後,白瑞寧也往回走,緣兒心神不寧地頻頻向後張望,秋雨則是面色緊張,生怕白瑞寧停住不走。
秋雨也是看到了那個人的,雖然面容憔悴,但她還是老太太身邊二等丫頭的時候曾在上茶的時候見過那人,不正是之前差點和白瑞寧定下親事的凌子皓麼?
關於白瑞寧的婚事,在白家的下人之間早已流傳了不知多少個版本。從最初的齊王提親開始,白瑞寧因為破了相而被齊王府退貨,連那支紅翡簪都要了回去,當時人人都說白瑞寧是個沒有福氣的,天大的幸事落到頭上,結果又飛掉了。後來凌子皓上門提親,眾人又私下議論凌家區區一商戶,如何與六品官員結親?卻沒想到夏芷娟竟然同意,於是又紛紛猜測大概是經了齊王府這事後,夏芷娟也急了,這才不挑門戶地同意,卻不想,即將事成的時候,莫如意又橫插一腳,礙於莫如意的名聲,倒是沒人敢過多議論,但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