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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的血跡罵道,婊子,娼婦,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娼婦,你就是不值錢的小娼婦。
正罵著沙胖子進來了,他問:“首長,小梁怎麼啦?”
他狐迷般地看著我,“首長如果心煩可以讓沙依來陪你,不要”
“好你個沙胖子,你什麼意思?”
我罵道,“你的意思是我想上她?看把她美的。實話告訴你吧,我要開除她。”
“開除她,為什麼?她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應該問為什麼,只要你定了,我抓落實就行。”
“她幹得好好的,你知道她幹得好好的?”
我說,“你沙胖知道什麼啊。”
這時,溫莎敲門進來。沙胖子知趣地退了出去。
溫莎說:“我,我看她挺可憐的,你能不能不要開除她?”
我略一猶豫,然後說:“哦,這樣吧,你說開除就開除,你說不開除就不開除。”
“那就謝謝啦,曠總。”
溫莎說這話時聲音很高,也第一次正眼看了我一眼,而且第一次稱呼我為曠總。
我心裡一陣狂喜,問道:“溫莎,不知她的傷要不要緊?”——nul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溫雪玉將我摟得更緊(下)
“沒什麼大事,旁邊就有一家醫院,醫生說動靜脈都沒有破,不要緊的,這會兒正在包。”
“那好,讓她休息幾天再來上班吧。”
“我幫你把地上的血擦了吧。”
溫莎說著就要動手。
我說:“溫莎,這些活讓其他服務員幹,你別管。”
溫莎略一遲疑,然後說:“那我就走了。”
我一掃梁娟娟胡鬧帶來的煩燥,心中好象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道七彩霓虹,高興得象小孩一般在辦公室裡唱呀跳呀。我突然感到,其實我也善良,我也純真,我也可愛。漫漫的黃沙、茫茫的戈壁使我失去了青春,變得蠻荒、粗礪、野性;浮躁的都市、糜爛的生活使我迷失了人性,變得縱慾、嗜血、賭命。多少年來我都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一個人,抑或是一個其他的什麼東西,象公獸一樣的追逐女人,象遊屍一樣的夢生夢死。
現實總是讓人沉醉,現實同樣會讓人覺醒,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要醒過來了
沙胖子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鑽了進來,他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一般,“首長,首長,是不是要開除梁娟娟?”
“誰說要開除梁娟娟了?”
我奇怪地看著他。
沙胖子下子慌了,“首長,剛才你不是說”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我說,“沙胖同志,你應該幹你該乾的事,這一灘汙血穢漬你難道沒有看見?不該你操心的事費盡心思幹嘛呀。”
“是,首長。”
沙胖子說著出去叫了兩個服務員將我的辦公室徹徹底底地打掃了一遍。
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間這麼善變了,從來我都是一意孤行的。是什麼讓我改變呢?
長期以來,痛苦喜歡獨自一人承受,歡樂往往喜歡與人分享,這一點我沒有變。在今天這樣快樂的時候,我自然想到了溫雪玉。大地震那天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溫雪玉,知道她沒事後,我才安心。
我撥通了溫雪玉的電話:“雪玉,我是山峰。”
“我知道你是山峰。”
溫雪玉說。
“我想約你玩,咱們去坐快艇吧。”
“好呀,下午下班我們碼頭見。”飛馳的快艇、狂野的湖風、粉紅的夕陽,我和溫雪玉相互摟抱,象初戀時一般,一任快艇載著我們無盡地顛簸。初夏的J湖湖水豐瀛,但湖風頗涼,吹得人頭髮暈。我問,雪玉,冷嗎?溫雪玉將我摟得更緊,說有你在我就不冷。
我想起戈壁灘的漠風,想起了在紅溝時寫的那篇《獵獵漠風》
生活在沙漠,不認識漠風的人肯定是白痴。在那偉大的強勁的力面前,不管你是如何自大,不管你是如何清高,也不管你如何想一展雄心與自然與人與社會試比高低,你都得認輸。
我最初認識漠風,還是年少的時候。那陣子,在西北的軍營裡,我屬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屬於一個從不向權勢,不向關係,不向漠風以及其他一切東西低頭的傢伙。然而,不久我就領略到了漠風的厲害,它無情地毫不猶豫地撕壞我的面容,使我還算白淨還算英俊的臉褪了一層皮。操課之後,我平端鏡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