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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保鏢。轉眼間,任司徒和孫瑤就被他們攔下了。
“孫小姐,這麼晚了去哪兒?”
孫瑤似乎早料到會這樣,對方話音剛落她已兇悍地接話道:“徐敬暔在哪兒,叫他過來,我要見他。”
任司徒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但只和孫瑤對視了一眼,就大概猜到了孫瑤意欲何為。
孫瑤在用這種方式,逼徐敬暔出馬
其實在得知中鑫廣場的資金鍊出問題後,任司徒不是沒想過,徐敬暔這個城中大亨的現成資源擺在那兒,如果實在走投無路,徐敬暔沒準會是時鐘的救命稻草。她也知道這種想法自私,畢竟孫瑤和徐敬暔現在是這等劍拔弩張的關係,她若是想求徐敬暔幫忙,孫瑤肯定不會對她見死不救,但是內心該有多煎熬,任司徒不會猜不到。
保鏢當著這兩個女人的面開始打電話:“徐公館麼?徐先生睡了麼?”
孫瑤受不了保鏢這麼個彪形大漢打起電話來這麼磨磨嘰嘰的,一把就搶過了電話,也不管電話那頭事誰,就噼啪說完了:“告訴他孫瑤要見他,現在!立刻!馬上!”
對方應該是徐家的家政阿姨,被孫瑤犀利的言辭唬得愣了半晌,才答道:“好,好的。”
有些漫長的等待過後——
“不好意思,徐先生說他已經準備睡了,有任何事,明早再說。”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噎得孫瑤無話可說,跟手機置氣似的,猛地把手機丟還給保鏢,轉頭對任司徒冷笑:“他還真會拿腔拿調。”
任司徒無話可說,誰都知道求人者就註定要看人臉色,低人一等,而任司徒也深知,孫瑤可以對任何人虛與委蛇,但惟獨對徐敬暔,永遠拉不下臉來。隔日,保鏢把徐敬暔的行蹤告訴孫瑤後,任司徒沒有讓孫瑤陪同,獨自前往。
徐敬暔的生活助理領著任司徒走進復健中心的休息室,“徐先生的復健課程還有十幾分鍾就結束了,你現在這兒等一會兒。”
休息室在復健中心的二樓,落地窗外直接可見一樓復健室裡的場景,任司徒來到窗邊,依稀能瞧見樓下有一個正在熟悉如何用假肢行走的殘疾人,但對方穿著白背心和運動褲,看身型不像是徐敬暔。
正當任司徒想要定睛細看時,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任司徒立即回頭,大門在她面前被自外推開,徐敬暔的生活助理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徐敬暔穿著運動服坐在輪椅上,但絲毫不掩眸底冷光。
上下打量了一眼任司徒,徐敬暔就這麼笑了:“看來時太太近期很為你丈夫的事發愁啊,看上去很累。”
任司徒心頭不由得閃過一絲錯愕。她還沒開口,面前這男人卻怎麼一副早就知道她此行意欲何為的樣子?還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指向性明顯的話
“徐先生,我知道我們之前幾次見面都鬧得很不愉快,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先生最近惹上的那些麻煩事”
徐敬暔不發一言,只淡淡地看著任司徒,靜候她繼續。
他的目光平靜之中卻每每給人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任司徒忍不住屏了屏呼吸,這才從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這是中鑫廣場的專案書,希望你能看看。”
徐敬暔接過專案書,卻轉手就交給了生活助理,瞥都沒瞥一眼。
還是那樣平淡的目光看著任司徒,“時太太,你應該知道,誰來求我才有用。而她”徐敬暔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視了一眼周圍,休息室裡除了他、他的生活助理以及任司徒,再沒有其他人。徐敬暔也就沒再說下去,只嘲諷地一笑。
至此之後,任司徒再想見徐敬暔,次次都吃了閉門羹。
誰都知道他這是在逼誰現身,可他越是這樣態度模稜,任司徒這邊就越是著急。
為填補資金漏洞,中鑫老總已經有意變賣不動產——這完全不需要任司徒親口去問時鐘,光是媒體上連篇累牘的報道,就能令任司徒知道現在中鑫慘到何種地步。
孫瑤瞭解徐敬暔,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最終還是沉不住氣的著了他的道——
當孫瑤不顧阻攔衝進復健中心的單人復健室時,徐敬暔看著她的眼神,那種勝利者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姓徐的,如你所願,我親自來求你了。”
可她完全不像一個求人者該有的姿態。徐敬暔也不介意,見她如此火急火燎,他反而愉悅地笑了。
他這回倒是很坦蕩,直接說:“我早就看完專案書了,只等你親自來求我。”
孫瑤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