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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開了,任司徒一抬眸,就見一個小小的、剛到門把手高度的身影出現在越開越大的門縫外——
“你什麼時候去買菜?”
尋尋扒拉在門沿旁,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期待地望著任司徒。
任司徒不由得瞥一床頭櫃上的鬧鐘,此時才7點剛過,尋尋一向是愛賴床的孩子,主動早起這還是頭一遭,任司徒就不明白了:這孩子怎麼就會對時鐘如此的情有獨鍾?
“要不中午吃外賣吧?”
“不!”
遭到斷然拒絕的任司徒忍不住煩悶地捏了捏眉心。
“其實吧,第一次吃你做的東西的時候,我就在心裡告訴自己,以後長大了,絕對不能娶你這樣不會做飯的人當老婆。”
聽到這裡,任司徒忍不住扶額,原來早在一年多前,尋尋就已經在心裡默默嫌棄過她的廚藝了,也難為他強忍住哀怨,吃了一年多她做的飯。
那邊廂,尋尋兩手一攤作無奈狀,繼續道:“有句話說的好,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須先抓住男人的肝。”
肝?“是胃吧。”
尋尋卻不理會任司徒的糾正,小胳膊隨意地一揮就把“是肝還是胃”這個問題拋諸腦後,只撿重要的說:“總之!你別賴床了,我們現在就去買菜。”
見任司徒還坐在床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尋尋索性直接進入房間,拉起任司徒就走。任司徒被拉著走了兩步,就扎穩腳跟不肯挪動了。尋尋暫時按兵不動,拍了拍臉部肌肉做好準備,回頭後立即給了任司徒一個大殺四方的小貓求饒的表情:“求求你啦~”
任司徒最吃他這一套,剛到嘴邊的拒絕話就這麼硬生生噎了回去,頓了頓,投降般改口道:“那也得等我先換套衣服吧?”
尋尋還保持著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壓著眉眼小聲“哦”了一聲,獨自出去,關上門讓她換衣服。
可他一關上門,任司徒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歡呼雀躍的高呼:“耶!”任司徒真是拿這鬼精靈沒辦法了。
隨便吃了點早餐後,任司徒就在尋尋那翹首企盼的眼神下,帶著尋尋出門買菜去了。可兩個小時後,任司徒拎著兩大袋食材回到自家廚房,這才是她真正犯難的開始——
尋尋每週一到週五都是在學校吃的午飯,至於晚飯和週末的三餐,大多數時間任司徒都是帶尋尋去盛嘉言那兒以蹭飯形式解決的。她唯一會做的菜就那麼幾個,可她今天竟然在尋尋的攛掇下買了從來不會做的鱸魚,從來不會做的排骨,從來不會做的雞翅
尋尋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不時地跑進廚房監工,而當尋尋第三次興沖沖的跑進廚房,卻仍見任司徒連爐灶都還沒開啟,尋尋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所託非人了。
可轉念一想,尋尋頓時計從心來,又趿著他那小黃人拖鞋跑回了客廳。不一會兒就打著電話回到廚房。
正當任司徒忙的手忙腳亂時,耳邊響起尋尋脆生生的聲音:“嘉言叔叔,救命!”
任司徒一愣,豁然扭頭看向聲音來源,只見尋尋拿著她的手機,一臉抓著了救命稻草的表情繼續道:“任司徒約了一個叔叔來家裡吃飯,可她根本就不會做飯,愁死我了,你能幫幫她麼?”
本來一頓很單純的午飯,怎麼從尋尋嘴裡說出來,就有了約會的意味了?任司徒當下是徹底顧不上這些令她頭疼的食材了,趕緊從尋尋手中拿過手機:“喂?”
盛嘉言的聲線一貫的愉悅,愉悅的像是在逗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出動你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沒有啦,就是普普通通請人吃頓飯而已。”
“我看不像吧?”他聲音中的笑意更明顯了,“你也是該好好談戀愛了,要不要我過去幫你做頓飯,順道把尋尋接走?”
不知為何,一聽他這麼說,任司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憤懣,到底是氣憤於他毫不在乎的語氣,還是氣氛於連一頓飯都搞不定的、無能的自己。任司徒緩了緩,壓制住了心中這團快要呼之欲出的怒火,以稀鬆平常的語氣回道:“不用了,我自己搞的定。”
這回任司徒是連“再見”都忘了說就草草掛了電話,愣怔得看了會兒暗下去的手機螢幕,才慢半拍地責備起險些在盛嘉言面前破功的自己
再看向尋尋時,尋尋正露怯地盯著她看,任司徒不由問:“怎麼了?”
“我第一次見你跟嘉言叔叔發脾氣”
任司徒臉上失笑,心中卻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低眉忖度了一會兒,改口問尋尋:“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