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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樣子,也不忍和他計較,轉身走向門邊,一邊說:“我去廚房給你做點”
說到這兒又驀地噤聲,腳步也隨之停了,有些為難地回頭看向時鐘,改口道:“你這兒有沒有外賣的電話?”
時鐘看著她這副樣子,嘴角微微地抽了抽,像是想笑,又怕一笑又牽扯到傷口,就這樣忍俊不禁地看著她:“你看看冰箱上有沒有貼外賣單子。”
任司徒很快來到廚房,果然冰箱上貼著外賣單子,單子上還配有手寫的備註:
這幾家餐廳供應的東西都很清淡;
這幾家餐廳晚上10點之後就不送外賣了,要的話得儘早訂
這些娟秀的字跡一看就出自女性之手,是貼心的家政阿姨放假前寫好留這兒的?又或許是女朋友?
但任司徒本能地就揮去了後一種猜測,依著外賣單叫了些清粥小菜,看看手錶,差不多到了要量體溫的時間了,廚房旁的吧檯上就放著藥箱,任司徒開啟藥箱,又看到了盒之前外賣單上一樣字跡的紙條:
“我把醫生的話都寫這兒了,孫秘書,你就按照上頭說的時間和劑量給時先生換藥、量體溫就行了。”
任司徒忍不住拿起紙條,又看了遍上頭的字跡,下意識地就微微皺起了眉,卻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開門聲,任司徒一急,順手就把紙條揣進了兜裡。抬頭看去,只見臥室的門緩緩開啟,時鐘慢慢從房裡走了出來。
時鐘掃了眼客廳,想再找什麼,隨即目光就掃到了吧檯這兒,看見了站在吧檯旁的任司徒。
他鬆了口氣似的輕輕一笑,轉而脫力地靠在了門邊的牆上:“還以為你生氣走了”
任司徒也不明白,明明自己與這男人從學生時代開始交集就很少,可她怎麼總會在某個瞬間感受到他對她有那麼多的不捨?
就如同此時此刻,他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怕她突然憑空消失似的
任司徒醒了醒神,掩上藥箱的蓋子,拎著藥箱徑直走向他:“我叫了粥,說是半小時內送到,我先幫你換藥吧。”
可一拎著藥箱進入臥室,任司徒就有些後悔了:還不如直接在客廳裡幫他換藥的,臥室裡的氣氛,被暈黃的光線或多或少地染上了些許曖昧。
這男人的頸側劃了一道口子,傷口並不算深,但劃破的位置極其危險,任司徒幫他換藥,不知不覺就成了平時教育尋尋的口吻:“以後開車小心點。你這傷口要是再偏三厘米,你估計命都沒了。”
因為是頸側受傷,這男人不得不歪著脖子坐在她身前,聽任司徒這麼說,他歪著脖子乖乖地點了點頭,模樣有些滑稽。任司徒都不忍再數落他了,默默地換好了藥和紗布,他的體溫也量好了,任司徒把體溫計從他嘴上取下來——有些低燒。
這男人傷的可不輕,加上還在發燒,任司徒無奈地連連搖頭:“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不肯住院?”
“我如果住院,照顧我的就不會是你了。”
他的語氣如此的稀鬆平常,任司徒拿著體溫計的手卻隱隱一僵。
任司徒沉默了一會兒,他也不說話,自然而然的,任司徒思緒裡回來蕩去的就只剩下他此刻看向她的這道闇昧不明的目光,
臥室的氣氛因彼此的沉默變得更加尷尬,任司徒皺著眉頭,迅速的在腦海中搜尋著輕鬆的話題,一回想起傍晚接的那通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今年過年咱們班的同學聚會,你還去不去參加?”
“你接到他們電話了?”
任司徒點點頭,想到當時的情景,不禁失笑道:“這麼多年我和原來的同學都沒怎麼聯絡,她這次打電話來,可算把我數落慘了。”
他沒有接話,任司徒帶笑的尾音就這樣懸在了半空中,任司徒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藥箱就擱在任司徒腳邊,她一邊說笑著,一邊彎腰把體溫計和紗布放回藥箱。可當她直起身子,卻聽見他音色沉沉地說:“任司徒”
任司徒沒來由的心尖一顫,看向他。
他不光音色沉沉,表情同樣微沉:“能不能告訴我,高三畢業禮之後,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任司徒被問得一怔。
任司徒的表情有些僵,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些:“怎麼說的我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似的?我只是因為當時高考成績不理想,志願落榜了,出去散心了一段時間,之後索性就決定在國外進修,再考國外的學校了。”
高考成績不理想?志願落榜?這女人以為他不知道她考了多少分、報了哪所學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