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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來找人,你說,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巧,偏偏在那時候趕到?結果,他不僅揍了我一頓,還把那啤酒妹帶走了。沒幾天那啤酒妹就說要告我。這不明擺著是仙人跳麼?姓時的公司和我家持股的利德建設本來就鬧得不可開交了,他給我來仙人跳這一出,明顯是故意要把利德建設的名聲搞臭。”
任司徒一直沉眉聽著,聽到這裡,突然恍悟過來,趕緊摸口袋,很快就摸出了那張紙條——
這紙條是當時她在時鐘的公寓,一時情急揣進兜裡的。
此刻任司徒的目光很快掠過紙條上娟秀的筆跡,牢牢盯著紙條右下角印著的啤酒品牌標誌。
這張紙條應該是從某個啤酒品牌的贈品便籤本上撕下的
任司徒不由得頭疼起來,正要把紙條揣回兜裡,對面的蔣令晨劈手就奪過了紙條,仔細地看了看之後立刻溢位一聲冷笑:“看來我撞他,反倒讓他因禍得福了?不僅你揹著我們可憐的盛律師,跑去照顧他,就連那啤酒妹也成了他的裙下之臣”
“你”任司徒不可思議地瞪向對面這個與其如此雲淡風輕的男人,“是你撞得他?”
他依舊滿不在乎,根本也不屑於隱瞞:“我這人比較錙銖必較,他欠我的,我當然得雙倍奉還。”
任司徒沒來由的覺得煩躁,她深呼吸了一口,想要調節情緒但收效甚微,語氣就更不好了:“我不是你的代理律師,更不是法官,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我都說了我這人比較小心眼,”蔣令晨看著她,目光就像看著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女人,“他給我安排的這出仙人跳讓我爸對我徹底失望,覺得我是無藥可救的性‘變態了,我當然也要讓他嚐嚐最重要的人對他徹底失望的滋味。”
任司徒無奈地搖搖頭,面前這男人就算不是性‘變態,也是極端心理扭曲者,或許還伴有妄想症:“你想要報復他之前,就不能先調查清楚麼?什麼最重要的人?我和他只是同學!”
他挑了挑眉,沒有做任何辯解,只慢條斯理地摸出一樣東西,放到了任司徒面前:“他帶那啤酒妹離開的時候,把這東西落在了我家。”
任司徒一看之下就呆了。
那是她和尋尋的合照。
“千萬別說我沒做事前調查,”他意有所指地用指尖點一點照片上的尋尋,“不管這孩子是你領養的還是偷生的,我也不管你到底有什麼魅力把姓時的迷成這樣,只要他得不到你,我就解氣。”
他唇角勾著的那抹笑就像一個怪物,把任司徒的記憶啃食的亂七八糟:
為她擋了硫酸的男人
為她披上西裝的男人
對她說出“即使是愛上一隻怪物,你也會無怨無悔——我相信會有這種愛情存在”的男人
一臉病容地站在臥室門口喟嘆著“還以為你生氣走了”的男人
任司徒有些走神地坐在半圓形的藤椅上,周圍有咖啡豆的清香,她甚至沒注意蔣令晨是什麼時候走的。
她搖了搖頭,盡力把蔣令晨的話拋諸腦後。
可她徒步回去找自己那輛被棄在路邊的車時,滿腦子迴盪著的卻都是蔣令晨的聲音。
她的車就虛掩著門停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她無力地拉著車門把手時,蔣令晨的聲音又來侵擾她。她就這樣呆立在門邊,直到車裡傳出的手機鈴聲猛地將她喚醒。
她捏了捏緊繃的眉心,探進車廂把手機從座椅上拿出來。
聯絡不到她的盛嘉言估計是急瘋了,她一接起電話,就聽到手機那端盛嘉言暴怒的聲音:“你在哪兒???”
“”
“說話啊!”
任司徒聽見自己的聲音透著滿滿的恍惚:“你之前為什麼會對我說,中鑫建設的老闆不是什麼好人?”
盛嘉言沉默了半晌:“怎麼突然問這個?”
任司徒不知該如何解釋。
盛嘉言應該也緩過了之前的那陣緊張,音色稍微鬆弛了些:“是我失策,不該讓你趕回家和我會合的。你現在在哪兒?就呆在原地別動,我去接你。”
“我在”
任司徒的聲音被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打斷了。
那陣腳步聲迅速的由遠及近,任司徒經歷了蔣令晨的那些瘋狂行徑之後,有如驚弓之鳥,還沒有回頭張望、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已經慌忙地要躲進車裡。
可她還沒來得及上車,就有一雙手驀地自後摟住了她。
任司徒整個身體隨之僵住。
“總算找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