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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向姬舞說:“主公,此地乃大學,學習之所——”
姬舞既然允了公良的行為,又不像信申那樣有顧慮。他性子爽快,平日裡便
是個風流之人。聽信申這麼說,他霍地雙手一推,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去,都去辦事。”等所有人都四散開了,他自己也走出屋子,大踏步找地方尋樂去。平士急急忙忙跟在他後面護駕。他走了幾步遠,忽然想起,向端木招手:“你也來,不要阻你主公好事嘛。”
端木搖搖頭,指向院子裡,稱明自己會離遠一點守著,這
是自己本分,不能離開。
姬舞背手,對端木的行為嘆道:“忠犬一隻。”繼而他轉身掃向貼在他背後緊緊的平士,咕噥:“跟屁蟲一隻。”
平士只得噎著,仍跟在他後面出了屋。
“都走了。”季愉聽了會兒,隔壁明顯沒有了聲音。
“舞兄
是性情中人。”公良道。
季愉從他身上起來,這回捏了捏他手臂。一捏,她眉毛一聳。沒想到衣服底下,他手臂的肌肉這幾天更結實了,好像錘鍊了一番似的。
“先生回一趟齊國,可
是十分辛苦?”
“沒回家,直奔海境察看。”公良答道。
她接著他的話,表露出憂心:“我聽聞漁民受災。”
“尚好。”他簡單一句安撫她,這種事情說多了她一時也不懂,只會更擔心而已。相反,他從隗靜那裡耳聞了她不少事情,正想問:“你可
是在公宮發生了何事?”
“阿慧不見了。”這個事關人命的事情,她最後只能找他吐露心聲,“按照韓
夫人等人推斷,應
是被要抓仲蘭之人俘了去。”
“信申這步棋倒
是為你好。”公良說,語氣琢磨,倒也誠懇。
“仲蘭不可能當我替死鬼。”她有自知之明,深知呂姬等人的惡毒,“呂
夫人知道此事,必定不會放掉那幫人。”
“如此說來,你不想回宋國當女公子?”早從信申那裡聽說了,但他還
是要聽她自己親口說。
“先生可
是以為我該回宋國當女公子?”她意味深長,餘音綿綿。
公良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裡,握了握:“為了子墨,你可願意擔起重責?”
之前她想過許多有關他會說的話,但誠實沒想到他會拿子墨話事。她
是兩眉打了個結,答:“不知。”
這句不知
是忽然讓他心裡頭某處給疼了起來。他呼吸變得沉重,她聽著訝異又擔心。
“先生可
是又病了?”
“我
是想,你從未想過尋找親人。”
是什麼樣惡劣的環境才會讓她萌生這樣的想法。他一想,便為她在心裡頭揪起了一簇。
“我有親人。”季愉道,“叔碧,樂芊
夫人都
是我親人。”
他默了一陣
是回想到那個當年他在宮裡領走的少年,說:“子墨與你相似。”
“對子墨而言,先生便
是親人。”沒有火,房裡溫度慢慢冷下來,她輕輕呵出口氣,“親人之間彼此殘殺也不少。因而有無血緣,倒
是次要。主要
是那人對你好,還
是不好。”
“我對你好,還
是不好?”他問,語氣裡有些輕描淡寫的,明顯便不
是真心要問的話。
也
是,這種話問了有何意義。
她舉起拳頭,在他胸口上佯裝地敲了兩下:“此話應由你捫心自問。”
他苦笑,早知她機靈,回答巧妙。他把她手摁了下來,這回誠懇的:“我想你對我好。”
“我對你可
是不好?”她沉聲地問。
“我想你與我一同,扶持子墨登基。”
門外,信申舉起來本想徑直開啟門的手,在聽到這句的同時,頓了頓。那一刻,他
是屏息靜氣,心想:若公良能勸服得了她,倒也好。
季愉即刻起身,隨他出發。離開前,她順便交代了留守的寺人,要其轉告叔碧不用擔心。然後,她隨他往屋外走。一路,兩人低頭避開人多的地方,沒有招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