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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兩代天子當仁不讓。致使眾臣對於當今天子之母,都也是“戰戰兢兢”的。相比之下,周滿的夫人姜後,自小在齊國教導為女子應以淑德為宗旨,注重內在修養德行,不喜參於政事,主在杜絕陰謀詭計。姜後之順從,與太房之好強,在姜後嫁入王室後不久,很快露出了不相為謀的後宮形態。
季愉思考著這些,不禁是聯想到了姜後前不久剛流產失去的孩子。據聞天子周滿不是不愛惜姜後,只不過是這後宮本來便是女子的地盤。男子若插腳進來,道不定是辨認錯了方向,反而助紂為虐。周滿的這層顧慮可謂苦口良心,可也是苦了姜後一人在後宮孤身奮戰,不僅要對付時常被召進宮中的丈夫新歡,還要與一心想把她趕出宮的太房坐鬥。
就不知公良對此是什麼想法?因著這姜後來自於齊國,怎麼想,這樣一顆有利的棋子公良應是絕對不會棄掉的。由是到了舒姬。舒姬這人為公良所託,也是來自於齊國子民。季愉有幸曾見過舒姬一面,當是這位嚴肅的老夫人過於苛刻,唯恐其在宮中不太受人歡喜。所以,當公良將相比舒姬更為老道圓滑的樂芊送回舒姬與姜後身邊時,季愉確實在心底裡不太樂意。
伴君如伴虎。樂芊要為姜後出謀劃策,必然要承擔起極大的風險。季愉掛心這個像自己親祖母一樣的樂芊夫人深怕其遭遇險境,公良應該能感受到,卻仍將樂芊送走了。
有時候,她只能承認他理智得過度,而且是一個野心強大的冒險家與投機者。或許他是把什麼事都考慮到了,以至於能屢屢做出一些瀕臨危境的決定。她無法想象,若一旦他的決定錯誤了呢?或者事情的發展方向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有試過這樣的事情任其發生嗎?
視線,是不由自己的理智往對面眺望著,在如魚般一排兒進入的公卿侯伯裡頭尋覓他的身影。
叔碧則在旁嘖嘖地驚讚。那是由於臣子們不像天子家需用帷幔遮蓋顯得神秘,眼前的這些公卿侯伯,其衣著服飾固然有等級之分,但不比天子家遜色。先進入的三公頭戴毳冕,九旒,每旒九枚三彩玉,旒長九,其耳飾玉瑱。上衣與天子同為玄色,衣前衣後與袖筒都繪有山、華蟲、降龍、火、虎蜼五章。下裳為纁色,繡兩章紋。佩朱玄玉,朱組綬。渾身看起來是朱碧輝煌。侯伯服飾基本同公卿,不過是七旒,旒長為七,衣繡三章裳則為四章。子、男依次再降一級。一列望過去,色彩繽紛,珠玉照人。
西面坐計程車人相對來講,衣飾未免不是樸素得多,無旒,衣裳也皆無章紋。但一色乾淨也顯得清雅,佩玉而已。
叔碧看得目不轉睛,心思這七十一個諸侯,以及諸侯不在場但派來參與射禮之使臣中,數有英俊男子幾多。未想到的是,這衣服是美,飾物是華麗,但人可不是個個都英俊瀟灑,其中多數竟是老頭兒。當真是把頭一轉,面對面,可嚇死人,完全破壞了她的純潔美好幻想。
“阿斕。”叔碧心頭撓撓亂,不想因此沮喪,“可是認得人?”
季愉是在裡頭認出了剛才與她們同行的魯公姬晞與司徒勳。兩人皆是又換了身華貴的服飾,冠冕,相鄰而坐。對這兩人,她向叔碧努努嘴示意後,趕緊避開了眼光。她順著一溜兒尋找過去,不久又尋到了燕公姬舞。姬舞老樣子,神態自得,笑容開闊,坐下來便與身旁人交談,一點不受場合拘束。他身邊坐的忠靠之人,當屬被授予了侯爵的信申君。
侯爵?
季愉眨了眨眼皮。是有聞他要被天子授予爵位,但未料到是在她不知不覺之中。信申君坐在她右眼角望過去略斜過去的視角,坐法是腰板挺直,面容不嚴肅也不寬鬆,溫煦之笑似真似假,倒是能見一絲不解之氣在他眉角凝結。她便是心想:他穿上了侯爵衣服後,更是高貴了,因此比起之前可能讓人感覺不太能親近。自己呢?在出了這麼多事後,在表示出與他的矛盾之後,還是想親近他的,源於體內的這股血脈流動。只是,他是否還願意讓她親近他嗎?
回想自己與他之前的多次相遇,都是來源於突然的心裡感應。於是這一次也是如此。忽然的,她是想在趁他未發現之前避開的瞬間,他卻是放棄了低頭沉思尋望到了她這兒來。
四目相對,中間隔了數十人,她且避在笙人與瑟人之後,他且委屈居於姬舞之後,但是,她望著他,他也是望著她。她幾乎能看見他的雙目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在其中閃爍,一剎那,血液又沸騰了起來。
不同與公良。不,即便是公良,也不能切斷她與他的關係。她對於信申的感情,從某方面而言,不比公良深刻。在此時此地,她似乎還能聽見心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