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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爭執,以他易衝動的個性最容易得罪人了。她便是再言:“你切不可魯莽。若受傷,傷心之人大有人在。”
“我知道。”子墨打斷她話,“如今我心中大事,應是如何回宋國。”
“不必為了奪得頭籌,得到天子允諾方能回宋國。”季愉咬咬唇,大致能推敲出天子的想法。天子遲遲不給子墨行冠禮,便是想讓此事拖著,好讓他自己本人以監國之名繼續控制宋國朝政。但天子自己也清楚,這個不是長久之計。在天子未變卦之前,子墨要有主動出擊的計劃,促使天子下決心讓他成為宋國公。而不能一味讓天子拖延,也會讓天子對子墨控制宋國國內失去信心,保不準會廢掉子墨。
至於什麼在大射禮上奪得頭籌然後獲得天子一個允諾之類,並不適合子墨歸國的理由。對於這種狡詐的天子,必須威逼,而非妥協。
子墨聽她這句,目中閃過一絲亮光,好像是早有此想法,卻仍繃著臉皮道:“此事我自有安排。”
季愉看他鬧彆扭的樣子,不由又想失笑了。
兩人談完話等了會兒,阿突始終沒有回來。子墨嘆道:“時辰不早了。”
“你先回去。”季愉遣他走,怕他逗留太久,會引起他人注意。
真是要走,子墨在她腰間上插著的他送她那把短刀上又看了看。
季愉猜得出他會說的話,把他推走了。這把刀,她可得留著,有用。
子墨離開不多久,和阿突一塊出去的叔碧返回來,與季愉說:“突先生有事,見子墨大人出來,便與其一齊回去了。”
“哦。”季愉喝著一碗阿採端來的藥湯,眉頭幾乎皺成了一齊。阿突的藥苦向來不堪受,這一回味道更濃。說不定是由於聽見了她針對他說的話,連再見都不想和她多說一句。很好,今天不幸被毒舌醫工聽見她不敬的一段話,她今後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她自嘲地撇撇嘴,取巾擦掉嘴角的藥汁。
“突先生言,你病在體內毒物未清洩乾淨,再犯風寒,需堅持服藥多日。”叔碧沒看出她異樣,只是顧著一五一十轉述阿突的話,要她多休息養好病。
季愉擱下總算喝完湯藥的藥碗,擦完嘴巴,道:“我想,我身體健朗,此病過幾日便好,不會有大礙,正好可以趕赴慶典之際。”
叔碧舉高袖子,幫她擦掉額頭一點汗珠,勸說:“身體要緊,不能出席盛典不能觀看,下次有機會也可以。”她想的是,下次嘛,下次就不是這樣低人一等的身份出席了,而是貴為夫人。雖然好奇,但不必拿自己身體折騰。
季愉卻是清楚,這一次是非去看不可的。不止因掛心子墨的事,而且,樂芊得知訊息後,肯定會有話傳給她。看天色不早,她瞅瞅隔壁空了的床褥,道:“王姬儼是不歸來了。”
“經我打聽之後,有寺人言,見其乘坐牛車往宮中方向。”叔碧篤定阿朱是因忍受不了這裡的環境,回宮去了。
季愉想的是,阿朱這一回去,但應該不會缺席於盛典,或許會陪伴太房一塊現身,承受眾多貴婦的朝拜。
“王姬稱喜歡公良先生,如今回宮,是否表明她已放棄。”叔碧砸吧嘴巴說,為閨蜜打算。
天下或許會有因明智而選擇放棄的人,但是,像阿朱這種,恐怕出爾反爾的機率更大一點。季愉把眉頭稍微皺著,心裡慢慢盤算著。
阿採端走空了的藥碗,又端來了一碗放了蜂蜜的粥水。季愉擺擺手,表示喝不下。阿採只好把碗先擱下,嘆口長氣。
“你為何愁眉?”叔碧瞅著阿採憂鬱的神態問。
“貴女。我是想,且過了多日,阿慧何時方能尋回?”阿採悄悄擦掉眼角的淚珠說。
提及忠心耿耿的阿慧,叔碧心裡自然很不好受,因阿慧還是為了找她才失蹤的。
“此事——”季愉剛張口,但看她們兩人兀自沉浸悲傷的表情,決定改為緘默。照她想法,這擄走阿慧的人,想再做事必是會趁秋獵之機。即是說,想找到阿慧的時機已是臨近了。
夜深,躺下去睡。小獒原是被叔碧抱了去暖床被。然到了叔碧熟睡的時候,它偷偷地鑽出叔碧的被子,溜回來季愉的床褥裡挨著。季愉睜開眼,能看見小獒貪戀地嗅著她衣服上的味道。顯然是,她身體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讓它喜歡。她好奇地把自己的袖子也拿到鼻前聞了一聞。
阿採睡到半夜起來巡視,看見她沒有睡,吃驚道:“貴女,可是有事?可是身體不適?”
季愉擺頭,袖子與手垂落下來。阿採幫她把手掖進嚴實的被子裡。季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