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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國派使臣到齊國,要求與齊國聯姻。”子墨說。
信申腦子裡啵地一響,
是被這突然的話給炸混沌了。無道理啊,阿斕的事為秘密,知道這個事的人都主張不把阿斕嫁於公良。
是誰到齊國提這個建議?信申便
是與子墨對上眼,子墨驀地避開他目光。信申忽然心裡明朗:這個建議
是反派提的。如果這樣,提議嫁給公良的人
是?
“貴女伯怡。”子墨道,“伯怡去世之母與宋國上卿大人為遠親。此事由上卿大人提出。”
今宋國內兩派分立,一為擁護大周派,以天子派來的監國與先王太師為代表。二為反周復商派,以上卿為代表。上卿作為幼王未登基總理朝政之人,且
是宋國王族宗長。雖然表面上
是上卿權力最大,但
是天子的監國與先王太師被天子與先王委以了特別權力,能與上卿抗衡。上卿要讓伯怡嫁給公良,大概也
是想到公良扶持子墨已久,想從公良這裡下手與子墨親近。
“先生如何回應上卿大人?”信申問,心裡快意地想:你最好娶了伯怡,與子墨季愉都一刀兩斷。
公良未有直接回答他,反問他:“你來此地
是為何事?”
信申想到姬舞之命,答:“我家主公想見你一面。”
“舞兄以為你能把我請過去?”公良接過端木遞上的杯子,喝口水。
信申倒沒有料到這點,往深處一想,確實不可能。即
是說,姬舞另有想法。因而他未免不惴惴不安。
“我走一趟。你告知你家主公,想請她過去也好。我本
是想把她介紹給你家主公認識。”公良幫他道出姬舞的計謀。
信申駭然地目視他:“你想如何與我家主公說?”
“她願意嫁我,我願意娶她。她有難,我自然要過去。舞兄非蠻不講理之人。”公良慢聲慢語,一點也不心急,好像
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信申一直內心裡存有個疑惑:“你有安插耳目在她身邊?”不然他怎麼總能料事如神呢?
“你此言真難聽。”公良好像正經地向他指出,“我離開之後,自然
是要將她委託給隗靜大人。隗靜大人乃她養父,關心她天經地義。”
隗靜身為宮中醫師,無論在公宮還
是在大學裡,這一點耳目肯定
是有的。何況,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詢問自己女兒情況。可
是在什麼時候,隗靜與公良的關係好到了連韓姬都覺察不到的地步。信申想想都後怕。公良看人太透,恐怕早已看出韓姬與隗靜貌合神離。
公良
是從他們夫婦第一次來拜訪他時發現的。雖然之前聽他們夫婦的故事,已經有所察覺。一對神仙眷侶似的老夫妻,竟然膝下無子,也從未想過收養孩子,本身就
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若很愛很愛一個人,總
是想和那人生下孩子的。即使不能有,也會想方設法讓自己與他的想法延續下去,最好便
是收養個孩子。可這對夫婦既
是不想要孩子,也沒有完全隱居。只要與這對夫婦談兩句,便知道都還
是捲入在塵世間未能看透浮塵的人。
那夜,韓姬以為天子把隗靜留在宮中用食,實則
是公良在離開之前與隗靜談話。隗靜向他直言:韓姬
宋國人。當年自己救了韓姬後,娶了她,卻一直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裡只有宋國。
“你知道在她身邊所有事。”信申這個問題像
是自問居多。
公良答:“
是。我也料到你會告訴她,我為何給她取字為斕。”
信申冷笑:“你也必定知道她為了你,可以拋棄宋國人身份。”
“我娶她,本來就不因她貴為女公子身份。”公良面對他的嘲笑,愈加淡泊。
“為何?”信申不信他會因所謂的愛情而娶一個女子。應說世上沒有人會相信。
“因她可以作為子墨阿姊,可以扶持子墨國事。我視子墨為兄弟,不會貪圖宋國媵器與財富。”公良說這些話仍
是淡薄的,“我所言,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然你自己心裡清楚,宋國與齊國為敵並不明智。此天下,無人想與我為敵,哪怕
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