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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奇妙的聲音。
三步止,跪坐下,聲音隨她起落的瞬間全面靜止。
子墨的眼瞪得大大的,好像第一次認得她這個人。
阿採在門外捂嘴笑:這可是她家貴女的拿手好戲,誰讓表演,絕對是拆自己的臺。
室內一陣靜默之後,端木拍掌叫好:“不愧是出自樂邑。”
季愉倒有點兒赧色了,向來不擅長被人當面誇。不過,在他們面前厚點臉皮也沒關係。看公良是毫不所動,只說:“尚可。”
然而一句公良認可的“尚可”已經刺激到了子墨。子墨狠狠地瞪她一眼:冤家路窄。隨之他起身出到門外透氣。
阿採湊過來,見他今日腰間別了樣東西,訝道:“此物莫非是我家貴女之物?”
子墨一愣,抽出了腰帶裡插的竹笛。這是他見可愛,從端木手裡搶來的東西,結果還是她的嗎?當然他對於阿採的問話撇撇嘴:“此物是先生所贈,怎會是你家貴女之物?”
阿採兩隻手背絞,心裡在笑,嘴上則順服地說:“子墨大人說是便是了。”
子墨不管她怎麼想,低頭撥弄起笛子。除去他討厭的人,笛子本身挺討他喜歡。他揚揚眉,讓笛子在手指間悠轉。
阿突提了個包袱走過來時,看見子墨在玩笛子,頗是吃驚。這孩子,自從跟了公良,除了刀箭,不見有其它玩物。見其玩得入神,他沒有打招呼,直接掀開門簾進去。
“有事?”公良見他突然有興致過來,好奇道。
阿突是個百分百的宅男,如果沒有特別緊要的事,從不願意離開自己屋子。
“是。”阿突答,見角落裡跪坐著季愉,道,“正好可喜也在。”
季愉聽說提到了自己,抬起頭,帶了絲困惑眨眨眼。
阿突跪坐下來,把包袱開啟。藍色的四方形布,開啟後竟是一列列並排的布兜,縫線做工自然精細,布兜裡插的有尖利的針器,也有些瓶瓶罐罐,大概都是與醫事有關。他開啟一個陶做的壺瓶,倒出裡面一點兒水在塊布上。
大家都看著他的動作,等他解釋。
水在布上浸漫,引來木地板縫裡爬出來的幾隻螞蟻,螞蟻爬到水漬上面,不會兒都軟趴下來。原來,這水是那日季愉發現的毒水。
“阿突,是何毒物?”公良微擰的眉毛間閃過一絲厲色。
阿突語聲低沉森冷:“事情非如此簡單。”
“何意?”公良手裡本來握著的筆擱了下來。
“經我反覆檢視,水壺內層塗滿了一種物,水中混雜是另一種水液。兩者分開,人不會中毒。兩者混合後形成劇毒,能頃刻致人死地。”阿突取了一塊水壺的碎片,眾人探頭去看,見在日光下,表面泛著層粼粼的綠光。
公良若有所思,道:“下毒之人精心盤算,目的是我。”
“是。”阿突道,“你與可喜皆是飲過毒壺之物。”
“但我與她皆無中毒。”公良說這話沒有慶幸的意味。
阿突也沒有贊同他的話,招呼:“可喜。你過來。”
季愉起身走過去。阿突要她伸出一隻指頭,拿起針器以尖銳的頭點刺。他動作熟練,季愉連一點痛都沒察覺,見指頭流出了一滴血。阿突讓她的血滴落在塗抹了某種物質的布面上。逐漸的,那塊本來白色的布在被血染成鮮紅後,又變成了煙黃。
“如何?”公良早已探身望著,問。
阿突用另一塊布摁住季愉的手指止了血,答:“如我所料,她中毒比你深。”
“為何?”
“因你自小經過訓練,體內已能適應毒物。她不同,而且——”
阿突這話說到半截,端木著急接上話,大有歉意:“雖然我沒有與可喜說過,但可喜應是為了先生您以身試毒。”
從古至今都設有試毒官。只因使毒之事常有發生,不少王侯官員因毒而死。在允大夫宅邸,也有試毒官。送去給公良的物品,都要經過試毒官的檢驗。即便如此,端木在公良身邊時,對每一樣送來的食物尤其重視,親自查聞,乃至嘗試之後,才給公良食用。然自從有季愉服侍主人,他沒能經常在公良身邊,便沒有親自檢視。其實是,在允大夫宅邸已經住過幾次,均平安無事,自然降低了防心。
季愉懂得試毒,不是因為端木。在樂邑,她服侍樂芊,有了樂離大夫中毒之事,更需要懂得這點。她為公良試毒,倒不如說是為保住自己性命。公良飲用的水,她有份喝的。公良若中毒,人家懷疑的第一個物件肯定是她,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