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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斗笠,也被男子規規矩矩地擱在了牆根處。
一個十分中規中矩的人,以至於他中挺漂亮的鼻樑也成了特色。
季愉心裡驀地更亂,只因她相信,男子只要一眼便能認出她。
確實,男子放了斗笠抬起腰身,雙眼穿過了中間穿梭的行人鎖住了她。他的兩顆眼珠子,像是冰的,也或許是雨的關係,彷彿蒙了一層寒霧的感覺,很像今日的雨夜。因此沒人能從他這雙眼睛底下看出他在想什麼,可是,他要看穿別人似乎輕而易舉。
季愉摟著瑟的雙手在用力: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只不過喬裝成男子在市集裡和他換了包鹽。
但已經足夠。男子的視線盯在了她哆顫的眼睫毛上,緊接眼皮一抬,似乎哦了一聲:我知道你是誰了。
季愉站住腳跟,實際很想瞪回去:是我,又能怎樣?
問題在於,跟在男子身後的家僕取下了斗笠後,一樣對她表示驚訝。
這個家僕,如她以前猜測的,長得也不像是家僕,五官與主人一樣俊美,面板則曬得有點兒小麥色。看見她,家僕一雙狹長如柳葉子的眼睛眯起來,神情似笑非笑,圓潤的下巴頜明顯微抖了一下,是在忍笑。
季愉到此敲定,這對奇怪的主僕便是那自稱齊國來的商人——公良與端木!
“季愉——”叔碧在路室裡邊喊,可能是遲遲不見她人影進來。
季愉應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公良站在原地,欣長的身材在燭火下拖成一個長長的影子,像座山屹立不動。他不動,他的家僕自然也不動。
“季愉——”叔碧再喊一聲,加大的音量足以穿透他人的耳膜。
季愉是唯恐叔碧像火箭衝出來,咬咬牙唇。當著那兩名男子的注視下,她忽地掉身進了路室。邊走,她心裡邊嘀咕:這下可好了,冤家路窄。
叔碧才不知道她發生什麼事,自個兒正氣火,拽住她胳膊,邊拍桌子邊對寺人喊:“樓上不是有一排居室?為何不讓人住?”
“因驟降大雨,大人們無法到達侯館,皆逗留在此地了。”負責安排宿舍的寺人解釋原委,攤攤手錶示愛莫能助。
叔碧氣哼哼的,當看見底層大堂裡有許多與自己一樣滯留的旅客,似乎氣消了一點。
旁邊這會兒走來兩個人。見來者便是那公良與端木,季愉趕緊把臉避開他們。
公良沒開聲,背絞手,靜靜站在一處。他的毫無聲息,可以讓周旁的人都將他當成空氣。他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置身於塵世之外觀看塵世,寬敞飄蕩的衣袂使得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