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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碧跟著點頭:“我以為,不能就此事放過她。”
“她是不會因此事放過我。”季愉道。
叔碧冷笑一聲:“她可動得了你?”
巡查的寺人走過屋外的迴廊。三人皆貓下腰。分手前,叔碧緊緊握了握季愉的手:“有我。”
季愉拍拍她肩頭:“我命大著呢。”
繼而兩人對眼一笑,出了門一左一右立即分開。
比起如何對付仲蘭,季愉以為,怎麼面對樂芊更困難。
走近樂芊的居所時,她見著阿童佇立在迴廊當口等她已久的樣子。
“貴女。”阿童雙手□袖子裡向她躬身,一雙小眼珠子在她身上轉溜,“夫人在等您。”
季愉向她含頭。越過她身邊時,忽然有個念頭:阿採被抓時,她究竟知情嗎?
進入樂芊臥室,見樂芊倚在漆几上閉目養神,季愉伏伏身,道:“夫人。”
“去了何處?”樂芊沒睜開眼睛。
季愉說:“郊野。”
“為何事?”
回想到阿童的表情,季愉答:“夫人,您神通廣大,必是知其原委。”
樂芊睜開雙眼,看著她有一會兒工夫。季愉漠漠地不應聲。樂芊忽然向她招手:“來。”
季愉上前兩步,頭低下來。
樂芊嘴角漫上一絲笑,捧起她的臉,說:“何必如此陌生?我既已允諾,你跟了我,我必是不虧待於你。”
“夫人,如此說來,您是想——”
“我倒想問你,你是如何想法?”
樂芊炯炯的目光,在鼓勵她說。
季愉止不住一陣哆嗦,兩手摁在大腿上,道:“夫人,我要斬草除根!”
樂芊審視她,慢慢道出聲:“好——”繼而低聲問道:“你以為此事如何辦成?”
“歸昧公子心思仲蘭美色已久,不然也不會從仲蘭口裡耳聞我名。然而,我更心疼我大姊伯霜。若兩姊妹一同出嫁,有個照應,倒也不錯。”季愉坦坦然道出自己的算盤。
樂芊已是笑不成聲,拍打她肩頭:“此法甚好,深得我心。”
接下來,樂芊怎麼做,季愉是不會去詳細打聽了。但她知道,呂姬必是要遭殃了。她這步棋子,不過是幫樂芊怎麼除掉呂姬最終除掉世子的一步罷了。
第二日午後,恰是女君召齊眾婦問詢與訓話的日子。
祁夫人今日看起來氣色很好,心情不錯,有點兒眉開眼笑的。下邊的夫人們看了,個個心頭打鼓:今日有喜事嗎?
宅邸裡面的喜事,不一定對每個人都是好事。通常是,有人喜,必定有人悲。因此,為了平安度過,每個人都不想有事情降在自己頭上。不過,有個人心裡比任何人都要忐忑。
眼見女君的眼睛轉向了自己,呂姬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
“呂姬。”祁夫人笑眯眯地召喚。
呂姬硬著頭皮從佇列裡走出來,失去了前幾天的春風得意,回話十分戰兢:“夫人,您是叫我?”
“我聞歸昧公子向你大女二女問名。”祁夫人說。
呂姬立刻把頭磕在了地上。早上忽然接到歸昧派來的使臣時,她已深感不妙了。不,是自從阿光與她說了仲蘭昨夜捅出的婁子後,她便有了種垂死的預感。
“如何?”祁夫人念著這兩個字的時候,悠著念為的是表達出她自身的意願。她怎能不滿意呢?伯霜可是多少年無人問津了,仲蘭私通的醜事隨時可能東窗事發,趕緊把這兩個麻煩的曾孫女嫁掉,保住宅邸名聲才是要緊。
呂姬在心裡是要愁死了,她當然知道這是誰出的餿主意,是要將她怎樣。她抬起的目光,謹慎掃過女君的臉後,定在了女君身邊的樂芊上。樂芊雙目閉著,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氣象。至於兩排貴婦,全低著頭,無人不敢與她對眼。於是她明白到如今自己是孤立無助,轉回了頭,向女君說道:“女君,此事乃喜事。只可惜,仲蘭病未好。”
“我已與使臣談過,歸昧公子心儀仲蘭已久。伯霜難得有好事臨近,仲蘭身為阿妹應為阿姊著想。”祁夫人挑挑狹長的眉毛,言簡意賅,意思已十分明顯:伯霜現是屬於她管的,伯霜能嫁出去算是她作為曾祖母的一件大功勞,難道你呂姬可以不幫這個忙嗎?再說,人家歸昧看得起你那個破二女,是你的福氣了,你好好惜福吧。而且,什麼藉口在我這裡是沒有用的。
呂姬心死了,但沒死心,是想一船人一塊死。她把頭再磕,道:“如此說來,歸昧公子也求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