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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緩緩搖了搖腦袋,嘴唇一張一合,無聲述說隱士突遭夜襲的情況。宮人的來報稱,魯國公得知訊息時事態已晚。去到事發地的人,只能看見一宅子的死人,沒有一個活口。至於殺人者,連個影兒都沒有。是什麼人作為,完全捉不到證據。但這種做得天衣無縫的行動,絕不可能是山賊或戎人,只會是某人策劃好的
司徒勳胸口裡一股血兒幾乎是湧了出來,一陣作亂的噁心嘔吐。然而,他是馬上撥開百里的手,起來往門口走。百里跟在後面衝出去,快走幾步拉住他袖口,勸道:“先生,去到已遲了。”
“不。”司徒勳回身,認真地說,“未確定之前,不能說都死了。”
“先生——”百里在他棕色的眼瞳裡看到慣有的執拗。正是這點,司徒既是心懷仁慈,又帶了點傻氣。
“有人在等我!”司徒勳重重甩開他的手,大踏步出門。
百里無奈嘆口長氣,跟隨他上了馬兒。
兩匹馬出了村,近天亮。快馬加鞭,去隱士宅邸的路上,司徒勳忽然轉了個彎兒。直接去肯定是不合適的,說不定會給埋伏的人留下把柄。幸好,他且記得吉夫人提起的唯一逃生秘道。
“秘道出口在一棵大樹樹幹裡,十分隱秘,是我等唯一逃生希望。若我與隱士一旦不幸,我信,司徒先生必會帶走我與隱士希望。”吉夫人這段話是在世子出世不久,寫在信中與他說的。
司徒現想起,不禁淚滿衣衾。自己與吉夫人關係非淺,方能求得吉夫人與季愉見上一面。吉夫人與隱士皆本是楚荊人,被祖國派到魯國做臥底。出於安全,司徒勳與吉夫人隱士在魯國境內一直未有見面,由中間人傳遞書信交流。想當時,他在天子宮中詢問吉夫人是否願意前往魯國為祖國服務,吉夫人慷慨應是。結果,那次會面,竟是成了永別的最後一面。
有些事,任不得人做主。這個道理他清楚,但他天生執拗,不願輕易放棄。或許是他體內流燙的羋氏血液在時時刻刻提醒他不能有半點鬆懈。他的祖先,沒能像姜氏擁有獨天得厚的天然條件,也沒能與姬姓諸侯國一樣承受天子的恩惠,只能倚靠自己雙手,燒山開荒,徒手起家,直到天子以為他們羋氏逐漸成為一種威脅。他以為,天子是錯的,若不是天子總以各種危機脅迫他們羋氏,他們怎會必須用種種手段保護自己。
撥開季愉掩蓋住大樹洞口的枝丫,司徒勳一眼望見了躺在裡邊的嬰兒。被堵住嘴巴的孩子,在聽見聲音後睜開一雙淚汪汪的眼珠子望著他們兩個。司徒勳輕手輕腳取掉孩子口裡的布,孩子哇一聲大哭出來。兩名男子聽到這哭聲便是一陣心酸和眼紅。
“怎不見帶孩子逃出之人?”百里抱起孩子,拭掉眼角的眼淚說。
司徒勳拿起包裹孩子的女子外衣,問:“百里,此衣你可認得?”
百里歪著頭看了會兒,忽然記起了季愉。這一想,他冷汗淋漓:“貌似是貴女季愉之物。如何是好?若貴女出事,我等無法向樂邑交代!”
“魯國公宮中來報之人,可是有稱逃生者?”司徒勳與他一樣深感責任重大,因為季愉是完全被無辜牽連進來的。
“來報寺人只言,無人能倖免於難。”百里口裡這麼說,然如今見到了平安無事的孩子與季愉的外衣,也不禁懷了希望,“或許貴女季愉平安逃出,我等可在周近村落找尋跡象。”
接下來他們找了一天,沒能尋到有關季愉的一點線索。司徒勳心中惶恐。
“先生,若是貴女不幸遇難,也是她命中註定之事。”百里試圖找話安慰他。
跑了一天,人和馬都累了。司徒勳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兩隻手緊張地交握在額前:“百里,我擔憂是,她或許沒死。”
“沒死,她會去了何處?”百里把眉頭皺了又皺,“莫非回了樂邑?”
他們去到叔碧等人下榻的驛站,寺人稱這群客人大清早離開了此地。
司徒勳說不出個所以然,直覺裡,他不以為季愉是隨了叔碧回家。但是,如果這個理由不成立,無法解釋叔碧不等季愉歸來自己離開。很快,有個訊息解答了他的疑惑。
魯國公下令封城。一夜間死了一宅子的人,他交代不起,只能稱是山賊襲擊,嚴令**在城內外搜查賊人下落。
叔碧他們離開曲阜時,魯國公尚未下達封城令。由此推斷,叔碧他們是早有預料。然叔碧等人不可能參與政治陰謀,答案唯有—個—他們之中有一人擅長占卜之術。
叔碧確實無意要走,她與季愉情同姊妹,季愉生死未卜,她怎麼可能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