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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不明來歷的物品。
“請你務必接受它。”公良說,兩隻漠漠的眼珠子談及玉釵來歷有種閃光在流動,“此物是我阿媼贈予我,為送我未來妻子定親之物。”
“此話當真,我更不能接受。”得知此物如此重要,季愉慎重其事,明言拒絕。
“戲若是不真做,怕是瞞騙不住所有人。”他道,用一種近乎命令的口氣,“收下它。”
“先生可否告知我,先生為何執意於此?”季愉是被迫著將玉釵握在手裡,然他有些話她一直是想不明白的,這個時候問也是合適的時機。應說,若他不是取出家族傳承之物要她收下,她對他之前的話仍半信半疑呢。
公良咳嗽,也不知是不是有意避開她,總之他是別開了臉,虛喘了會兒氣,才說道:“我如此身體,本已不需論及婚娶。可近來有人向太房進言。唯恐連累無辜女子,我必然是要進宮,先讓太房安心。”
即是說,他害怕有人利用他的婚姻搞事。之前他一直可以用他的身體為藉口,但現在這個藉口恐怕是行不通了。反正她是他的俘虜,他剛好把她拿來利用。問題是,事情有他說的這麼簡單嗎?恐怕還不是。他拉她進宮,或許還想用盡辦法揪出她知道的秘密。難道,司徒勳與百里也是——
細想之下,完全有可能。若隱士這場屠殺為政治屠殺,只能說明司徒勳與百里有可能是楚荊貴族,他們在秋獵時也會進京面見天子。她想象不到與司徒勳在鎬京會面的情形,老實說,她連怎麼在鎬京面對信申,都懷著忐忑。
話說回來,倘若武士們所言未假,公良應算是心中有了中意女子。明明有中意之人,還向她要求假婚,就不怕對方傷心?
這時候子墨突然□來武士們中間,冷冷地從鼻孔裡出氣:“不過是個士族貴女,想嫁予先生,痴心妄想。”
這個少年向來驕傲,應該有尊貴的身份與之相稱。季愉猜:他應與當今天子有很大關係。至於公良的身份,她近些日子一直在幫手打理他的公文,雖然沒有直接目睹公文內容,但僅靠一些送來的書信標籤,她稍微大膽推測:他,莫非是現今齊國公的宗親,所以他手裡握有的是齊**權?
如果事情真相如她所料,她對這個男人的想法倒是有一點兒理解。無疑,怡貴女身份太低,配不上他。然以他的狡詐程度,不是沒有辦法抬高怡貴女身份。只能證明,此人對待女人的品行太差。怕是不能被他利用的女子,他均是不會要的。
想到未來還要與這樣一個心冷如石的男子相處,季愉心頭像被根繩索緊捆著。恐怕是到了鎬京之後,一直不能鬆開了。
幾日行軍之後,離鎬京是愈來愈近。能見通往鎬京的國道上,馬車行人愈來愈多,不乏有各式各樣之人。有華麗帷幔遮蓋貴婦的高等馬車,有雄赳赳氣昂昂把劍的武士。至於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可能還是大多像他們一行這樣,低調進城。
最後一晚,他們仍是沒有進驛站居住。
林子中升了火後,端木按照慣例安排人員站崗。
季愉睡在他們指定的床位,半夜裡醒了一次。見四周的人都睡了,剩下公良和端木兩主僕靜靜地坐在篝火旁邊,並沒有在談話。
端木手裡拿的是子墨的弓。他拿了條布,眯著小眼睛,趁少年熟睡時幫做弓箭的保養工作。看見她醒來,他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道:“貴女,可需喝水?”
公良像是被他的話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兒,抬頭對他說:“進鎬京後,可不能如此叫法。”
“該如何稱呼?”端木請示。
“喚她可喜。”公良大概是回想到最初市集裡的相遇,嘴角噙了絲笑,“此名甚好。”
端木一聽,也興沖沖道:“當時主人從可喜手裡買了一支竹笛,現今是被子墨討了去。”
在睡夢中的子墨聽到有人在說自己,翻身並咕噥:“何人?豈敢大膽說我壞話!”
季愉聽他像小孩子似的說夢話,想到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忍不住嘴角輕揚。
端木聳聳肩膀,對季愉吩咐:“可喜,過來烤烤火。我去一去,立馬歸來。”
因此季愉走了過去,代替他幫公良斟水。
夜晚風涼。端木不知是走去了哪裡,老半天沒見回來。
季愉不好去睡,拿了根小木棍攪火。後來,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她等得不耐煩,兩隻眼皮快耷拉下來了。為此她揉揉眼睛,轉頭一看。旁邊坐著的公良,拿竹簡的右手已是垂落下來,兩隻眼閉著,儼是瞌睡的樣子。
見他羸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