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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出發前往虞城。”子墨握緊她的手,“不需擔心。
“汝與何人前往?”她急急地問。要她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他一個年少之人,單槍匹馬去挑戰虞城的軍隊,如呆被俘了去,形勢將會大變。
“商丘軍長大人。”子墨對她不有保留地回答。
這麼一聽,她上欒家的直覺完全是對的了。
“主上此行,有無與公良先生、信申侯等人商議?”季愉出於大局考慮,問。
“未有。”子墨答,“此乃我國內之事,不能借他國之手。”
也就是說,他知道公良他們在哪裡,卻不會去聯絡他們,想自己一人擔當起大任。
季愉抬起頭,滿心憂愁地望著她這個年幼的弟弟。她以為,他該拋開猜忌,倚靠那些他能倚靠的人。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他終是要成為一個諸侯,若藉助了他人的力量才能登位,最終會被世人恥笑。所以,這些王需要倚靠的力量,本應是女眷應該擔負起的重任去爭取。
“何時到達虞城。”季愉開始思忖。明日的宴席,自己不能缺席。但是,若在宴席之後,她便有了短暫的自由。
“阿姊既然在上卿家中,便不需再有顧慮。對於上卿,我想,上卿應不會危害阿姊。”子墨避開了她的問題。
“或許,主上該與上卿聯手。”季愉急促地道。
“不成。上卿此人,有狡猾。”子墨一口氣否決,“若吾不能在登位之前讓其心服口服,怕是之後必有爭執。”
這個,季愉是無法反對的。上卿羸牧,固然曹家姐妹說盡了他對於宋主的忠心耿耿,但是,維護宋主安危是一,是否臣服於宋主之意,卻是另一回事了。說不定,上卿羸牧維護宋主上位,也不過是想自己當個攝政王之類,把宋主的權力架空了。
“主上。”院子裡,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提醒,“已到時辰。”
季愉只得鬆開了弟弟的手。子墨站了起來,對她揚揚眉:“阿姊在上卿家中等吾凱旋歸來。”緊接他又向葵士吩咐:“暗中送吾阿姊回去。”
“是。主上。”葵士叩首接令。
子墨旋身,一個敏捷的飛躍跳下了階梯,很快便與他人一塊沒入了院庭的黑暗中。季愉能感受到他高昂的興致,看來他是充滿了自信,一點也不擔心會失敗。好像這一去一回到她面前也是片刻的事情,所以他去得這般爽快。
葵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等他人將曹悠領回來。
一刻之後,曹悠回來了。看不出明堂裡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發生過什麼事,因為季愉與葵士一直只在平靜地喝茶。為此,她倒是有些擔憂季愉有沒有問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季愉擱下茶碗,說:“時候不早了。曹夫人,我看,該回府了。”
“是。”曹悠遲疑地接話,“是不該打擾大人休憩了。”
葵士向她倆點了下頭:“吾便不遠送了。”
曹悠一聽撇眉:這人,這般沒禮貌的。怪不得姐姐說欒家人性格古怪。
兩人繼之出了欒家,乘坐馬上回上卿家。
路上,曹悠仍對葵士多有怨言:不說是舊人嗎?怎麼沒有一點感情的?
季愉掀開幕帳,望天空的雪花飄落,是在想:明日若陽光開朗,雪景應該美不勝收。
結果,在回上卿家的單行道上,迎面遇上了太師夫人乘坐的馬車。
真是糟糕!曹悠闇下咒罵著,趕緊要阿慧守在車尾,與季愉躲在車廂內深處,屏住呼吸。
兩輛對行的車輛快要擦身而過時,車伕忽然哈喝一聲,停了馬車。為此,曹悠快罵了出來,低聲斥道:為何停車?
“有人。”車伕急促的呼吸聲傳到車廂內,“擋在了車前。”
那擋在她們馬車前頭的是騎著栗色馬駒的隗誠。
“車內所坐,可是曹夫人?”隗誠的聲音繞過了車頭到達車尾傳了過來,很是明亮。
曹悠見是躲不過了,讓阿慧掀開點帷帳,自己伸出個頭,皺眉道:“隗誠大人,可知自己乃失禮?”
隗誠下了馬,向她踩著雪走來,一個拱手說:“在上卿大人宅中未能見到夫人,實感遺憾。”
“為何遺憾?”曹悠揚著調子,擺明不解地問。
“有聞夫人在回商丘路上遭遇劫匪,受了傷。吾身帶傷藥,想獻給夫人,略表心意。”隗誠邊說,邊從懷兜中掏了一個布包出來,獻上。
既然東西都擺到自己眼前了,強硬拒絕不大好,曹悠便命阿慧代自己收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