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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抱起來,點點頭,有好戲看了唄。
然在此六人正式進場比射前,先由司射做示範。葵士回到更衣的地方,旋身從帷幔內出來時已腰插三枝箭,兩指夾持一枝箭。他面朝西拱手行禮,轉向北拱手行禮,上臺階前拱手禮,登堂拱手禮,對射布又做了兩次拱手禮,之後方才退到了射箭的地方。季愉見他每一個動作都嚴格地遵守禮節,無論是拱手的姿勢與步態都能體現出一種自祖上傳來的嚴苛,不禁想:宋國國內名士皆是如此姿態?那麼,被公良養育長大的子墨,相比之下卻是有些不羈了。
葵士行完禮節,清秀的雙眉微聳,露出與年紀不符的嚴肅來。舉弓、拔弦、放箭,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無任何猶豫。眾人都不知他是何時瞄準了目標。那如一道光射出的箭簇突一下命中畫有犴飾的射布中間。於是場內贊聲未響起,他忽然連退三步,連續射出了其餘三箭,箭簇分別突地一下在畫有豹、麋、熊圖飾的射布中央扎中。
“贊!”就是天子周滿,也不由拍下漆幾嘆好。
由於引射人如此精湛的射藝,場內的好手們都熱血沸騰了。
葵士依舊在射畢後行拱手禮退出北堂。那戴了防護器具的負侯人擦過他身邊跑上了階梯,持旌旗走到了射布那裡檢視,並舉旌旗報告射箭的結果。葵士在眾人的讚美聲中顯出一種與年紀相反的老成持重,給人留下謙虛可靠的印象。站在堂下,他微斜過頭。季愉見他射過來的目光是對著自己,揚起眉,筆直地對回他的眼睛,心裡則在想:莫非他是從何處聽聞了她的存在?不然為何帶了打量的目光穿過眾人而獨望她一人?
叔碧這時抓了下她手,努努嘴說:“有人遲來。”
那遲來進場的公侯,卻是她們認識的。當然,叔碧只知道那人是公良的人。季愉眨巴眼皮,看只有子墨帶了端木進場,仍是不見公良。且子墨一反平日雄糾糾氣昂昂的姿態,步履稍顯蹣跚,與端木一塊來到天子前面。
“子墨。”周滿對於這個未來的宋公經常體現出一種縱容,即使追究遲來的緣故也是親切的口氣,“是為何事而遲來?”
“吾本欲在射禮中奪得頭籌,於是在家中磨練射藝,一時不慎致肩膀受傷。”子墨答。
周滿聽到他受傷二字,愈是關切:“是否有醫工看傷?”
“有。天子請寬心,乃小傷,數日便可痊癒。”子墨向周滿叩頭謝恩,退到了坐席上。端木隨他回位,似乎並不需要向周滿稟告為何公良沒來的原因。
季愉聽說子墨受傷,本是擔心,但後一想。與他才多久沒見,之前未曾見他體恙。何況,這子墨的射藝非常人能比,又有公良的人守著,在家中受傷幾乎成了無稽之談。看來這個小傢伙這會兒做成有傷的樣子是埋藏了什麼名堂。
至於子墨坐回的位置,是安在了信申旁邊。信申看子墨向自己方向走來,面容稍變肅穆,眉毛微起,眼珠子裡時而羸光流轉。子墨看著他,卻是毫無表情的樣子。走到他身邊,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倒是信申隔壁的姬舞先與子墨說道:“子墨。傷可是有礙?有無讓阿突看看?”
“有。”子墨答姬舞,表情無變,像木頭一樣。
姬舞見他端正地坐下,感覺他今日不同於往日,便問信申意見:“汝以為如何?”
“不知。”信申搖頭。
“公良未有來到,據有使臣回報稱他告病。”姬舞拿手摸摸下巴頜,公良此人行跡向來匪夷所思,實在讓人捉摸不到公良這一次裝病又是為了什麼。
“端木來了。”信申是把眼角定住在端木笑眯眯的一雙眼睛。
端木看到他望來,含頭:“信申侯,主人讓我向信申候問候。”
“你家主人可好?”信申順著他的話打探。
“主人言,會過來,因需赴約。”端木笑眯眯地答。
信申從他的眼神裡望見了指向季愉的方向,一雙眉頭幾乎折成了皺紋:“先生是好事近了。”
“是。”端木道,“只等迎娶女子回國。”
對此,姬舞因有了上次與公良的協商,倒是樂於見到的,說:“此事甚好。若先生與我同迎女子歸國,是好事。”
端木立馬向姬舞恭喜,道:“有聞燕公迎娶喜愛女子回國。先生為之高興,未能立刻前來祝賀,深表歉意。”
“謙虛,客氣。”姬舞擺擺手,然臉上蓋不住的高興。婚事定下,叔梨終究被納入他懷裡。而薈姬嫁給他,等同於與魯國締交了姻親關係,而且有太房作為靠山。哪怕魯公姬晞反悔要反對,也是無濟於事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