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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理所當然地“貶低”自身。
“先生對於向天子許願一事毫無興趣?”季愉眨眨眼,像是真的帶了好奇問。
公良又是理所當然地搖頭:“射禮上好手眾多,吾不能打敗所有人。”
這麼說,她是高估他的能力了?若真是這樣,只能說明射禮上奪頭籌的人不足為懼了。因為能看得出天子周滿可是有些畏懼於他的。
公良只看她兩隻晶亮的眼珠子轉悠了幾圈,便知她在想明白某些事情。從某方面來說,她真的很聰明,比他認識的眾多女子要聰明得多。但是,論陰險,恐怕仍不及某些人。這正是他顧慮她的地方。他琢磨了下,道:“我讓端木陪在你身邊。”
“如此一來,子墨身邊豈無可靠之人?”季愉擔心子墨更多,畢竟子墨魯莽衝動的性子擺在那裡。
“你以為,關心子墨唯有你我?”公良此話是為了點醒她。子墨的身份地位貴重,人家想動子墨,必得先考慮一下自己斤兩。因此,她的處境反而比子墨危險。
“先生是指信申侯?”然而,季愉第一時間對他的話反應是,在關鍵處把信申君改為了信申侯,心裡則對此嘆氣。信申升了爵位,她本該為他高興,然而,她便是糾纏信申是否會為此改變的事高興不起來。
公良因為她提起信申的名字,覺察到什麼而打了個擺子。他的頭慢悠悠轉回去,能看見信申在不遠的地方佇立著。
季愉尾隨他的視線一望,吃了一驚:“信申侯何時到了此地?”
“信申侯到此地,必是有一會兒了。”公良慢吞吞地下結論,把兩隻畏縮的肩頭搖了搖。
在他們眼裡,信申站在那裡,好像打定了主意一樣等著他們兩人。他們兩人,只好面面相覷地站了起來,向信申走過去。一路過去,公良把季愉的手放在自己一隻掌心裡頭拳握著。信申在他們彼此交握的手上看了兩眼,又把視線移開,好像並沒有看見這一幕似的。
“信申侯。”公良遠遠的,便如和熟人打招呼一樣向信申吆喝,“許久不見。”
“幾日不見而已。公良先生客氣了。”信申口說對方客氣,自己語氣更客氣。
“信申侯走到此地可是為了找我?”公良開門見山,一點也不給對方留有餘地。
信申徑直否決道:“否。只是路上遇見先生而已。”
這句話差點讓季愉打噴嚏。因為這個理由,不也是公良找上她的理由嗎?
公良瞥見她聳鼻子,知道她想起什麼了。因而難得在這本該嚴肅的場合裡,他忽然想笑一下。他臉上的線條便是溫和了不少,對信申說:“信申侯應也聽聞見鼓聲。此戰鼓,應是時辰近了,天子要各方勇士入獵場決一雌雄之號令。信申侯若不需上場,陪吾一同前去旁觀戰況,汝以為如何?”
“隨先生一同前去觀看戰況,乃吾之榮幸。”信申一邊尊重禮節答話,一邊反問,“先生不上場?”
“吾——乃是病了。已向天子告過病事。”公良說著,十分生動地咳嗽起來。
信申笑笑,說:“先生為難自己來到獵場,也是彰顯對天子一片效忠之心。”
“否。”公良負起手來,兩袖隨風飄蕩,“我來此純粹是看熱鬧之人。”
於是,他們兩人邊說邊走。季愉跟在他們兩個後面,一路目望他們的背影,心裡頭不由地將兩人對比。公良身體羸弱,但從背影看,肩比信申寬,個子要比信申略高一點。然信申並不顯得矮小,貴在一身飽讀經書的氣質。在他們兩人身後亦步亦趨,漸漸的,她心頭複雜起來,是想著:一個是自己所愛男子,一個是自己敬愛兄長。可惜,兩人並不能同心協力。至少,信申排斥公良,已是自己親口向她表明之事。
四個人,包括了葵士,往信申走來的方向回去。
於是在走到盡頭的時候,看見了還杵在原地苦思冥想的司徒勳。百里先看見來者,馬上拉拉司徒勳的袖子提醒。司徒勳抬頭一看,不止信申回來,還有公良和季愉。這不是明擺著,公良本來和季愉在一塊的。
“揚侯。”公良向司徒勳循禮問候,笑容也是有的,能看出他對司徒勳本人並無多大成見。
季愉站在公良後邊,對於司徒勳一派坦然的神態。她與他,本來便是一清二白,無論婚約有否。
司徒勳見他們兩個自然而然地在一塊,心裡可就不平靜了。想著剛才信申說的話,自己多以為自己是君子,絕不會懷有小人之心。然而,事實呢?眼不見為清淨,這真見了面,什麼君子的話都是假的了。她本是他的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