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首要的是,保住自家性命要緊。所以,她才會要求讓端木隨她一起來。
“夫人如此想,我便寬心了。畢竟貴女擔心你,不能沒有你。”端木笑道。
對面的戎人看他和樂芊像是有說有笑,便個個抓起了弓箭向他們潮水般地衝上來。
端木帶著樂芊往左邊的方向跑。別看樂芊剛才好像疲憊得動不了腳,現在雙腿邁起來,竟能跟上端木的腳程。紅極一時的舞姬之名,到至今仍名不虛傳。呂姬眺望著,樂芊與端木的身影愈來愈遠,在他們身後追殺的戎人一時恐怕趕不上。她不由地狠狠咬住牙唇,直至唇中滾出了鮮紅的血珠子。
“阿媼。”仲蘭這時候才躲躲藏藏地從灌木裡立起身,摸摸胸口裡的跳動。她怕的不是殺不殺得了樂芊,而是畏懼那些言語不通的戎人。
呂姬一看她膽小怕事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怒道:“還不趕緊上馬。”
仲蘭被母親的眼睛一瞪,立馬變了副樣子,昂起頭,挺起胸膛,兩目朝天看。
在她們身旁,是有個年輕的戎人牽了匹栗色的馬兒出來。只不過,這戎人長相頗為英俊,五官英挺,眼珠冰綠,穿的卻是一副周朝人的服飾,只有長長的披髮和頸間項圈露出的一兩顆牙骨,能讓人看出一點端倪。
“玡大人。”聽呂姬這麼稱呼於他。
玡斜視她一眼,樣子似乎能聽懂她說什麼卻不會說周人的話。
仲蘭不像母親,皺皺眉,對戎人打從心底裡不喜歡。即使這個戎人與他的同伴不太一樣,似乎身份頗高,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這男子身上一股血腥的味道,令人刺鼻和反胃。
“請玡大人依照由姬大人之令,帶貴女前往東邊。只有玡大人知道雪狐何時出現。”呂姬向玡請求。
玡漠然而高傲地在呂姬低下的頭頂上看了看,把馬背上一拍,示意仲蘭自己上馬。
仲蘭從來沒有騎過馬,只乘坐過馬車。現看是要她自己上馬,而且與戎人同騎,差點兒背過氣去。然而當著母親的面,她沒有膽子這麼做。她手腳並爬,攀著馬背。因不夠高,她跳不上去,也爬不上去。她雙腿夠不上馬背便滑落了下來,跌得屁股開花。
呂姬一見,急急忙忙扶起愛女。不容仲蘭哭訴一聲,她立馬又幫仲蘭往上爬馬背上。
玡在邊上硬是雙手交叉胸前,歪著頭,好奇地看著兩個周朝女人怎麼折騰馬匹。所以說,他一直以為周朝人很弱,若是他族裡的女子,一個飛躍便上馬了。
等仲蘭終於艱難地在馬背上穩住了身體,呂姬恭敬地將馬的韁繩交付給玡。
“汝不同去?”玡開聲,眼睛一直在呂姬臉上高傲地審視。
呂姬卻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不是說戎人與周人言語不通嗎?雖然這個人是由姬交給她的,但是她親眼見到由姬與他說的是她一點都聽不懂的話語。
“大人。”呂姬小心謹慎回話,“吾尚有事需在此地處理。”
玡不是很信她的話,但也只是嘲笑似地將嘴角揚一揚,便上了馬。馬鞭一揚,他和仲蘭朝東邊的方向策馬飛奔。跟隨他急行的,還有一隊戎騎。
呂姬見他們一隊人走遠了,才小心地讓自己的寺人將隱藏的牛車趕了出來。她坐上牛車之後,是朝樂芊來時的方向走。那牛車軲轆軲轆順著小路,卻是相當仔細地尋找樂芊模糊的腳印子行走。在見到雪地中忽然有一顆閃光之物時,呂姬猛地一聲大喝:“停車!”
寺人立馬拉住韁繩,牛車停住。
呂姬提起裳,下車,在雪地裡用手指頭摳了摳,在雪中硬是挖出了一顆翡翠。此顆翡翠的圓珠碧光旋轉,小巧玲瓏,玉里邊的冰玉裂痕明顯,應是價值不菲。若她無記錯,此物在樂宅時便聽人有言,乃當年天子賜給舞姬賞物,名舞翠之玉,共九十九枚,用一個精緻的匣子裝著。樂芊特意讓人串成了幾串吊珠子常年佩在腰間。呂姬抓握了下珠子,眉角不禁地揚起。
話說,季愉被阿朱拉上車後,枯坐了許久,等不到樂芊回來,只能心裡愈是不安。為此,她經常掀起帷幄,觀察由姬馬車的動靜。然而,由姬的馬車像是口棺材一般,無人進出,安安靜靜地單獨停靠在那裡。四周的貴婦貴女,只要有點自知之明的,都是連看也不敢去看由姬的馬車。嘆息季愉為何執迷不悟,都已經說明了利害,季愉還是不時想向由姬打探的意向。
“由夫人來此地是為何事?”季愉思索道,“由夫人不是因疾病而久居在家中?”
“不知。”阿朱搖頭,表明自己又不是由姬肚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