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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樹叢裡露出的一團白色動物時,驚奇地叫道,“莫非真是雪狐?”
司徒勳已是取下背上負的箭,搭上弓,瞄準了白獸的尾部。倏地——箭放出去。白獸一動不動,像是在原地打哆嗦一樣。然而,司徒勳的箭也射偏了,箭簇扎入了白獸身邊的樹杆子。
兩人隨之都下馬。司徒勳有些心急,向那白獸走去的時候並未放慢腳步。百里握著匕首,四處觀望,擔心是陷阱。果然,兩人離白獸尚有幾步之遙時,忽然獸物身後發出一個女子的喊聲:“揚侯,勿要靠近。此為戎人陷阱!”
這聲音?!
司徒勳雙目眯起,捏著弓的指頭鬆開又抓緊。百里徑直喊道:“可是貴女仲蘭?”
“大人!”仲蘭從叢木中站了起來,眼中似有淚痕,又含驚喜,直對著司徒勳,“不要過來!戎人,戎人乃為了引誘侯君,用雪狐——”
她此話未完,她身後便又立起一戎人,手拿匕首擱在她脖頸上,面目如獸向司徒二人咆哮道:“放下弓箭!”
那戎人操的周語卻是流利。司徒與百里對望,明顯有不解。
“侯君。”百里摸摸匕首的柄,遲疑該不該為了仲蘭棄掉。
司徒勳果斷地將背上弓箭全部扔到了雪地裡,向戎人方向道:“吾知汝能聽懂周語。吾今已放下弓箭,汝且放了人。”
戎人對向百里。百里咬牙,扔下了匕首,舉高空空的雙手:“吾與吾主人不會使詐。立馬放人!”
那戎人一手抓著仲蘭的脖子背後,推著仲蘭往前走。仲蘭一路只望著司徒勳,淚汪汪地說:“侯君,不用救我,快逃命。此地不止一個戎人。”
司徒道:“吾若棄你而走,會背天下大義,從此不能做人。”
仲蘭一聽,甚為感動的樣子,喊著:“吾願為侯君捨命。”說完,她脖子忽然一扭,主動在戎人匕首上抹去。見一抹嫣紅飛出之後,她身體軟下。那戎人大驚,因失去了人質退後數步。司徒勳與百里都急急忙忙撿起了雪地裡的刀箭,跑上前,來到仲蘭面前。百里伸手先探人質鼻息,見有,再察看其脖子傷痕。幸好,她力道小,又不懂刀劍如何傷人之要害,脖子的傷並未傷及脈搏,淺淺一道在脖子脈搏上面,只要止住表層的血,應是性命無礙。
百里將人質抱起,見戎人已是失去了蹤影,便是急忙上馬。
司徒勳眺望四周雪景,茫茫一片白皚皚之中,已不見白獸的影子。雪狐是幻景?還是真實?此事想必只有仲蘭清楚吧。於是,他心頭一動,向百里道:“吾等需送貴女回呂夫人身邊。”
百里驚訝他的決定,卻不能出聲反駁。
兩人騎上馬後,一路打聽呂夫人的動向而走。
季愉在林子間踩著雪,在走了一段路後便不能再想其它。只因她敏銳的聽力告訴她,有人在跟蹤她的蹤跡。而且,這個人,有野獸一樣的嗅覺。幾乎是在踏進這片山區的時候,對方立馬瞄準到她身上。為什麼?她身邊有什麼特別值得對方鎖定的物體嗎?如果有,也就是小獒了。那麼,此人只能是戎人,並且絕對是不一般的戎人。
心口裡嘭嘭嘭的躍動震在了耳朵裡頭。季愉把手伸進了外衣內的腰帶,上面系掛著子墨送她的匕首。想到子墨送她此物時那副欲說還休的表情,她心裡頭未免不酸酸的。子墨,可算是她唯一的至親了。早聽說子墨父母雙亡,也即是說她父母也是雙亡。留給她的這個阿弟,曾經視她為敵人,今卻是與她重拾了感情。一切波瀾之後,本應順順利利。然而,老天似乎要給他們多一點磨難。對於磨難,她倒是不怕的。人如冶煉,不捶打不成器。可是,她只怕阿弟有事,阿弟傷心。
公良說,她放心不下子墨,所以不能與他回齊國。她終究,是得去一趟宋國的。為什麼,會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心裡浮現的是這樣的念頭,她也不清楚。
當小獒大叫一聲,在她腳邊毛髮豎立,她止住了腳步。
前面走出來的人,穿著周人服飾,一排明亮的皓齒與他渾身發出的氣息不同,給人一種一面明亮一面陰暗的印象。
戎人。季愉念道。戎人之說,有人言,戎人乃祖上背棄之人,進入野林後自成部族,因此與夏商周作對。如果此說無誤,戎人,與周人有同樣的祖上,也是胞兄胞弟。
現在站在她面前在這個戎人,以其與周人貴族相似的俊美五官,若想偽裝成周人綽綽有餘。
“我是玡。”那戎人把手抱在胸前,對於只是她一名女子出現,似乎很不滿,“殺吾之父公良在何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