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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瞳,不自覺軟下語氣,“疼不疼?”用口輕吹一吹,似要撫平她的傷痛。
驀地,眼角的淚就那樣滑落,蘇晨倔強的轉過身,背對著他用手背擦掉眼淚。剛擦完,那淚又肆意流出,只得狠狠用牙齒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多日來,父親的病,蘇氏的危機,林婉娟的逼迫幾乎讓她處於崩潰的邊緣。
陳楠遲疑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復而又堅定的靠近她,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彷彿在安撫她的情緒。
“發生了什麼事?”等蘇晨心情略平靜下來,陳楠才輕聲詢問。
蘇晨靜默的閉上了眼睛,低低道:“沒什麼,只是擔心爸爸的身體。”但沙啞哽咽的鼻音卻洩露了她的委屈。
陳楠不再多問,靜靜陪她坐著,“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爸爸,不會有事的。”
繼而,又沉默下來。他們就那樣以曖昧的姿勢收拾各自的心情,連風都是靜的。
另一個道口,一個人影不知站了多久。朦朧陰影中只看見他冷硬緊抿的唇角,半晌才走了過去。
林揚越走越近,眼神銳利直射放在蘇晨肩上的那雙手。
陳楠有所感應的側頭,對上林揚陰沉的眼睛時,突然放開了蘇晨,站起身,“林揚”
聽見這個名字,蘇晨幾乎立即驚醒,不顧一旁散落的衣服,低走快步離開。
“晨。”林揚似不敢相信,立即喚住她。
蘇晨腳一頓,竟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卻不轉身,遠遠地,依稀看見她的背在輕顫。
林揚連忙跑到她的身後,疑惑苦澀問道:“你在躲我?為什麼?”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蘇晨僵硬站在原地。
“晨,你轉過來看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晨轉身,長髮遮住了她的左臉,林揚只看見她微紅的雙眼,手不自覺撫上她的臉:“你怎麼哭了?”
手還未伸到,蘇晨就倒退了一大步。垂下眼瞼,不讓他看見一絲表情,低啞道:“林揚,我有一些問題沒想通,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不知是失望還是難過,林揚無力的將手收回去。
“一點時間是多久?”
“我不知道。讓我想一想,就想一想”說完,蘇晨不顧一切,立即跑開。
林揚低下頭,澀意湧上舌尖,“我願意等,一輩子都可以。”輕聲低語,對著那虛無空氣,似要傳到蘇晨心底最深處。
他知道,一定是他父親開始行動了。只是蘇晨,難道你已經開始動搖了嗎?
不,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蘇晨毫無目的的亂跑。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離開,要離開,必須離開。冷冽寒風毫不留情吹打在她紅腫的雙眼上,胸腔的那顆脆弱的心臟跳的那樣快,彷彿要用盡生命最後一絲精力來盡情的跳動。心口疼痛得幾乎無法呼吸,而她卻不能停下來。只要一停下來,眼前浮現的就是林揚的身影。
心好痛,幾乎讓她不能自抑。
微踉蹌,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蘇晨軟綿綿的癱倒在草地上,雙腿像被灌了鉛般沉重。呼吸急促,下一秒控制不住胃傳來一波一波的噁心,側頭俯身乾嘔。她從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胃裡早已沒有任何東西,吐出的只有酸水。飢餓和暈眩感幾乎要將她生生凌遲成兩半。
恍惚間,有人輕柔的將她抱在懷裡,用紙張擦拭她嘴角的汙垢。那樣呵護,憐惜,帶著令人安心的味道。
“林揚”輕呢喃一句,便沉沉的陷入了黑暗。唇角,笑靨如花。
毀,酒吧。
深紫色天鵝絨天蓬,七彩旋轉地閃光球,調酒師嫻熟的玩轉著花式雞尾酒,刺耳的DJ音樂喧囂著,夾雜著人聲,震耳欲聾。空氣彌散奢靡的沉淪。
林揚沉默的獨坐在吧檯旁,綠油油的高大植物盆栽擋住了他大半身影,只能看見冷峻的背脊。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神色漠然,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眼睛茫然的盯著猩紅色舞臺上的歌手,沒有任何焦距,周圍的喧譁似已遠去,阻絕在耳外。
耳邊獨獨徘徊那淡淡的聲音,眼前亦是她的一顰一笑。
思緒闌珊,想起下午的一幕,眼睛裡的光線漸漸凝結。
他相信她,很清楚的知道她不喜歡陳楠。只是為什麼心情依舊感到沉悶,那聚在心間的憤怒又是來源於什麼。或許是嫉妒,他厭惡陳楠靠近她。她是他的,任何人休想碰她。
只是酒湧入心肺,泛起無窮無盡的澀然。他又能保護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