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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年後再次相遇,剩下的也只有翩然的回憶。
只是——命運是無情亦是友情?
留給他們的是毀滅還是契機?
蘇晨一格一格的往下走,細讀著林揚的信,在她不注意間,左腳已經踏空,一個踉蹌,整個人急速的從樓梯上摔下。驚慌倉促中,她的手緊握著胸前的項鍊。那裡,還有他的體溫。
劇烈的疼痛幾乎將她身體剝離,意識逐漸消失,後腦重重的磕到地面上,“咚”的一聲,眼神渙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林揚,如果安睡可以忘記你,那麼——請不要叫醒我。
接到訊息後,剛到溫哥華的蘇天問和陳楠父子又立即搭最快的飛機回到W市。趕到醫院已是次日中午。
經過7個小時的搶救,蘇晨被送入了重症觀察室。
蘇天問走近病房。
清冷的陽光,單調陰冷的白。
緩緩走到病床,蘇晨閉著眼睛躺在上面,尖尖的下巴和蒼白的唇,毫無生命跡象,只有微弱的呼吸和滴答的機器聲提醒他,他的女兒還活著。
手微顫慢慢的將她抱起,她的身子輕的沒有一絲重量,就像小時候一樣,蘇天問揚起寵溺的微笑。
“女兒,爸爸帶你回——家。”
第二卷完
第2卷 繁華一夢終成空 卷結之塵埃落定
半年後。
依舊是盛夏。
木棉樹上全是茂盛繁密的枝葉,洋溢著豐裕的生機,戲竄進入視窗的光影投映在玻璃片上彌散著七彩斑斕的淡影。淺淺的輝陽溫暖的射在窗前那抹人影上。清風揚起她的髮絲,褐色的眼瞳如沉封的古井深邃幽黑。時間如靜止般,細水流長。
“砰。”細小的關門聲,在悠長樓梯甬道迴響。纖細的身影看了一眼玻璃內躺在床上恬靜的睡容後,才安心轉身,瞥見站立在走廊盡頭的女子,走了過去。
細碎沉靜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女子轉身,“晨睡了?”
洛洛點點頭,站到她的身側,同她一樣望著窗外。
天,殷藍一片。靜靜開口,“她誰也不認識了嗎?”
“醫生說昏迷了半年,腦部受創,失去記憶了。”已經過去這麼久,顧梓言現在可以很平靜的講述這些,可心底卻蔓延著細微的疼痛。
“你怎麼樣?這半年”
洛洛淺笑著。經歷了那些,臉上再無昔日任性的張揚和青澀,只餘下被歲月磨洗後的成熟和穩重。
“我過得很好。這幾個月一直在旅遊,在奔波。”她貪婪的呼吸空氣中浮動的清香,“去了很多地方,也感受了許多。”
“梓言。”洛洛側頭看他,笑容純淨安好,“其實只要自己快樂就好,揹負太多執念反而會疲憊不堪,現在的我,覺得曾經的那些傷害如風塵般渺小。”
“你長大了?”
“是。”
顧梓言微笑,成長是需要代價,而洛洛終是熬過了。如今的她恍若破繭而出的蝶,異常絢麗。
“你呢?現在怎麼樣?”
“我?”顧梓言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對於感情,她一向慢熱。
“梓言,你應該抓住機會,”
“愛過並不能代表不能再愛。”
沉靜的眸子漸漸閃爍著光,洛洛輕揚嘴角,笑容如前燦爛,猶如無憂無慮的孩童。“比如說像我,如果再遇到一個好男人,我也會一如既往,拔腿追他。”
顧梓言輕笑一聲,憐愛的摸摸洛洛的頭髮,“傻丫頭。”
只這一句,便淚流如泉。洛洛突然抱住顧梓言,埋在她的肩上,放聲哭泣。
“梓言你依舊像以前那樣,喜歡叫我傻丫頭。”
顧梓言安撫的輕拍她的後背,“回來吧,和我們一起,就像以前那樣”
“恩。”洛洛重重點頭,半晌,才放開顧梓言,吸吸鼻子,不自覺笑了。
顧梓言伸出手,替她擦掉眼淚,“這又哭又笑的,剛說你長大,現在又跟孩子似的。”
洛洛調皮的衝她做了個鬼臉。
走廊的另一端又響起了嗒嗒的腳步聲。待人走近,洛洛驚訝出聲:“陳楠?”
陳楠衝洛洛微笑點頭。
顧梓言習以為常的叮囑:“晨睡著了,你進去的時候小聲些。”
“好。”
等陳楠走遠,“梓言,他怎麼會”
終究是不同了,洛洛以為梓言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