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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突然造訪,弄得很不愉快。
“你吃得差不多了吧?”等到秦雨沁她們出去後,顧安晴看了眼剛才吃到一半的飯菜,坐到沙發上對慕司暘問道。其實已經吃了大半了,應該可以了吧。
“嗯。”慕司暘應了聲,也到她對面的的沙發上坐下。看了看桌上的殘羹剩飯,說道:“待會兒讓她們來收拾。”
“算了吧。”顧安晴笑著否決,“我過會兒自己收吧!”然後收起嬉笑,正色說道:“先不管這些了,我們談談我們的事。”嚴肅的神色只停留了片刻,胳膊支在茶几上,雙手捧著臉,對著慕司暘問道:“你該不會想一直這樣吧?!”
“你知道我沒有這樣想過。”慕司暘開口。因為顧安晴故意的誤解蹙了蹙眉。
顧安晴笑笑,她就是逗逗他,“那我下午就離開了,以後。也不要再過來了。”嘟嘴看向他,極其嫌棄地說道:“還有,你搬回你自己的地方去住吧,別住在明達了。”看著慕司暘想要出言反駁,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否則的話,無論是我跟你媽,還是你和你媽的關係都會越來越僵的。”
顧安晴都這樣說了,慕司暘也不好再說什麼。顧安晴是不是在慕氏工作,是不是和他住隔壁,他並不很在乎。他想要的。只是她能放下過往、拋開顧慮,回到他身邊。已經太多年一個人了,這麼多年,只有一個她,能讓他有家的感覺。
她早在六年前。就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走進了他的世界。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走進。
他一直以為,她在他生活中留下的印記已經消失,沒想到,只是沉睡,一旦想起,一切曾經的情感。便如浪潮般湧來,把他淹沒。
人的一生並不一定只有一個人,但有的人,你遇到了,便不想再接受其他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便是如此的感覺吧。
“晴兒”慕司暘看向顧安晴。沉悶開口,“你懂我的意思的。”
沉默,顧安晴低垂了頭,沒有接話。她該怎麼接?需要裝不懂嗎?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這麼明顯了。可是懂又能怎樣呢?!貪戀這美好,拒絕的話不想說出口。寧願逃避。
只是。現在被他問得逃無可逃。半晌,顧安晴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正了正身子,望向遠方,緩緩開口:“是的,我懂。但是慕司暘——”這是這些天來顧安晴第一次喚慕司暘的名字,“有很多事情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傷痛會帶來很多東西,時間也會帶走很多東西。”
頓了頓,回頭看了眼慕司暘,又慢慢看向遠方,“司暘,六年發生的很多事情,我無法忘。甚至,一輩子,可能都忘不了。而這六年裡,我們各自過了各自的生活,遇到新的人,經歷不同的事情,彼此錯過的太多、也太遠了。這麼多傷痕、這麼的空白,不是那淺淡的、殘留的往昔感情可以撫平和彌補的”
她的聲音很低,語速很緩慢,眉頭微皺,帶著些許失落的悵惘,但並不悲傷,有種曾經滄海的滄桑與淡然。
慕司暘看著這樣的她,凝著的眉一直沒有鬆開,她的話,輕淺,但卻一字一句地敲打在他心上。每一字、每一句,都彷彿釘在他們之間,告訴著他,他們之間,隔著多遠的距離。
是啊,怎能不遠?!除卻六年的時間,還隔著她父親一命呢!
只怪他當初,晚了一步,沒來得及出手幫她一把。
“所以,慕司暘——”顧安晴停了半天不見他說話,回頭看他。只見他常日冷然的五官染上傷色,劍眉緊緊地蹙著,很顯然,他在自責。突然之間有些不忍,也有些淡淡的心疼,她知道錯不在他,也從沒有要怪他的意思。
揚起一抹笑,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寬解他,“所以,我們暫時也別把自己逼得太急,留些時間、留些空間,冷靜一下。”完了,還溫和地詢問了一聲,“好嗎?”
慕司暘見她收了悵惘,知道她突然轉變情緒,是因為自己,點點頭,應了聲。
“好了,別皺著個眉頭了。”顧安晴看著他雖然嘴上回應,面色仍是沒有改變,眉頭緊緊蹙著,站起身兩步走到他面前,一隻膝蓋跪在沙發上,雙手捧著他的臉,拍了拍說道,“真難看!”
對於她這種十分不尊重的行為,慕司暘雖然不大自在,他那麼大人了,還被當小孩子一樣對待,但也沒有生氣,反而內心有點小小的歡喜她這種另類的親暱。
顧安晴也並沒有過分,只拍了幾下,就適可而止了。慕司暘可不是溫順的寵物貓,人家是老虎不發威,她要見好就收。
坐在慕司暘旁邊,用胳膊把他的脖子扭過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