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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他,我說“是,我在乎錢,我缺錢,不像你那麼有錢”。
他卻是突然抓我的手更緊了,他說“好,我有錢,你缺錢我就給你錢,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我莫名奇妙來的火氣,用力的推他,但是根本掙不開,再加上這一身厚重衣服的束縛更是對他來說無力,他繼續拉我,我便逶逶迤迤,拖拉著不走,因他怕這樣持續的時間久了被人認出來,只好先服了軟,深深的眼窩看了看我,鬆開了手。
氣歸氣,他這一先認輸,我便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也同軟了語氣,70塊錢,就當是吃了一頓飯,多花了這70塊錢,70塊錢,也比不上他來的重要。於是跟鍾長漢說讓他等一等,我去更衣室裡取包,這身衣服也得去還給辦公室。
等我去辦公室還衣服,經理還是好心的給了我70塊錢,她說也快下班了,我今天的任務也完成的不錯。等我去換衣服,她才說剛剛接了我電話,看我手機一直響,以為有什麼急事,電話說是我朋友要來找,她就把我的地點和扮演的卡通人都告訴了對方。我看記錄,是鍾長漢打的,怪不得他能一眼就認出我來了,本來我還以為真有什麼心有靈犀呢,我戴著這麼厚的面具他都能認出,而現實是一切的湊巧其實都是之前下了功夫的。
公園門口的停車位裡,等我坐進去,鍾長漢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並沒有要發動車的意思。我疑惑道“怎麼在這兒?不是去杭州了,明天早上才能回來嗎?”。
鍾長漢頭抵著靠背,眼瞼垂了垂,他眼睛直視著前方並沒看我,並不答話,反而問道“你很想進演藝圈?”,他的語氣極輕,輕的好像沒有一點兒力氣。
我皺了皺眉,不知他這是從何說起,不禁疑惑了一聲,但迴路一想,難道是他知道了我昨天吃了艾尚美的醋,他還在廣場見到我去面試群眾演員,他現在問我,難道他是想幫我找人託關係,讓我好走路子進演藝圈?其實想來,他幫忙走走關係也不拒為一個門路。
顧自這麼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沒有想要拒絕的理由,我只能說暗自下決心,到時候努力不給他丟面子,因為我需要,所以他幫我託關係讓我進去,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羞辱,只要能進去,隨便什麼途徑,有朋友幫忙自然還算的上是好事,沒有羞恥可言。
我要和他出雙入對,成為他工作上的好拍檔,為他分憂,與他共樂。而且,如果真的做了演員這一行,賺得錢還多。每個人都有本分,每個人都能把自己的本分演繹出不同的精彩來,就看你怎麼演繹自己。
今天跟母親通電話時,母親說現在村子在東邊開始動工要蓋樓了,每家都要買,以後東邊的樓蓋起來了,村裡的人都要移住到那裡去,原來村子裡的房都會斷水斷電。聽母親說的新要蓋的樓還不錯,兩層小樓,一個小院,一個車庫,一共22萬,其實也不算貴,但別家都在報名交錢了,我們還沒有,母親說錢不是很夠,還差個八九萬。李耀這馬上就要訂婚了,訂了婚一年兩年內也就要結婚了,到處都要用錢。
車窗外是漸漸暗下去的天空,還有小路上閒散漫步的人,我看了看鐘長漢,抿了抿唇,第一次覺得要說的話這麼的不恥,以前覺得自己很聖潔的一個人,現在卻看見自己就像是被在世俗缸裡浸泡了個透徹的人,世俗,就像是一罈泡菜,一罈子爛掉了長了毛髮了黴的泡菜。
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剛開始進入到這個社會時,滿腦子都是在憧憬著,憧憬著憑自己的努力去打拼一片天下,憧憬著自己會遇到怎樣的工作,怎樣的人,怎樣的未來,憧憬著的永遠都是那些自己想要的美好,但是經過時間的過程,慢慢的就麻木了,沒有了奮鬥的力氣,甚至於連目標都茫然了,車、房、錢,這些個雖然世俗卻自己很需要的東西,後來就從很多人的口中說出來的一句話都是,現實,可真殘酷。
自我尷尬的笑了笑,我終還是說出了口“是挺想做的,你有沒有什麼朋友,可以幫忙讓我直接進去,只要先進去,不管做什麼,就是演一個小丑我都可以”。
我有些慢慢的含起期待的眼神,還有深深自我鄙夷的心。而鍾長漢笑了笑,他仍是頭抵著靠背沒有動一下,他自喃道“小丑?你什麼時候這麼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了?不是讓你去店裡站著賣衣服你都不好意思說話嗎?”。
我動了動唇角“有錢賺就好,有錢賺,這個事情又能做,也就做”。
或是話裡滿含著我的惆悵,終是惹的鐘長漢淡淡的扭了頭看我,看了有一會兒後,他只靜靜道“把頭髮放下來吧”。
今天我是簡單的將頭髮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