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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這些話,嘴角的嘲弄之色忽然讓人有些不忍。
“說到底,是我做錯了。”他神色陰鬱,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目光冷冷地看著我。
我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了,可他只是看著我,苦澀一笑,終究什麼也沒說,就那樣離開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看到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時,那股想伸手拉住他的衝動從何而來,但我到底沒有足夠的勇氣,將這份衝動付諸行動。只知道事情走至這一步,誰對誰錯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一點興趣想知道了。我此時只覺心酸難忍,難過得想找個封閉的地方躲起來,逃開這令我感到難過的一切。
周與深關門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刺耳,一直在空蕩的屋子裡迴旋著,久久不散。
我呆坐良久,終於落下淚來。
27。第27章 不可能錯過你(1)
我跟周與深之間的聯絡,就這麼斷了。且他若有心避開,我們就再難有碰面的機會。
連婆婆也聯絡不上他。電話打去公司,只回復說出差了,去國外談一個專案,聯絡不便,歸期未定。這些當然都是藉口,婆婆去他的公司找過人,理所當然也是無功而返。
我病過之後,氣色一直也未大好,她心中縱然有再多疑問,也不好向我細究些什麼。
班還是照常上,生活也還是照舊過。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日子就過成了今天這樣。
這段時間,我也冷靜下來了。細想前後這些事,是陳家揚先揣著壞心在先,周與深雖然狠,但說到底仍屬於自我保護。如果陳家揚不去招惹他,他也不會有這個下狠手的機會。
我真正介意的,並非是周與深這一次的利用,而是他冷漠利用這件事的背後所持有的態度。這個態度,就是他對待我的真正態度。
原來害怕答案,現在卻只想弄清楚答案。
他指責我自私不願付出真心,其實我已經想付出真心了,也在努力嘗試著以真心面對他。可有什麼用?事情還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下班的時候,有電話打進來,竟然是江少儀。
她在電話裡說:“我想見見你,你能來一趟醫院嗎?”
國華建材的事過去已經有半個月。那天我跑去醫院的時候,她還在昏迷當中。我甚至都沒心情問陳家揚,她得的是什麼病。後來雖然認定我被他們利用,對於江少儀,我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就像陳家揚說的,她在我的心中,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如今她主動找我,我也很想去聽聽她會對我說些什麼。
她住的只是普通病房,那天我來的時候,旁邊的病床空著,此時已經住上了人。一間房裡三個病人,加上各自負責看護的親屬,老遠就能聽到裡面鬧哄哄的說話聲。
我推開門,沒有看到陳家揚,只看到了江少儀一個人安靜地躺在那裡,眼睛盯著牆上的電視,也不知有沒有真的看進去。
但她真是一個氣質很好的人,儘管此時髮絲凌亂,臉色蒼白,身上也只穿著最普通的病號服,但偌大的病房裡,鬧哄哄十來個人,她卻仍然具有獨特的氣場,與別人看起來就是有那麼一點不同。
我走到她的病床前,放下手裡的水果籃。
她看到我,淡淡一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你來啦。”她說道。
我無法擠出一個笑容給她,只低低“嗯”了一聲。
“陳家揚呢?”我問。
她笑著說:“回家做晚飯去了,還沒有來。他說外面的東西沒營養也不衛生,非要自己做。”
我的話哽在喉嚨裡,終究沒有問出來。我其實想問她:那就沒有別的人來替補一下嗎?但想一想,如果有,又怎會放她獨自一人躺在這裡。此時的她和陳家揚,看起來有點相依為命的味道。
江少儀坐起了身,對我說:“我有些話想和你說,這裡有點吵,我們去外面說吧。”
她還打著吊針,堅持要出去,我只好為她取來掛吊瓶的架子,然後幫忙推著出了病房。
走廊的長椅都空著,我扶她坐了下來。
她左手的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我一直忍不住朝那裡看。她大約也留意到了,將手腕伸到我面前,說:“割斷了幾根筋,還好家揚發現得及時,才幫我撿了條命回來。”
我頭皮一麻,只感覺到手腕的傷疤處也隱隱一涼。
她笑著說:“當時喝了點酒,一時犯了傻,清醒之後我後悔得要命。傷口不是一般的疼啊,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