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笑,說:“想必我的故事,你也聽說過。我先生去世的時候,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話,可是我偏不讓那些人稱心。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去爭取,自己來守護。無論以何種手段,都不重要,人們只關心結果。只要你站在了高處,誰還敢隨便嘲笑或輕待你?”
我心裡清楚,江少儀今日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是靠單純如天使一樣的脾性就能得來的。能在殘酷境況中勝利生存下來的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本事,一如她說的那樣,使用了任何手段都不足為奇。
而她能坦蕩說出這些話,這樣的性格,就足以讓我欣賞。與她相比,我所缺少的,正是這種勇敢面對的勇氣。
“江總,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話。”
江少儀擺擺手,笑道:“別繃著臉說這種一本正經的話,我最怕應付這種場面了。我只是覺得跟你很投緣,才會冒昧地對你說了這些話,你沒有被嚇到才好。”
我也笑了,平復心情,動手收拾東西,一邊輕鬆地說:“說了要去吃地方菜,我餓了,我們走吧。咖啡你請,吃飯必須我請,回頭你可別跟我搶著付錢。”
她哈哈一笑,說:“好,沒問題。”
靠藉口來回避面對長輩,到底是撐不了太久的。
孫徵在F市投資的酒店舉行開業酒會,邀請了我和周與深一同前去。這樣的場合,不必婆婆發話要求,周與深礙於情面,也是推辭不掉的。
距離上次和他在咖啡廳碰見已經有一個星期了,這期間沒有任何聯絡,我們之間又回到了結婚之初的相處模式中去。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久不見面我才倍感自由自在,如今卻幾日不見,心裡卻隱隱有些失落。
周與深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剛洗完澡,頭髮還沒來得及吹,衣服也沒有換。他比約定的時間來早了,而我至少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動身。猶豫了一下,我在電話裡問他:“你要上來坐一下嗎?”
居所在六樓,我從陽臺往下看,能看到他的車就停在綠化帶旁邊的露天車位上。
說起來,新居他只在結婚前來過一次。他總是推託工作忙,說裝修的事由他母親一手打理就行了。裝修的過程我雖然全程參與,但唯一需要做的不過是在婆婆弄完每一處的時候,點頭稱好。房子本就不是我的,所以我不會費腦筋去指手畫腳。
問完我有一點忐忑,也不知心裡到底在七上八下些什麼。
周與深倒是答得簡單幹脆,說:“好。”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等他上來的幾分鐘裡,我做了幾件事:迅速換好衣服,梳理整齊。我覺得這只是出於人前應當保持禮貌的考慮,與其他心思無關。
周與深其實有鑰匙,但他還是敲了門。
我給他開門,有點生疏地給他引路。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著,我亦不懂得如何在家裡招呼別人。
“到沙發先坐一下吧,我吹乾頭髮就可以走了。”
他面色淡然地“嗯”了一聲,走過去坐下。
我走到衛生間,關了門,開始動手吹頭髮。
吹風機的轟鳴聲似乎能驅散一些尷尬的氣氛,有了聲音的掩蓋,我至少可以肆意地長舒一口氣而不必擔心被聽見。
一直以來我都很自私,只顧著過我想要的生活,並且理直氣壯。此時因為心境發生了一些改變,我才開始懂得反省,也開始真正意識到,我跟周與深之間的相處,其實存在不少的問題。
我們只是空有一紙結婚證書的名義夫妻,如果現狀不改,我跟他是否就真的能夠以這種形同路人的相處模式,一路走至終老?
我決定結婚的時候,真的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頭髮吹乾了,客廳裡的人還在候著,我不知該如何才能自在地去面對他。但是該面對的事情,躲也是躲不掉的。
待我回臥室整理完畢,提著包走回客廳,周與深也站起了身。
我想到禮物的事,問他:“既然是上門道賀,是要送禮的吧,禮物你準備了嗎?”
雖然不久前的那次碰面,他對孫徵的態度看起來有所改善,但並不代表他已經完全解開了心結。所以跟他討論和孫徵有關的話題,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安,就怕他心情一變,隨時又翻臉。
周與深微微揚眉,看神情對禮物並不特別上心的樣子。“以孫叔的境況,好的東西不缺,但別出心裁的禮物,我們也沒有。”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他看起來跟你挺投緣,我想只要你人到場,他應該就很高興了。”
他的話,聽起來似是有幾分道理,但正是因為孫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