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也過著類似的生活。所以雖然別人開玩笑時會說這樣的身世是編的,但我知道,其實各種原因下造成的貧困,卻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不知母親為何會對她另眼相待,難道也是因為知曉她的身世,念及當年貧寒時的種種,便對她產生了欣賞之情?那實在太牽強了。
後來再到絕色酒吧,偶爾還是會碰到她登臺。只是一直都沒有說過話,連假裝不識、對待客人的那種寒暄都沒有。這樣也好,我來不是為了她,朋友間聚會聊天而已。她唱歌也不是隻為我,換了種身份生活,總有她這樣做的理由。原本彼此之間就談不上有何交情,寒暄起來,也只會顯得虛偽做作。
不過歌聽久了,與她之間再陌生,對她的聲音卻已經熟悉了。連帶著,聽何斌說起關於她的事也就越來越多了,多到甚至涉及了一些隱私。
比如她是孤兒,是被撿破爛的阿婆收養長大的。這種隱私的事,何斌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幾個月前,她的阿婆病危,急等醫藥費。她那時遍尋求助無果,為籌錢,恨不能用盡方法。向酒吧的前任老闆借錢,對方因為要移民,錢自然是不會借的。
何斌那時正和前老闆談轉手酒吧的事,說到接手樂隊和歌手,就難免說到了這些事。對方只說,這姑娘也是個可憐人,為了籌錢,陪客人喝酒,可是你知道,就算那樣,又能籌到什麼錢?何況醫藥費又不是小數目。
何斌說,因為同情,也動過出手幫忙的念頭,即使能力不夠,幫一點是一點,但是還未等錢送到她手邊,她的阿婆就已經去世了。他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只態度誠懇地請她留下了。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悲情故事在上演。我少年時也窮過,吃最便宜的飯,穿洗得發白的舊衣服去上學,成績優異但被同學視作清高自傲的另類。晚上去夜市幫母親出攤,客人喝醉摔碎了酒瓶,我拿著簸箕一點一點掃,腳被扎破了,回家用冷水沖沖,拿塊布一綁了事。
人在窮極的時候,會對眼前出現的曙光產生貪念,所以長大後我已經能夠理解母親,當年為什麼會不顧非議地接受孫徵的幫助。
我在想,姜玉林低聲下氣地在客人面前尋求幫助時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母親當年的心境,是否也曾經歷過類似的掙扎與煎熬?
我也是很久以後才明白,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留意時,心思其實就已經不只是好奇那麼簡單了。
因為經常來酒吧,對她有了更多的瞭解,所以慢慢地,對她的留意也就不知不覺變多了。
不過我那時也仍然只當自己是冷眼旁觀的心態,既然與她沒有交情,就談不上關心二字。
直到那一次,那幾乎算是讓我心境發生轉折的一次突發事件。
那天我照例和幾個朋友約了見面。其實何斌是有專門為我們留包間的,但我基本每次都選擇坐大廳,只說聽聽歌,湊湊熱鬧,挺好的。久了,何斌也多少看出了我的一點心思,雖然我從未承認。
坐下有一會兒了,也沒有看到歌手登臺,按照之前的瞭解,今天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她的場。
何斌過來了,坐在我身邊,放低了聲音對我說:“玉林被一個客人叫到包間去了。”
我蹙眉看他,“你這裡難道不是正經場所嗎?”
何斌解釋:“是原來那個老闆在時就一直捧場的客人,玉林自己也認識,我總沒有立場去阻攔吧。”
說得是有幾分道理。這樣一來,錯的豈非是姜玉林?聽何斌說,她如今已度過了那段窮山惡水的困境,唱歌不過是基於情分玩玩,那為何還要送上門做陪酒這種事?抑或是,我們這些外人,不過是高看了她。也許人家內心裡,對這樣的聲色場所和酒色之事習慣得很呢。
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生氣,我於她而言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是什麼擾亂了我的心境?
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理智最終沒能控制住衝動,在坐了幾分鐘之後,我站起了身,在朋友的錯愕眼神中,朝她所在的包間走了過去。
只是未等我走近,遠遠就看到她迎面走過來了。包間外是鋪著地毯的,走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音,她走得有些慢,腳步踉蹌,面無表情。
我加快腳步走過去,臉色一定有些難看,因為看到她表情麻木的樣子,我下意識皺了眉。我心想,看吧,猜測果然不錯,她半分難堪羞愧之色都不見,應是習以為常了。
只是,在站到她面前的下一秒,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她抬頭看著我,哧哧一笑,臉色慘白。就在我下意識伸出手的同時,她昏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