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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劉虞山不得不出聲安撫許怡然,“你先彆著急,醫生正在努力,已經進去二十多分鐘了,應該快出來了!”
事實上他也不確定,以前沒聽說過李雨薇說自己身體不好,可怎麼只是摔了一跤就流血了呢,他也搞不懂是不是像他想的那麼簡單,只是摔傷了。
腦袋當中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但是他不敢確定,他一遍遍催眠自己,就是他看到的那個樣子,李雨薇只是跌了一跤,摔傷了。
許怡然卻暴躁的像是一隻炸毛了的小豹子,用一雙尖利的小爪子緊緊的攥住劉虞山的領口,音兒有些竭斯底裡。
“怎麼能不著急,裡面躺著的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不急你告訴我,我怎麼能不著急”
劉虞山被吼的有些尷尬,他也急,雖然他跟李雨薇不像是她們倆一樣的姐妹情深,可將近一個月的相處,他和李雨薇之間革命戰友一般的友誼,也不是作假的。
可是他沒有辦法辯解,同樣的心急,同樣的難捱和痛苦,不用解釋,不用說明,大家都是懂的。
許怡然整個人像是被誰抽掉了所有的經脈筋骨,很無力,很疲憊,她就那麼用一雙手緊緊地抓著劉虞山的衣領,與其說正在問他話,不如說此刻的他,是自己可以安然站直的依仗。
時間一分一秒從指尖流走,錶盤上的指標堅持不懈的一圈一圈轉動,它不管你是不是做好了迎接下一秒的準備,就只是那麼沒有情緒,沒有感情,雷打不動的圍著錶盤的中心一圈圈的轉動。
此刻的一秒,彷彿是過往許怡然和劉虞山經歷的數年,一經流過,年輕的心臟彷彿隨之而滄桑、衰老,經不住任何的風吹草動,倍受煎熬。
終於,在他們恍如隔世,不清楚今夕何年,過去了多久時間的時候,急診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許怡然聽見動靜的一剎那轉身,大跨步走上前,眼前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小護士,一張小臉幾乎被白色的大口罩捂的嚴實,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很乾淨,沒來由的就會讓人產生信任的感覺。
許怡然激動的抓住小護士的手臂,因為緊張而沒有注意自己手上的力道,小護士被她一把掐的幾乎凝眉痛哭,就聽耳邊有話如風呼嘯,許怡然慌張的開口詢問:“薇薇怎麼樣了?”
小護士是最近才被分來醫院實習的新人,還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亦沒有被整個大氛圍的染缸漂染成五顏六色的世俗顏色,所以反而更能體諒傷者病患此刻的緊張和著急,因此就沒有跟許怡然計較失不失禮的問題,只是儘自己白衣天使的本分傳話:“你是許怡然嗎?傷者讓你進去一下!”
劉虞山一愣,本能反應,李雨薇有狀況!
可他還來不及問一聲,就見許怡然已然像飛起來一樣,一秒之內越過小護士推門走進病房,小護士怔了一下,緊跟其後,亦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劉虞山不得不繼續守在那裡,內心像是放在火灶上正在增加火候煎熬,特別的難受。
李雨薇的人在被送進急診室的時候就醒了,醫生給她初步檢查過之後,建議她做清宮手術,流血太多了,所以即便是現在透過保胎保住了小孩兒,孩子生下了要麼身體體能很差,最嚴重的,可能會天生身體有殘缺,現在流掉,總比孩子生下來以後大人小孩受煎熬來的好,對大家都是最優的選擇方案。
所以,本著身為醫師的所謂職業道德,醫生告訴李雨薇,目前最好的方案就是做清宮手術流乾淨,一了百了。
李雨薇沒說話,明明人還是迷迷糊糊的,臉色很蒼白,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看上去脆弱的招人心疼。
可當醫生說完話,她卻突然伸手護住自己的小腹,很堅持,很固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根本就不肯讓醫護人員再靠近她。
主治醫生頓悟,開口問她,是不是想要保胎?她卻又在這時候沒了動靜,不吭聲,不說話,沉默的像是自己不存在一樣!
那麼,醫生又再次反問,那就是選擇清宮手術?
她這次的反應更奇怪,愈發緊張的護住自己的腹部,像是要透過自己的兩隻手護著這個孩子,不肯讓他離開自己。
醫生無奈,權當李雨薇的人已經傻掉了,就問她,需要聯絡家人嗎?她老公是不是外面守著的那個男人?手術同意書是要簽上家屬名字的。
看李雨薇當她放屁,根本不理會她的問話,醫生無奈,果斷的直接授意三個護士去做兩件事,一個去找外面的男人在清宮的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另外兩個去準備麻藥,馬上進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