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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襯著那張恬靜的側臉,忽明忽暗裡她甜甜地叫他:“哥”。
鍾帥從不相信一見鍾情,甚至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有書上描寫的那種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生死相隨的愛情。他羨慕爺爺奶奶相濡以沫的感情,但他知道那不是愛而是相守的責任與親情,而父母之間,更談不上愛,頂多算貌合神離的合作關係。而相比於其他兄弟,他18年來的感情更是乾淨地像張白紙,既沒有跟院裡哪家小妹培養出青梅竹馬的情誼,也沒有看上學校裡某個漂亮的女生,或者準確點說,他甚至不太喜歡那些彆著蝴蝶髮夾,穿著淑女裝,說起話來嗲聲嗲氣,看到男生尤為裝腔作勢的女孩子。所以同是大院的男孩,同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女孩子們卻不太願意親近他,少有幾個看中他,敢大著膽子接近他的最後都被他的不解風情氣地吹鬍子瞪眼。所以他從不奢求會擁有愛情,更不想象會遇到能讓他愛上的女子。
但是見到鍾瑤那一刻,他有瞬間的失神,並驀得明白了練字時寫過的詩句,“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認識鍾瑤前鍾帥以為女子無外乎兩種,或如北方佳麗的修長明朗,或如南方美女嬌小玲玲,但鍾瑤卻巧妙地融合了這兩種美,修長卻不健碩的身子,玲瓏又分明的五官,連性格都是取南北之長,開朗大方,毫不矯揉造作,卻也不男孩子氣,那聲嬌媚的“三哥”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清揚婉兮,
婉如輕揚”大概就是形容她這樣的女子。
短短的十天假期,他們在海邊撿螃蟹,在滿天星光下分享成長的困惑,她銀鈴般的歡笑,她俏皮的小動作就像一縷縷陽光照進他的心裡,讓愛情的小苗光合,萌芽,開花。
他們戀愛了,一年,兩年十年。十年裡,他們幾乎一直分隔兩地,先是山東與湖南,後來又成了北京與湖南曾經,小他一屆的鐘瑤在高考時提出過報考長沙的大學,但被鍾帥拒絕了,因為他堅信只要有愛在,再遠的距離不是問題,一千多公里的路途也抵不過心與心的相守。
鍾瑤考入北廣時,周延曾替他憂心忡忡,“哥,聽說北廣可是花花世界,萬一小瑤”那時,他笑著搖頭,篤定地回答,“小瑤絕對不會!”。因為他相信她和自己一樣,早在那個夏日的午後就把身心都交給了對方。
軍校畢業他被選入“軍中之軍”的海軍陸戰隊,雖然他是負責資訊偵查,但和所有人一樣,必須接受魔鬼的地獄式訓練。四五個月窩在野外是常事,不要說見面,連打個電話,發條資訊都算奢侈。那幾年裡他不是沒擔心過漂亮能幹的她身邊會出現更優秀的男人,也不是沒愧疚過作為男友不能在她生病受委屈時陪伴在身旁,但鍾瑤卻在他難得休假回京的日子裡,把完整的自己交給他作為她對這段感情的承諾,在看到床單上那抹殷紅時鐘帥緊緊擁著懷裡的女子,深情地發誓,“小瑤,我一定會娶你,也只會娶你”。
服役的五年,鍾帥憑藉優異的表現被選調回北京海司,拿到調令那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珠寶店買了一枚鑽戒,直飛北京。
那天,被周延教訓為不懂浪漫的他學著電視裡的樣子,捧著99朵玫瑰和戒指站在她公司樓下,在來來往往的人群注視下,單膝下跪,凝視著他深愛的女子,緩緩地說,“鍾瑤,請你嫁給我!”
圍觀群眾發出強烈的歡呼聲,鍾瑤含淚撲入他懷中,儘管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很驢,可他卻認為自己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獲得真正的幸福有那麼艱難,一向主張自由戀愛的家庭得知他和鍾瑤的戀情時,竟然強烈反對他們一起。理由牽強得蒼白,因為他們是近親,他們爺爺的爺爺是同一個人,六代以前的血親,連法律也只是說三代,他們算什麼近親?
長到28歲,鍾帥第一次跟家裡抗爭,吵過,鬧過,哭過,跪過,求過,爺爺的柺杖,父母斷絕關係的
恐嚇都沒有嚇退他,最後家裡只得動用關係把他調到X市,美其名曰基層鍛鍊,實質是想分開他們。
鍾帥不怕再次分離,他相信經歷了這麼多年的兩地戀愛,他們照樣能抵禦住這一次的天各一方,甚至做好先斬後奏的打算,可是就在他提出領證的要求時,鍾瑤拒絕了,“鍾帥,女人有幾個十年?我等夠了,不想這樣無休止的等下去!”
“小瑤,我們可以先登記結婚,如果你願意,你跟我一起去X市好不好?”鍾帥抓住她的手,著急地說。
鍾瑤搖頭,堅決地說,“我不要一段沒有祝福的婚姻,你家人不同意,我是不會跟你去領證的。我也不會為了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