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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一出口,薇薇立馬後悔了,幹嘛問這個蠢問題?找到真正的主人,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不用再被逼著每天睡又小又窄的沙發床;不用再被二貨主人時不時地逼著吃薯條喝可樂;不用再陪她加班逛街怎麼可能不好?怎麼可能不開心?
想到往日種種以及小呆龍現在冷冰冰的神情,陸薇心底幾乎擰出水來。神遊之際,這頭南弦已道:“你不應該在這,回去吧。”
聞言陸薇猛地抬頭,湛清的眸子還來不及閃爍希望就被忽如其來的炙熱光芒刺疼——眨眼間,陸薇只見小呆龍微一抬手剛才還陰暗的甬道便已燈火通明,牆垣上每隔不到幾米便有一把火束,這光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了下邊。
陸薇一楞,霎時背脊僵硬。原來,你說的“回去”是讓我回夜離身邊去。呵!望著這些火把,薇薇嘴角不自禁地自嘲上揚。從來都只知道,光亮代表著希望,卻從沒想過有一天它也能讓人如此絕望。
原來,拋去主人的身份,南弦你對我真的沒有半點情義——
這頭薇薇正望著火把發愣,南弦撇頭又道:“光束一直亮到你房門口,我也會命令絆腳鬼不許出來,趁著其他人發現前,回去吧。”
陸薇聽了這話已木訥,沉默片刻才幽幽道:“你就這麼想我和夜離在一起?”
話一出口,南弦就不自覺地緊抿唇瓣,藏在身後的雙手也已成拳,眼中的悽然懊惱轉瞬即逝,再睜眼,南弦已恢復了該有的客氣和生疏,他冷冷鞠躬道:“夜已深,請少夫人回屋。”
“少夫人?”薇薇倒退步地笑出聲,這本來就是個滑稽的稱呼,從南弦你口裡說出來更是異常好笑,好笑到心底徹骨的寒。這就是報應吧?薇薇默默想。曾經好幾次,小呆龍都有意無意地向自己示好,表露心跡,可她一直搖擺不定,因為季勻,因為那個遙不可及的夢,直到南弦回到真正的主人身邊,她發現自己真正失去了他才恍然大悟
深呼口氣,薇薇仰頭:“如果我不肯回去呢?”
南弦眸光輾轉,緊抿唇瓣沒說話,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微微讓人窒息。陸薇咬牙:“南弦,放我走。就當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就當我欠你個人情。”說罷,一陣陰風又幽幽刮來,周圍寂靜無聲,竟連風吹裙襬的窸窣聲也如此清晰。
良久,久到陸薇幾乎不會呼吸才聽對方悶悶道:“你不欠我的。如果不是你,我初醒時也沒人照料”倒抽口冷氣,南弦終於闔眼沉道:“你走吧,我們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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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小呆龍後,薇薇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到達頂層時才用手摸了摸溼漉漉的臉頰。天然呆如陸薇,是不是就連傷心都要比別人慢半拍?直到真正失去,直到彼此再無瓜葛,直到已看不清他的臉,直到連轉身再看最後一眼的勇氣都消失你才敢悄悄哭泣嗎?
珍珠般的淚水順著臉頰滴下來,陸薇抱著已沒了知覺的腿坐在臺階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
不要哭不要哭,從小媽媽就說過,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搶也不能要。南弦不是我的,他回到真正的主人身邊我應該替他開心,替他快樂。
不許哭不許哭,小呆龍本來就和自己不一樣,他可以活千年百年,自己卻不過匆匆數十載,本就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分開才是正確的,才是對的。
別傷心別難過,又不是沒有“失戀”過。第一次看到季勻和叢容在一起時,自己不也這樣說說笑笑地過來了嗎?可是季勻本就是自己的一場夢,摸不著看不透,他從來就不屬於我,失去後的傷心也不過是淡淡然的。
可南弦不同,我原本以為他是我的
沒辦法遏制眼淚,沒辦法笑出聲,到此刻陸薇才終於明白,原來失去南弦,心會這麼的痛。可是,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回家。
“對,回家!”薇薇抹乾臉上的淚,緩緩站起來面向身後那道厚厚實實的門。周圍黑漆漆的,只有門的縫隙裡露出些許光亮,就是這裡了。薇薇暫時收拾好情緒,屏住呼吸地開啟那道門,腦海裡瞬間閃現過無數念頭:或許門後是奇怪的法陣,或許是穿梭的時光,又或許
一切幻想都在開啟門的瞬間消失殆盡——開門後,薇薇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覺一股清新的涼風朝自己呼呼襲來,伴隨著宛轉悠揚的鳥鳴聲。薇薇咂嘴,鹹鹹的,這風竟有味道,難道是海風?
想到“海風”二字,薇薇剛才還如小鹿般亂撲的心咯噔一聲響,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