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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一次又一次被人圍觀,被人指指點點,這讓晴天怎麼可能受得了?
今天她的爆發,不過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久聚的怨氣達到了頂峰!
任盈盈瞅著臉色極差的蘇池,又瞅了瞅和蘇池卯上的晴天,悄悄嚥了咽口水,下意識退了幾步,只恨不得讓自己化作這無人可見的空氣,免得這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可以說,晴天壓根就忘了,促使她站在這裡的真正禍首,乃是一旁極力想要做顆小透明的女人。
“誰讓我看上你了呢,”蘇池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笑了起來,從嘴裡吐出的話輕輕的,隨風竄入晴天的耳中,她瞪大了眼,見鬼似的看著蘇池。
看上誰?她?
晴天氣得直哆嗦,狠狠的將手裡的外套砸到了地上,手指著蘇池的鼻子,跳著腳怒罵道:“我去你妹的!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先是莫名其妙在酒吧裡救了我,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公司,把我調到你身邊!不惜用任盈盈的工作來威脅我!現在還打擾了我一週只有一天的休息時間!蘇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晴天是真的動怒了,她的情緒很少如此刻這般失控。
整張臉因為怒色迅速竄紅,雙眼裡噌噌冒著兩串火苗,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在蘇池眼中卻意外的真實。
他是不是該高興,能夠讓她露出真是情緒的人是他?能夠讓一個懶得連動一下都先麻煩的女人破口大罵,這算不算是一種成就?
蘇池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彎腰拾起地上的外套,輕拍了幾把,“我一向不喜歡說些肉麻的話,晴天,你是我的,只有這一點,你必須給我時刻記在腦子裡。”
晴天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剋制住心頭的怒火,面寒如冰,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是他的?這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底氣,才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對上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蘇池,晴天徹底沒轍了,她能怎麼樣?衝上去罵蘇池一頓?罵他不要臉?還是衝過去把他揍成豬頭?給自己撒氣?和蘇池硬碰硬,晴天有這個膽,卻沒這麼傻,雖然不清楚蘇池的家世究竟駭人到了怎樣的地步,可她知道,把蘇池激怒的後果絕對不會是她承受得了的。
所以說,就某個方面來看,晴天還算是瞭解蘇池的。
“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玩兒下去?”晴天涼涼的問道,特地咬重了玩兒這個字。
蘇池伸出食指,在晴天的眼前左右搖了搖,才說:“不是玩,我是認真的。”
可這話晴天壓根就不信,要玩是吧?她奉陪!
“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我們就去那裡坐坐,OK?”反正她人已經出來了,也不著急回去,有些事一次性解決掉更好,晴天說完便回頭看了任盈盈一眼,後者識趣的轉身往停車場走去,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不對盤的人。
餐廳的對面是一家清靜的茶室,復古的竹桌旁放著四個蒲團,一扇繡著刺繡的屏風將桌子隔開,擋住旁人的視線,晴天要了杯綠茶盤膝坐在蒲團上,等到服務生端著茶水過來時,她又開口要了只筆,要了張紙。
蘇池喝著溫水,疑惑的看著拿著筆埋頭在白紙上寫寫畫畫的晴天,心裡摸不清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難道真是被自己剛才的話給氣瘋了?弄得精神分裂?很難想象,一向懶得出奇的晴天,會乖乖的坐下奮筆疾書,這副場景,已與天上下刀子沒啥兩樣。
已經一兩年沒有動過筆的晴天,字寫得特別醜,扭曲的爬滿了整張紙,她將筆隨手扔到一邊,把紙扔到蘇池面前,拿過一旁的小墊子墊在身後,人靠著冰涼的木板牆,慵懶的閉上眼。
那是一張協議書。
甲方:蘇池
乙方:江晴天
在協議書裡,寫得明明白白的,在甲方對乙方感興趣期間,甲方不得在除了上班時間外,對乙方進行慘無人道的騷擾,比如今天的事,不得在工作期間做出超過上下級關係的動作,比如那天在公司大廳的舉動,不得讓乙方做不屬於工作以內的事,比如讓她在加班時去買蛋糕,不準在公司的員工面前特意做些讓人誤會的動作,比如給她披外套,不得
整整十五條不得這樣不得那樣的條件,把蘇池給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敢情這女人是真把她自己明碼標價的給賣了?如果是其他人同樣對她死纏爛打,她是不是也會這麼做?弄這什麼協議書?
蘇池忽然之間產生的想法,就像是魔咒般,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他放下手裡的協議書,雙手交疊的託著下巴,隔著一張桌子,眸光沉沉的看著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