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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袖轉開,往懷裡一收,又虛握挑起。肉眼看來,那是極慢的動作,卻是將一個招式反覆了數十遍。他想,即便伏堇能看清他的動作,也猜不出這招的意義所在。抬起頭時,扇子已收勢在掌中。
須臾之間,夜風激盪,聚成數十道陰風,由四面八方朝伏堇攻去!可謂全無死角,這便是易雨的絕招,從未有人逃過這一招!
“原來如此。”伏堇暗笑著,暗河劍在一念之間,打出數十個劍花,兩掌一併,“噌”地一聲,沒有多餘的雜音。易雨的陰風帶著幽藍的尾光,悉數墜地。
易雨驚駭不已,這個伏堇,他剛才究竟做了什麼?在同一時間做出那些個動作,幾乎不是凡人所能成就的!他太可怕了。
伏堇不緊不慢地從古琴的殘骸中拾起劍鞘,收起暗河劍。對易雨笑道:“暗河劍很久沒出鞘了。多謝。”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說過了,區區只是辰宮裡的一名琴師,僅此而已。”伏堇輕笑著,深瞳裡的幽火如同方才漫天飛舞的藍光,“可以交人了麼?”
“不”易雨剛想厲聲拒絕,就有人打斷了他。
“明日一早,你便帶他們離開吧。”易刑風從屋裡走出。方才一戰,看在眼裡,已知伏堇是手下留情了。他沒有直接帶走珩止二人,而是來找他們,為的就是一個心甘情願,也可免了傷及無關之人。
“爹!”易雨快步走到父親身邊,“不能讓公主離開南墉!”
“難道你忘了道人的話?公主會回來的。”易刑風將兒子攔到身後,對伏堇說道,“他們就在西廂暖閣,你去吧。”
“謝了!”伏堇轉身欲走,又回過頭,看了易雨一眼,笑道,“功夫不錯,就是脾氣差了點。”
“你!”易雨眼底盡是怒意,若非被父親攔住,只怕又要一戰。
易府西廂暖閣,隱在成片的桃花之後,闌珊燈火,如是世外。
伏堇用琴囊裝起暗河劍,扛在肩上,腳步輕快地來到暖閣前,屏息躲在樹後,往窗裡看去,希望看到某些劇情,可最終只看到兩人在正經地對弈。
“喂,你們有夠無聊的!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你們就不能幹些正事麼!”伏堇突然叫囂著闖進屋子,但珩止與寧芷似乎對他的到來不感意外,“我歷經千辛萬苦來這裡救你們,你們就不
能說句話麼?”
“看你這樣子,應是勝了。”珩止拈起一枚白子,落在盤中,“我又贏了。”
“不行!重來!”寧芷棋藝極差,即便珩止讓了不下十個子給她,依舊是輸。
伏堇無語了,把劍丟在棋盤上,黑白棋子跌了一地:“區區剛一回宮,昭月就瘋也似的催我來找你們小芷,你的脖子!”往珩止背上猛地一拍,“喂!不是隻有你受傷麼!”這一拍,使得珩止的臉上掠過一絲痛苦。
“珩止,你還好吧!”寧芷嚇得推開伏堇,趕忙去看珩止的傷勢。
珩止擺擺手,笑著說:“我沒事。”
“什麼沒事?明明就很疼!”寧芷見傷口沒滲血出來,才稍稍安心。
“怪不得那易老頭肯放你們走,你們還留在這裡,原來是走不了。”伏堇擰起珩止的手腕,探查脈象,眉間一皺,“怎麼弄成這樣?我看你這傷至少還需靜養半月。”又瞧見寧芷的面色,無奈搖頭,“算了,我留下吧。”
伏堇自行搬了張椅子過來,動手整理棋盤:“你們都不覺得奇怪麼?帝君派遣商陸南下,比我早了半月有餘,可仍在洞澤附近明察暗訪。而我卻一下子找到南墉,並且一下子就知道你們在易府。”
“聽聞你是拿了諭令來的南墉,莫非”珩止聽出蹊蹺,深感伏堇的大膽。
“假的。若非如此,南墉這邊的人肯借我人馬壯聲勢?”伏堇右手執白子,左手執黑子,開始同自己下棋,一邊繼續說道,“昭月在小芷走了以後,很快就被儀妃禁足。後來我外游回來,見宮裡氣氛不對,於是潛入聽月閣,才得悉一切。我只覺得奇怪,若你未死,小芷一定已將你找到,那麼按時間算,你們當是回宮了。但你們卻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們出事了。”
珩止忽然想到一個人,不禁發問:“照你這麼說,在你回宮之前,左丘仲就已把我仍在人世的訊息告知父皇,而後父皇就派了商陸出宮。那左丘翊呢?若是半個月,他理當回了陵和城,難道那一戰他死了?”
伏堇收起困局裡的兩枚白子,笑道:“他還活得好好的,並且藏匿在辰宮之中等我。那一戰,他確實受了傷,並且全軍覆沒,但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