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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居然連正眼都懶得瞧他,心中甚為惱火,幾次想將她壓□下,讓她屈服。但父親卻是不允,說是要尊重公主的身份,他只得忍下。
“你若是喜歡,不妨出去看看。”這件事本不被允許,在復國事宜準備妥當之前,寧芷都必須禁足屋內。但易雨心想,她既已受制,去門前賞個花,應當無事,況且還有一眾武侍女從旁。
寧芷緩緩將眸子轉向他,水靈清澈的眼裡,似乎在問:“可以嗎?”
易雨溫柔地撥開她額前的髮絲,點頭道:“只要你乖,我這就讓人去準備。”說完,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立刻朝門外走去,“等我。”
寧芷皺著眼眉,強忍心中的羞憤,恨不得把他碰過的地方拿刀颳去。她討厭這個人,討厭這個人身上的味道,一旦靠近,幾欲作嘔。
不過,一切就要結束了。寧芷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繼續望著窗外。
這一日,易刑風不在府中。易雨吩咐下人準備了輪椅,親自推著寧芷進了開滿桃花的園子。
寧芷第一次見識到易府的奢華,不愧是當年的南泊首富。花木盆栽,皆是珍品。水榭碧湖,可與辰宮相提並論。倘若易家當真有此財力,舉兵並非難事。
“這紫雲仙,南墉僅此一株。”易雨指著滿樹色澤奇異的桃花,洋洋自得。
寧芷看著身邊的一株花
白碧桃,完全不理會易雨。在她看來,易雨只不過是在炫耀他家有錢,富可敵國或其他。眼角瞥向身後,四名武侍女離她三丈遠,想必是易雨的安排,心底一喜。回過神,竟發現易雨正蹲在她身前。
“公主為何不理我?”易雨笑盈盈地凝視她,“我就這麼面目可憎嗎?”
可不是麼!寧芷暗暗咒罵著,一邊露出淡淡的笑意,對易雨說:“你能為我摘一束紫雲仙麼?”
“這有何難!”她笑了!她居然對他笑了!易雨一時心花怒放,彷彿受了莫大的鼓舞,“我這就去摘給你!”說完,立即轉身。
就是現在!寧芷眼眉一沉,垂眸一笑,驀地從輪椅上站起,飛快折□旁桃葉粗枝,將斷口指向自己咽喉的血脈,退到一邊。
“公主!”武侍女快步過來,已是太遲,見寧芷頸上已劃出一道血痕,生怕她真的刺下去,因此不敢靠近。
易雨聽聞聲響,心知上當,回身就衝向寧芷,卻見她將斷口划向頸脈,忙停步,大聲說道:“公主,你要做什麼!快把樹枝放下!”
“呵,我要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麼?”寧芷緊緊握著樹枝,掌心淌下鮮血,應是方才折枝時磨傷的。
“原來你一直在演戲!那些藥,你根本沒有喝!”易雨非常懊惱,是他的失誤,沒有親眼盯著她把藥飲下。
“珩止在哪裡!我要見他!”寧芷直接道出目的,尖利的斷口依舊抵著那關乎生死的脈絡。
易雨冷笑一聲:“我就不信,你會真的刺下去!”朝武侍女掃了一眼,“上!”
血濺白桃,染若紅梅。水色浣花的素裙,漸漸落滿點點殷紅。寧芷見其如此,毫不猶豫地將斷枝刺入半分,鮮血瞬間噴湧,順著她動人的粉頸泊泊流下。
“退後!全部退後!”易雨手背也濺了血,驚駭得大吼起來,“公主!你不要命了!快停手!”
此刻的寧芷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任憑鮮血流著,眼神如同暗夜的磷火一般可怖!她的笑,如是一把冰冷的利劍:“我要見珩止!”
“好,好!馬上就帶你去!先把樹枝放下!”易雨慌了神,一湖春水此時已是驚濤駭浪。後邊的一個武侍女已嚇得飛奔出門,去尋易刑風。
“先帶我去!”寧芷不肯妥協,反將樹枝抓得更緊。不知是否剛才刺得深了些,眼前一陣暈眩,還好算是撐得住。再次威脅:“快!”
易雨不敢違抗,要是這位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父親一定饒不了他!現在只能順著寧芷的意思,迅速引她來到那偏屋前,領她進了密道。從桃花園到那裡的路上,盡是刺目的血跡。
腐朽陰森,潮溼汙穢。這便是寧芷對地牢的印象。她的心揪成一團,活在這裡的珩止,必定受盡折磨,只怕他的傷勢也是堪憂。
易雨走到最為偏僻的一間牢房前,說道:“公主,就是這裡。”
“開啟!”寧芷命令,見他把牢門開啟,又再次下令,“全部退後!不準進來!”
“公主!”
“不然我死給你們看!”寧芷死死瞪著易雨等人,面色已有些蒼白,她沒有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