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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焉容話裡的嫌棄味兒,不動聲色地搓了搓手,前幾天抓這野貓的時候被她一爪子撓了手,心裡正氣得慌,料想不到今天沒能整死它,今後還得聽著她們一個勁兒地叫“蟠桃”,當真鬧心。“你不說我還未曾留神,沒想到今天杏花就開了,可氣這天兒到底沒回過暖來。”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冷,還是回屋裡暖和。”既然趕不走她,那就自個兒回去吧,焉容自不願跟她一處,連忙在錦兒的攙扶下從地上起了身,抱著“蟠桃”回了屋。
錦兒跟在她身後,人一進來便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貼著她後背小聲道:“小姐咱們看看‘蟠桃’有沒有受著傷。”
“哎。”焉容連忙把貓捧在懷裡,由著錦兒翻弄它的耳朵,竟在薄薄粉白的耳朵尖上發現了一個針眼大的小洞,現正往外冒著鮮紅的血絲。
“這”她又是氣惱又是心疼,“她怎麼給弄的?”
錦兒狠瞪了瞪眼:“我要是沒看差,是見著她手指間捏了個什麼東西,倒也不長,像是小半截針,估摸著就是這個玩意扎的。”
“什麼家子出的落魄東西,竟也使得這般下三濫的招數,這大點的貓也能惹得她下手。”焉容氣得不住往外吐粗氣,又仔細往貓耳朵裡探了探,看著再沒有出血點便放心下來,虧得她把貓揪回來得早,要不是春桃那扎眼的鮮紅指甲提醒了她,她真得遲鈍到等那歹人把貓耳朵戳個對穿不可。
“貓狗不一樣,貓是嬌養的動物,好生生被打了耳洞,也不知能不能再長上去”錦兒輕輕嘆著氣。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焉容,“說起耳洞來,我小時候用針穿了線,是用茶葉梗子消腫清熱的,要不我們給它黏上去一片茶葉?”
“您可得了,說是嬌養,也沒得姑娘矜貴,這樣就成,崩給它染上水,一準能長好。”錦兒伸手過去捏了捏“蟠桃”的鼻子,看它這副可憐樣子,兩眼瞪得水汪汪的,也知道是自己受了欺負。
看著這小貓跟個孩子似的通靈性,知道是對它好,眯著眼睛把臉側過去蹭人的手背,錦兒心裡一軟,沉思片刻,拉著焉容的衣袖,嚴肅了臉色:“小姐,有些話是該好好說的。”
“怎麼了?”
“你說這小貓受了傷,還知道‘喵喵’叫幾嗓子,被欺負狠了要撓上兩爪子,要是幾個月大的嬰孩,除了哭哭啼啼,可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地了。”
嬰孩焉容抿了唇,心底越發收緊了些。
“這春姨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省心的,明裡暗裡總想著挑撥你和爺的關係,咱們都是大人,還有那個心眼提防著,你要是將來生下一男半女,可是得把孩子從小娃娃看護起來,幾時能擔當起來?萬一不留神被暗害了去,豈不是要痛心個半死?”
錦兒看焉容一直都是善良的,沒有那個害人之心,不去找別人的麻煩,但也扛不住別人總拿著麻煩來找她,還是適時反擊回去為好,總是要說服她去行動才好。
“你說得對,是該想個主意弄得遠遠的。”焉容被她說中心底的軟處,她將來總是要生兒育女,有這個狐媚一樣的姨娘在旁,豈不是得成天提心吊膽的,這不光光是威脅她了,更是威脅比她更重要的東西。
兩人坐在桌前,正想著得出什麼好的見解,方便把那春桃送走,便聽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二人同時提了警惕。
“我是小五,我們爺被抓了!”
焉容一時懵住,連忙跳下椅子過去開門,見小五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口,一臉的心急懊惱。“怎麼了?你仔細說說?”她現在一聽到“抓”這個字就從心眼裡害怕,身子都不經意地顫抖起來。
小五愣愣地抬著袖子擦著汗,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爺本是要去跟人談生意的,結果碰上一夥災民攔了糧車,那為首的狗官還要等個什麼官都來了才肯放糧,硬是瞧不見一旁餓得快要昏迷過去的娘倆,所以爺直接甩了馬鞭過去把那狗官抽到一旁,叫災民排隊領了糧食。”
小五想著那甩馬鞭的動作,猶覺得十分妥當瀟灑,真該抽死那可惡的狗官,他越想越氣得咬牙切齒:“救濟災民有什麼錯?狗官絮絮不止,說爺傷害朝廷命官,要把他抓起來,爺也說了,放他一車糧,那再陪他兩車便是,狗官硬是不肯答應,最後等到來了個戶部尚書,便把人給帶走了。”
焉容立時繃緊了心,他這樣做於仁義而言固然沒什麼錯,見死不救亦不是正人君子,但千不該萬不該惹怒了當官之人,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急得團團轉:“你說是戶部尚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