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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裡滿是寵溺,卻也搖搖頭,“三年呢,你總是花一樣,我卻老了。”
“孃親不老,我記得那回上山,我走在你前頭,現在咱倆走得一般快了,這是娘越活越年輕!”
姚氏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衣裳,十分心疼道:“你這是心思太重,墜得自己走不動路了。”
是啊,她日思夜想,寢食難安,滿腦子裡塞了一個男人,心思能不重嗎?她從母親話裡聽出幾分傷感,卻硬是強笑著,嘴角彎出甜美笑容來。
到了知自庵,院落裡飄著嫋嫋檀香,十分清心安神,“晨鐘暮鼓”,很多人以為寺廟是早上敲鐘晚上敲鼓。其實不然,不論早晚,寺廟都既要敲鐘又要擊鼓。所不同的是,早晨是先敲鐘後擊鼓,晚上是先擊鼓後敲鐘。她們來得很早,正趕上整的時辰,鐘聲響完,鼓聲又響。
焉容在心裡默數著響聲此時,緊張感越發迫近。
尼姑們勞作過,用過早飯,現正在舍裡讀經,大殿裡並沒有多少人,姚氏滿是歡喜,這說明,佛祖的靈氣還沒有被太多人蹭光了。
拜過佛祖,捐了香油錢,姚氏就著蒲團隨著慧音大師念起經來。焉容不比以往,不敢隨意亂動什麼,只用眼的餘光掃著四周,耳邊留意每一個腳步聲。
“四月初八,是釋迦牟尼誕生日,有事纏身未能前來祭拜,不知大師可有贖罪之法?”清冷的嗓音徐徐道出,空曠的大殿裡還有迴音,焉容繃緊了心,睜大了眼睛看著慧音大師。
她恰時睜開眼,道:“去東邊的屋子裡,領一個蓮花燈罷。”
“是,多謝。”焉容兩手合十,向著慧音大師拜了一拜。隨後她看向她的母親,姚氏只是溫和一笑,並不生疑,她的女兒素來喜歡蓮花燈,小時候拿到了手,都捨不得放進河裡,現在長大了,喜好倒是沒變。
“去吧。”
“哎”
焉容連忙從蒲團上起身往東邊去了,這知自庵她熟悉得很,還在這裡住過,進了東邊還能繞出來到院子裡。這頭便小心翼翼掀了簾子,甫見案頭上放了粉色的蓮花燈,她剛轉過身,便被晃到眼前的黑影捂住了嘴。
心跟著猛地跳動了好幾下,瞬息過後,腳已經落到了平地上,焉容吃驚一呼,怨責道:“是你!嚇死我了!”
“容容”
她聽他這般叫他,心裡一軟,眼眶便酸得想要淌眼淚,淚眼朦朧裡,看他一身玄衣越發顯得身姿清瘦不少,想來沒她,他亦過得不快。“我想你了”
二人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過面,只靠著零星的幾張紙條排解相思,壓根是不夠的,他猛地撲過去把她按在懷裡,力度之大幾乎讓她的肋骨感到生疼,越是如此,越能體味這般真實,原來相遇,並不是一場痴心夢。
“你決定好了麼?”
“決定好了,我們離開吧。”沒錯,她昨日給他的字條裡說過:“私奔”。
“聘者為妻奔者妾,你可想過後果,若是被抓回來,重則浸豬籠,被亂棍打死,輕則父母不認你,蕭家也不會認你為正妻。”他沒有半句恐嚇,這是實話。
焉容目光變得晶亮如火,一寸寸燒在他的面上:“你是怕了麼?你是怕被抓之後跟我一起死了,還是怕日後把持不住再娶正妻?”
“當然不是。”他笑得無奈,代價這麼嚴重,他哪裡捨得讓她去冒這個險?“我只是覺得,其實你嫁給馬知文也沒有什麼不好,以後能得誥命,生了兒子亦能再考科舉,跟著我,一點出息都沒有。”他的嗓音涼涼,聽起來像是全然陌生,指尖亦是涼涼的觸在她的臉頰上。
從心底滲出陣陣寒意遍佈全身,刺入骨髓,幾乎讓她疼得站不穩腳,她揚起嬌小的臉,目光森然如置了冰,快速又不失條理地道:“我不相信你說得是真心話,我不相信,我日日思念的叔嶽會有這樣自卑的顧慮,我亦不相信,那個曾在杏花樹下誘著我答應不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改便心意的人當先改變了心。”
“焉容。”他嗓音一啞,輕輕道,“任何情況下我都不願改變了心意,我這一輩子在生意上不知冒了多少兇險,可是我有哪一次敢在你身上冒險?我成全你的性命,成全你的名聲,所以,我不想帶你走。”
“狗屁!”焉容當下紅了眼眶,叱問,“你知道麼?我能冒險到這一步能有多麼不容易!自小到大,我都聽父母的話,嫁到夫家,我聽婆婆和丈夫的話,這是我頭一回忤逆他們,這是我第一次想做我自己!”
她扯了他的衣袖,耍無賴一般蕩在半空裡,“什麼大家閨秀,什麼名門淑媛,我一點點也不稀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