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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離裙香樓正臉不算遠,走一會便到了,可皇帝身體不好,兩腿受不得風寒,硬是要坐著轎子,慢悠悠挪到裙香樓。
今日是入冬以後最熱鬧的一天,劉媽著一身紅彤彤的的衣服站在門口,擺弄著嫣紅色的手絹拉攏客人,她笑得一臉褶子,像盛滿肉餡的包子面兒。今日算是她“女兒”“出嫁”的日子,她這個媽媽得打扮得特別喜慶。
這個十三歲的名器是她前幾天在路上撿來的,家鄉鬧饑荒,女娃一路乞討到達帝都,飢寒交迫之際遇上她。她一打量女娃那臉盤姣好,眼睛黑白分明水盈盈,便問女娃想不想吃饅頭,想的話就跟她走,對方一答應,她就把女娃給帶到了裙香樓給她洗澡驗身,一看是名器,頓時心裡樂開了花。
名器千萬人裡頭才能出一兩個,劉媽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能發第二次名器財,先頭那個她也不曾確認是否屬實,但給她帶來的財運卻是實打實的;後頭這個,名叫採魚兒,自三歲就開始學雜耍,一天裡有半天是坐在一口大水缸上的,這不,十年過去了,長成後天名器。她年紀小,沒讀過書,更容易掌控,且名器屬於重門疊戶,在外頭就可以觀察到,更加可信了,而不是玄之又玄的,所以她這回的財運鐵定更大。
劉媽一見是焉容和衣纏香領的人過來,便笑著迎上去招待,對方一出手扔過一錠銀子,她趕緊笑眯眯揣進懷裡,領著上了二樓的雅間。
這二樓上的達官貴人不少,見皇帝跟著劉媽上了樓坐在他們前頭,一個個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齊刷刷跪成一片猛力磕頭。
先皇在世時特下旨意整頓嫖風,不許官員逛窯子,但是互相之間通了氣,你不說我不說,到了青樓不分高下,都是不相識的陌生人,儼然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
可是這規矩不能用在皇上身上,他們一見到皇上來了,便知道再也裝不下去了,大驚失色紛紛跪地求饒。雖然皇帝也想撒手不管,也很理解這幫男人對女人的激動,可還是冷著臉訓斥道:“朕承皇考遺願前來微服私訪,爾等再來,定依法處置。”
焉容和衣纏香都假裝震驚,紛紛跪地,低著頭不敢再看他,心裡卻暗想,這皇帝倒是裝模作樣,他雖逛青樓卻不能有嫖|客的樣子,要說明自己是來微服私訪的。
劉媽一時慌亂,也跟著跪在地上聽候發落,聽皇帝叫她退下,便趕緊下了樓,繼續主持採魚兒的初夜拍賣。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說法,說是處子之身最能補養身體,所以青樓女子的初夜格外值錢。但由於皇帝的到來,致使一些有錢的大臣不敢出價,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下頭一群平民競價,最後一介名器女子的初夜僅僅賣了三百兩,還沒有焉容普通一夜的三分之一多,這意味著採魚兒此後的價格再也不會比三百兩高到哪裡去。
拍賣完了之後的氣氛又僵了下來,焉容拍了拍巴掌,叫來一個唱小曲兒的姑娘,道:“這二樓一叢的大爺,你唱個曲子助助興吧。”
“哎,唱什麼呀?”那姑娘想了想,唱道:“清溪一葉舟,芙蓉兩岸秋。採菱誰家女,歌聲起暮鷗”
單聽這詞還沒什麼,偏偏衣纏香嘴快,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喲,這不是有名的《後|庭花》?”
皇帝一聽,頓時坐不住了,叱道:“換首曲子!”
皇帝最忌諱聽到這首曲子,“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曲子已不知不覺跟亡國勾到了一起,足夠晦氣,但他也只是小小的膈應了一下,換過曲子之後並沒有往心裡去。
不過多時,便有大臣請辭回家,皇帝也覺疲乏,打著哈欠起駕回宮。
楚王沉陵並沒有隨之離去,而是跟隨焉容到了別院,二人獨處花廳,屋內燈火昏暗,男人拿起先前喝剩下的涼茶灌入口中,刺激勞累一日的頭腦。
“我想今晚,我們該談一下。”
“王爺有話但說無妨,焉容洗耳恭聽。”她望過去,對方面色凝重,輪廓在燈下明滅不清,似有千言萬語如鯁在喉。
沉陵將茶杯轉了幾轉放穩在桌,沉吟道:“不知今晚,你對皇上抱有何想?”
“說實話,如果天底下真的有長生不老藥,大辰旦夕將亡。”當今皇帝就是那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型別,正是由於其不作為,遇事退避,才造就了今日江山不保的局面。
聽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他舒了一口氣,然後用帶了幾分玩笑的語氣問:“換我做皇帝,你覺得呢?”
“哦。”
“”
“您是否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