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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輔助她成功的隱形籌碼。
“你若是決定好了,可以趁早同媽媽說說,曉之以利,怎麼不能打動她?”衣纏香緩緩看她一眼,心想點到為止,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再不明白她就是活該成功不了,多說無益。“好了,我回房了。”
焉容還未來得及道謝,便看她嫋嫋娜娜的身影消失不見。衣纏香向來神出鬼沒,來得唐突去得唐突,偏偏留下的那些隻字片語,發人深省。
走傳統青樓女子這條路,只能靠她自己的努力,別人都幫不了她,反正她現在也是半個自由人了,沒人逼她接客,去留卻掌握在他人手中。恍恍惚惚回憶過去,還有那麼一個男人佔著她,用強硬霸道的方式幫過她。
她不肯低頭,所以選擇走一條孤身奮戰的路,偏執也好,理智也罷,她都不會允許自己退卻。
焉容細一琢磨,自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的還算拿手,比起春蕊教坊那些苦學兩三年的姑娘根基好得太多,可惜從小沒怎麼培養歌舞,雖有那麼點天賦也不曾精學,只怕要費些心思下苦功夫了。
崔府裡養鶴堂草木微黃,濃郁的藥味繞著小廚房緩緩飄遠,一年裡最枯萎的季節開始於秋,而崔府,最開始枯萎的地方便是這養鶴堂。
老人素來喜歡僻靜,夏日裡有如華蓋般的樹蔭帶來幽暗,秋日便有枯葉堆滿一整個院子。崔福站在門外看著兩個小廝掃院子,斥責道:“每回過來就能看到一地的樹葉,你們怎的懶成這樣?”
那兩個小廝也不敢頂嘴,只能點頭哈腰地應著:“管家您說的是,我們勤著些掃。”再怎麼勤快,也不能盯著那樹不許它落葉。
崔福總算滿意地點點頭,一旋身進了屋,瞧見崔致仁正倚在床頭的牆壁上,用手捏著鬍鬚望著窗外出神。“老爺,您怎麼起來了?快快躺下!”
崔致仁抽出手衝他擺了擺,發出粗啞的嗓音:“我就坐一會,看看外頭這些樹,覺得自己也快不行了。”
“老爺可別這樣說,您不過是暫時病了,休養幾日還能好起來,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的不成問題。”崔致仁也不過五十幾歲罷了,崔福跟他年紀差不多,雖覺出身體上諸多不適,但還是有自信能再活十年八載。
“咳咳”一陣涼風掃過來灌進肺裡,崔致仁又猛地咳嗽幾聲,沉默一會道:“我自個兒的身子我又如何不清楚,其實能活這麼些年我也滿足了,就是擔心有生之年不能再見沐兒一面,我這些好不容易劃拉來的錢該留給誰?”
崔福這才思索明白了,原來是想念大少爺。“老爺您大可放心,崔福說句不好聽的,您要是有那麼一天,白紙黑字地把遺囑寫明白了,誰也不能否您的意願。姑爺叫咱養熟了,往後那就是大少爺的奴才,這些身後事您真不用提早兒操心。”
“你說得倒也是,就擔心沐兒那個不爭氣的,再叫可錚把他的東西拿回去,可憐我費心勞神謀劃了這麼些年,所以,為求周全,咱們不得不早些”
“您的意思是?”崔福驀地一驚,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枯槁的老人,再次被他的陰險嚇了一跳。
那雙渾濁的眼一亮,狠狠道:“對,雖然他是經商的奇才,但我們沒辦法控制他,狡兔死,走狗烹,是時候收手了。”
“最好趕緊些,老爺您不知道,姑爺又跟那個花魁鬧翻了臉,中秋那晚去裙香樓好一頓撒野,依我看,怕是他又逼問什麼了,卻奈何什麼都沒問出來,心裡急的呀。”說到這,崔福得意地笑了笑。
“哼,那個妓|女真是走了狗屎運,我還叫你打點陳牢頭,沒想到還是沒能把她弄死在牢裡。”運氣怎麼這麼好,竟然叫個突然冒出來的王爺給救了!想到這裡,崔致仁氣得牙根癢癢。
“現在這等情況也不是不好,至少姑爺還沒懷疑我們,趁其不備,最好下手了。”
“對”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太困了,若是寫得不好望見諒,有些科普很無聊,還是想嚴謹一些寫實一些。
39回憶初遇
黃昏漸至;黑暗一日比一日得及早來臨;潑墨般將金色的餘暉掩蓋。蕭可錚看著眼前剛剛成型的玉雕,輕鬆一口氣;將刻刀放到一旁,取過手巾擦去手心的汗。
案上那座玉美人五官精緻,髮髻整齊;腰身纖細;裙襬似海浪般翩然浪漫;身後有數朵蓮花包圍;腳下荷葉相連,層疊有致,足可見雕刻人的手藝高超。玉雕取自一塊完整的翡翠原石,自下而上從辣綠到淺白;荷葉恰巧全都是辣綠色的,翠嫩嫩嬌滴滴,連同上邊整塊都看起來十分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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