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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氣極,李金月得意地笑了起來,手絹往旁邊一拋,小竹便會意跟著她邁出門檻。
眼看著李金月越走越遠,身影漸漸消失,曲氏情緒尚未平復,渾身無力、臉色發白,突然感動心臟一陣絞痛,連忙用手捂住左心口,身子縮成一團。
那小玉也沒怎麼在意她,兀自在一旁收拾著碗筷,“老夫人您飯吃完了吧,您不說話就是吃完了對不對?那我撤了。”也不等曲氏作出反應,將碗筷一收拾抱了出去,那碗裡還有曲氏剩了大半碗的五仁粥。
曲氏氣得頭昏腦漲,想不到兒子一走連個小丫鬟都不尊重她,她緊捂著心口,只等著那痛感消散下去,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都是一群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等我兒子明年考上狀元,你們都得看我的臉色!”
她這一生太過坎坷,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馬知文長大成人,把丈夫攢下來的錢全都拿出來供兒子讀書,只為了他兒子能夠金榜題名、蟾宮折桂,她也無愧於九泉之下的丈夫了。
至於那些兒媳婦,她看著統統不順眼,哪一個都配不上她的好兒子,也罷,等她兒子有了功名做上大官,想娶公主也是可以的!
想著想著,曲氏的心窩就不疼了,起身走了幾步,精神抖擻,面色祥和地走到床邊拿過針線,開始納鞋底做鞋面。
裙香樓
雕花的窗欞用銅鉤掛住,清風從窗外吹進,帶動窗簾上的風鈴奏起清脆悅耳的調子。焉容低頭伏在案旁,纖指將垂下的劉海別到耳後。
錦兒在她一旁悄悄地看她,那頓時露出的白皙面頰上笑容粲然,桃紅粉潤的肌膚透著瑩潤如珠玉般的光澤。“小姐,寫好了沒有?”
“啊”焉容這才回過神來,將肘下的宣旨拖到錦兒身前,“寫好了,你看。”
錦兒將頭探過去,皺著眉頭把詞讀了一通:“點絳唇什麼罷鞦韆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什麼”
聽著錦兒將易安居士的《點絳唇》念得支離破碎,焉容不禁發笑,眸光落在紙上,讀著自己寫下的那幾行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多麼純真羞澀的姑娘呀,依依不捨,卻又小心翼翼。
“小姐,您這幾天心情真不錯呢,天天見您笑得合不攏嘴的,是不是想蕭爺了?”錦兒打趣道。
焉容瞥她一眼,刻意撅起嘴來,道:“小丫頭你懂什麼呀,我只是想到他要給我贖身而已,我要走了,我能離開了,我再也不做這等行當了!”
縱是平日再怎麼沉穩,一想到這等喜事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得意忘形,錦兒在一旁偷笑,看她那不苟言笑的小姐竟然也有眉飛色舞的時候。“小姐,我有幾句話想問您。”
“好啊,問吧。”她難得心情如此之好,便是錦兒問起她幼年出醜的事情她恐怕也能一抖給說出來。
錦兒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問:“如果換作是另外一個人給您贖身,比如黃少,比如董公子”
焉容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目光一冷,落在錦兒臉上。
“比如馬解元?”
焉容突然一怔,只覺心頭似被紮了一針,有微妙如電流般的刺痛感遍佈全身。
倘若這些人給她贖身,她的心情還會如剛才一般麼?
蕭爺給她贖身她如此歡喜,換做別人她一定高興不起來,此事無關對方品行,無關是否熟識,無關是否發生過關係
焉容突然睜大了眼睛,眼裡有不可置信的微茫。
30死不瞑目
自上個月在裙香樓吃過一次虧;黃途心中煩悶,老子出那麼高的價格買花魁一夜,沒想到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白臉扇了一巴掌,回去便跟他那個位居戶部尚書的老子爹哭訴,沒想到黃剛反手一個巴掌拎了過去:“小兔崽子,我讓你看書,你看哪去了?明年春天下場子我看你怎麼辦?”
黃途捂著臉跑了;一出門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黏糊糊一方血;好不容易安生了幾日,又是玩心大動;領著一班打手浩浩蕩蕩遊街,也就是在那時,遇到了宛娘。
宛娘容貌豔麗,身姿窈窕,雖然是布裙荊釵的打扮卻擋不住十七八歲年輕貌美的風姿。她手邊正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高高瘦瘦如一條竹竿,明顯是長身體的時候,袖子和褲腳都短了一截,雖然穿得不算好,但滿臉的驕縱不屑。
“我說婆娘,進城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見你給我買點吃食?”
宛娘伸過手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氣哼哼道:“小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