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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月不滿地嘀咕道:“我嫁過來的這大半年,才回家過幾趟?有什麼不可的?”
其實回孃家這事本無可厚非,容易給外人造成家庭不和睦的表象,因為婦人回家長住,通常是被打發回去反省的,若是丈夫不去接,就沒有資格再回婆家來。馬知文向曲氏投去詢問的目光,曲氏連忙點頭答應,反過來十分和氣地勸她兒子:“回孃家就回吧,照顧嫂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多住幾個月也無妨。”
“她走了,誰留在家裡伺候娘?”
“我身體康健,還用不著她伺候呢,呵呵。”曲氏強作笑顏,心想把這個禍害精送走,自己總算可以清淨幾天了,再也不用看她眼色,受她揶揄羞辱。從前的時候不許媳婦回家,確實是想要留著伺候自己的,並且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育兒媳,現在她可不敢自討苦吃。
“那好,就依孃的意思。”
馬知文答應了,這讓曲氏十分高興,拉著他的手聽他講這幾個月的見聞。
當晚,李金月收拾細軟,把能帶在身上的值錢東西全部歸攏到了一起打包帶走,讓這一對母子喝西北風去吧,至於李家她暫時不想回去,因為不想聽家人對她諸多指責,那麼只好去投奔趙珺。
第二日一早,李金月僱了一頂轎子去了趙家,她到的時候,趙珺正在對著一本《中庸》唉聲嘆氣,見她一來馬上擱下書本,浪笑著迎上去。
開始趙珺還是很高興的,一聽她說明來意之後頓時變臉,也不知怎麼的,兩人就吵了起來,趙珺不慎時候讓她摔了一跤,接著他看到李金月的下|身流出許多血,心想大事不妙,卻又不敢聲張,怕祖父父親的家法責罰,只取了幾條整潔的手巾給她擦拭鮮血。李金月痛得大聲哀嚎,最終昏死過去,他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趕緊尋了郎中搶救她。
最後,李金月因為失血過多,一命嗚呼了。
趙珺嚇得魂不守舍,聽家奴提議將屍體拋到李金月回孃家的路上去,然後裝病閉門,誰也不見。
李金月的屍體很快被找到的,她的家人痛惜不已,紛紛責怪馬知文虐待妻子,要他退回嫁妝,這李員外也是個極度吝嗇的人,女兒沒了,還要這官女婿幹什麼?可是由於李金月在婆家大手大腳,把嫁妝花了個七七八八,馬家實在無法彌補虧空。
無奈之下,馬知文去了裙香樓,求焉容借錢給她。
53前夫借錢
十一月的天氣日益見冷;這日裡下了極大一場雪;別院裡新移栽過來的梅樹也開了花,粉粉嫩嫩的,只豔不妖。焉容著一身牡丹紋棉衣裙,外頭罩一件織錦皮毛斗篷在別院裡走動,手拿一條青花瓷片刮梅花瓣上的積雪,刮下一些便點到瓷碗裡去。
錦兒跟在她身後抱著一隻不算大的瓷瓶,看著她小心翼翼湊到梅花枝頭的動作;玉面對花嬌,梅花不自傲,雪裡這一簇紅妝;人與梅皆在,清雅裡透著明媚,素淨卻不失雍容。
從一清早便出來採這梅梢上的雪,總算湊夠了一小碗,焉容含笑把碗裡的一團雪倒進瓷瓶裡,溫和道:“放在地上不就得了,非得捧著,不凍手嗎?”
“不啊,您給我擦的那個玫瑰膏可真是好用,今年連凍瘡也不長了。”玫瑰性溫,最宜冬季護膚養生,還能調節女子宮寒之症,可真是好東西。
“這凍瘡要是治不好,極易反覆發作,可得注意些,回頭再用溫水泡泡。”焉容將錦兒手裡的瓷瓶奪過來放在地上,又叮囑幾句:“要不回屋裡待著吧。”
錦兒搖頭笑笑:“我不冷。”
焉容拿她無奈,站在原地搓了搓手,輕撥出一口熱氣,道:“不採雪了,回屋吧。”說著便彎著身子準備將那瓷瓶提起,恰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錦兒一聽連忙過去開門。
這大清早的會是誰呢?焉容蹙眉想了想,待錦兒一開門便望了過去,只見一隻雪人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外,身上白花花一片,眉毛鼻翼上都攢滿了雪渣,她霎時一驚,忙走過去看那人是誰。
待走近了,聽對方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焉容!”又見他抬著袖子將臉擦了一遍,焉容這才看清楚來者是誰。“是你?”她忙退後一步,也沒有打算叫他進門,轉過身對錦兒道:“你回屋去抽一條手巾過來。”
錦兒一走遠,焉容就直接問道:“你找我有事兒?”其實昨晚這雪下得並不算大,但馬知文連夜冒著風雪過來,想來是為了極其重要的事情了。
他原本見到焉容還是滿懷欣喜的,可是聽她的語氣卻覺出幾分冷意,便低下頭,極不好意思地說:“焉容,你能不能借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