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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覺腰身一緊,整個人陷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接著溫溼的吻從耳際漸次滑落下來,一路旖旎頓在唇角,焉容被吻得頭腦發懵,只聽得他含混不清的話語從下巴沿著骨骼傳到上方:“爺真不知是該恨你還是可憐你”親眼見過她那樣歇斯底里、那樣絕望受傷,原本打算領她去馬家再受刺激讓她徹底死心,卻沒想到她能淡定面對,展現自己聰明果決的一面。果然,經歷受傷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每一步都踩著自己的傷痕施展報復,到寂寞一人的時候,臨窗看景,又變回了最無助的她。
焉容心裡似一碗水被擱了一大勺油一般,粘稠又七上八下亂七八糟,她不想平白無故地被人恨著,又不想被人居高臨下地可憐著,可是如今自己活得如此卑微,哪裡還有資格再去談什麼要求。“爺,今日一事,多謝相助。”不論他動機如何,幫她了,終究是幫她了。
蕭可錚微微勾唇,“嗯,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懂麼?”
焉容蹙眉,對他這番不近情面的話無力反駁,只乖乖應了一聲“我懂。”兩手搭在他的肩頭,抽出一根食指從他下巴開始,沿著修長的脖頸,路過起伏的喉結,輕柔地挑開他的衣襟,一路筆直緩慢地下滑,直到埋入一方黑叢。“還望爺多幾分體貼,溫柔一些”有些話她千般萬般地不願說,事到臨頭,唯有幾句軟話才能保自己少受些苦。
蕭可錚忍不住下腹一緊,往前送一步將她逼在牆根處,大手將她臀部託了起來,隱晦不明地笑道:“難怪都說處子雖好,卻不及少婦十之有一的風情。”
焉容神情不禁恍惚了一會,跟馬知文新婚一年,他在這件事上一直遵照孔老夫子的教誨:“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即便迷戀,卻不敢頻繁,每回都像例行公事一般,何況曲氏看不慣她,處處挑她的錯,她決不能露出一絲不沉穩不規矩的模樣。所以,焉容遇到蕭可錚之後才有些恍悟,原來男女之事還可以這樣那樣!
“哎”
蕭可錚的手已經伸到了她褻衣之下時輕時重地揉捏,焉容垂著頭看他,媚眼如絲,眉間緊皺,難以自持。
“還得慢點?”
焉容兩手撐在他的肩頭,滿臉潮紅,卻支支吾吾什麼也沒說出口。
這女人,總是賣得一手好“欲拒還迎”,不管她那點心思了。蕭可錚搖頭一嘆,將她強按在高挺之上。
她的十指突然用力張開,似失重般跌落下去,身子一陣亂顫,緊緊地攀住他寬厚的胸膛。
次日天方亮,蕭可錚便起了,收拾衣服給自己穿上,動作利落。焉容迷迷糊糊睜開眼,用手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天還沒亮透徹呢。”
“我得回去了,你再歇會,桌子上給你放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回去別給劉媽少了免得她不高興,嗯,一會我叫虎子給你買兩件成衣送過來。”蕭可錚一串話下來,說得極快。
焉容調侃道:“爺難不成還怕老婆?”
蕭可錚一頓,緩緩道:“她腦子不好。”
焉容腦子裡空白了一會,再回過神來他早已推門走了。是啊,她忘了前不久劉媽媽給她講過來著,這位爺發家致富的歷史真是曲折變化,精彩紛呈,足夠寫一本書了。據說,他自小生在富庶家庭,二十歲那年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想不到人生得意之時突然遭了變故損失慘重,萬般無奈之下娶了崔大財神的獨女崔雪,成了上門女婿,也因此解決了經濟危機。
腦子不好,如果是傻子的話勉強還能接受,可是,比傻子更悲催的,是瘋子。
崔大財神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家裡所有的生意都託付給了蕭可錚,待他老去之後,蕭可錚也可以娶妻生子,孩子可以姓蕭,但條件只有一個,照顧好崔雪一輩子,無憂無慮、無病無災。
商人最看重的是信譽,崔大財神便是抓住了這一點,用一輩子的積蓄為本,交付於蕭可錚,換他女兒後半生安好為利。
蕭可錚要做頂天立地的男人,從前說寧可乞討也不會做人家上門女婿娶個瘋子回家,如今也不得不屈服了,旁人談及他的家事,一個略帶輕蔑的目光便如千斤重墜落在他的背上。
每個人都有他的艱難之處,如焉容,如馬知文,如蕭可錚,尚霊城是京都,經濟、政治、文化方方面面的繁華所在,同樣,也是人性最掙扎最崩潰的地方。每天都有千萬人倒下,每天也有千萬人爬起來。
焉容沒有宏遠的目標,沒想過考狀元,沒想過振興家業,只想攢夠錢為自己贖身。從前盼著與馬知文團聚,現在不了,她要獨闖天涯,去找她被流放的父母和弟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