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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容小心翼翼地往後退縮,顫顫地問:“大老闆說什麼?”
“呸!”孫祿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你給我裝什麼糊塗,你敢說上回不是你去跟那婆娘通風報信?”
“什、什麼意思?”
“哼,你就是個傻子,跟著爺吃香的喝辣的,何苦跟著那個婆娘拉皮條?哈,她是離死不遠了,敢打爺!”孫祿揮著手臂,一身酒氣迎面撲來,焉容噁心地連忙屏住呼吸,眼睛往旁處閃躲,不想與他猥瑣的面孔相對。
焉容眸光一轉,驚見昏暗角落裡拉著一張長臉的劉媽,兩腿叉立,肚子上的贅肉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大老闆,劉媽”焉容小聲提醒道。
孫祿往角落裡掃了一眼,沉悶地“哼”了一聲,一抬身子上了樓。焉容驚魂甫定,垂著眸子走到劉媽身旁,小聲道:“大老闆剛才說你離死不遠了”
“我都聽到了。”劉媽冷著臉應了一句,氣息還有些顫亂,“還想讓我死?”
焉容打了個冷顫,偷眼看她嚴肅陰冷的面容,不禁小腿發抖,趕緊鞠了鞠身子,尋了個藉口跑回房間,一開門鑽進去便將門反鎖,自己靠在門上大喘氣,沒錯,她就是要挑撥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加深兩人之間的誤會,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沒有良心的狗,所以最好窩裡反,狗咬狗,一嘴毛。
第二日天色未亮,外頭就傳來尖叫聲、狗吠聲,人聲嘈雜,喧鬧不止,焉容突然被驚醒,連忙將錦兒搖了起來,兩個人穿好衣服,坐在床上靜等著。錦兒好奇心重,眨著大眼睛同焉容懇求:“小姐,我去看看吧?”
焉容搖搖頭,“別去。”外頭亂成這個樣子,不安全。
錦兒點點頭,繃直了身子坐在床上,眼睛時不時地瞄向門外,突然轉過頭來,問:“死人了?”
焉容一驚:“什麼?”
錦兒臉上顯出幾分慌亂,“我剛剛聽見外頭說死人了!”
“沒事,不怕。”焉容沉著嗓音安撫她,心中卻跟著亂了起來,外頭動靜那麼大,說不定死人是真的,那死的究竟會是誰?焉容突然想到前日的事情,想起孫祿和劉媽說過的話,心裡如墜千斤巨石,壓得她萬分不安。
天終於亮了,嘈雜聲還沒有消下去,有一陣子突然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又鬧鬨起來了。焉容推斷怕是來了官府的人,現在已經走了,便大著膽子,和錦兒一同出了門,過去敲衣纏香的屋子。
衣纏香也早已醒了,收拾妥當,兩眼無神地站在屋子裡,一見焉容和錦兒過來,便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
“衣纏香,你知道外頭怎麼了?”
衣纏香冷笑一聲,“這麼大的動靜你們主僕二人也能安睡到天亮?”
焉容聽得她話裡的嘲諷,笑道:“是啊,我們倆都是膽小怕事的人,哪裡敢出去看,你快說,究竟怎麼了?”
“大老闆快天亮的時候死了。”衣纏香淡淡道。
“什麼?”錦兒瞪大了眼睛,大老闆才回來幾天的功夫,怎麼就死了呢?
焉容默不作聲,心中已經猜到了一半,昨天一事也差不多猜到了個大概,不是劉媽死,就是孫祿死,如果一個行兇殺人,一個死了,那裙香樓豈不是沒有人管了?太好了,自己就能恢復自由身了!“究竟是怎麼死的呀?”
“摔死的,一頭搶到地上,當場腦漿子都濺出來了。”衣纏香用手絹掩著自己的嘴唇,一臉的嫌惡。
焉容皺了皺眉,“跟劉媽無關?”
“不知道,今個一早屍體被衙門拖走了,連劉媽也被押走了,不過”衣纏香頓了頓,道:“你也別高興太早,不管有關無關,劉媽鐵定能毫髮無損地出來的。”
焉容一時失落,心又墜到了谷底,拉著錦兒回了房間趕緊把房門鎖好,自己則坐在床上反覆念“阿彌陀佛”,焉容是長大以來頭一回經歷過人死在自己的附近,心中難免害怕,又覺得是因為自己的挑撥,導致兩人的衝突激化,免不了惶恐不安,孫祿雖說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但總歸是人命一條呀。
“小姐,你念什麼阿彌陀佛,那種人就是個畜生,你應該詛咒他掉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錦兒雖然害怕,卻面上恨恨,孫祿就是死有餘辜,沒有必要為他傷心禱告。
焉容咬了咬唇,“我想叫他來世當個好人,現在唸幾句佛號,說不定他的冤魂就不能回來找我們了。”
“說的也是。”錦兒點點頭,煞有介事地盤起腿來,豎起手掌,做出數佛珠的模樣。
焉容也未看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