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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奪目,連同水色也染上了一抹海棠紅。這匹布還是蕭可錚給的,除了宮裡和達官貴人家中,尚霊城民間還真沒有幾匹一模一樣的。
董陵原先坐在船頭,看得眼都直了,卻不敢相信這位便是焉容,只一旁一個端茶倒酒的姑娘推了推他,悠悠道:“花魁醉芙蓉來了。”
容貌上有海棠之豔,身形纖巧,船身一動也隨之輕微搖曳,似是幾分透著醉意,董陵連忙上前扶住她,兩手托住她的手臂,將她引到一旁坐好。劉媽一見周圍客人都大眼朝著這頭看,趕緊瞪了董陵一眼,低聲喝道:“公子萬萬不可,這花魁是可看不可摸的,你若是想,那得等下個月”
董陵輕咳一聲,“冒犯姑娘了,抱歉,抱歉。”眼看著美人意態端方地坐在他對面,面容嬌豔,朱唇皓齒,光彩照人,腦中恍惚浮現一句詩:“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初次一見,清絕如冰,這次一見,美豔絕世,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焉容微微頷首,言語輕輕:“不知公子今日來,想做些什麼?”
聽得她柔聲細語,恍若崑山玉碎、芙蓉泣露,董陵不禁暗自失神,上次是她唱的歌麼?“也不想些什麼,不過是文人騷客最喜歡的那一套,下下棋,聽聽曲,談談天,足矣。”
“您這隨口一說,可就是三樣了。”焉容笑著看他,緩緩旋身,對著身後服飾的丫鬟道:“拿副棋具過來吧。”
董陵心中一喜,下棋本就是他擅長的,讓出黑子給她,自己執白子晚走一步,看著焉容纖手捏著墨色棋子,輕輕巧巧地落入盤中,發出清脆的響動,不禁詩意大發,大讚:“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
話未說完,便聽嘎嘣一聲,黑子一落,白子死了一片,焉容笑道:“承讓了。”說完玉指輕勾,小心翼翼地將死子提出去。她一向早起早睡,晚上過了二更就困得不行,不如早早結束了事。
董陵一著不慎,心中冒著冷汗,想不到她這麼厲害,不行,自己可萬萬不能輸,一定要贏才是,當下凝神屏氣,緊緊盯著滿盤黑白。不過一會,兩人棋逢對手,各自強撐。
焉容有些不耐煩,卻看董陵下得津津有味,心念一動,道:“公子若是贏了,妾唱曲兒給您聽,若是輸了,一千兩銀子,怎麼樣。”
“唱什麼?”
“就唱您剛剛唸的那首,《少年遊》。”這首正是宋徽宗時周邦彥為李師師所作,相傳一日宋徽宗攜著鮮橙前去拜訪李師師,周邦彥躲避不及藏在床下,待人走後出來,見橙興起,作詞一首諷刺宋徽宗,後又一日李師師不慎唱給了宋徽宗聽,宋徽宗一怒之下,將周邦彥貶職外放。
董陵心動不已,能聽得從不放歌的花魁為自己初次獻唱,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沒事,這日後,此事一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必定會大振,連忙聚精會神,卻見焉容下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刁鑽,董陵心慌意亂,不知不覺背上已經冒出冷汗。
焉容悠悠瞥過一眼,低下頭,小聲道:“或者,我認輸,兩千兩銀子直接給我。”
董陵手指一顫,心思轉了一會,方顫悠悠落下一子,“就應姑娘。”
焉容不動聲色,陪著他又下了幾顆棋,一手托腮,狀似苦悶地看了過去,道:“我輸了。”
董陵尚未反應過來,粗略看了一遍,才發覺她輸得不著痕跡,心中震驚不已。
焉容一道自己輸了,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面上興致勃勃地看著兩人,她勉強笑笑,“既然如此,請公子移步下頭小船,妾給您唱個曲兒。”
“好、好!”董陵連聲叫好,退到她一旁小心跟隨,劉媽趕忙派了人收拾出一條小船,吩咐身旁一個身形矮小的男人看著兩人。
身後劉媽豎著耳朵聽著幾位略同棋藝的談論那盤棋,“哎呀,還是‘小柳永’技高一籌啊,力挽狂瀾。” “極是,花魁姑娘先前不過是撿了個大便宜,即便後頭全力對付,也難免輸了那一處,不過棋藝也算高超。”
聽得這些,劉媽才滿意地舒了一口氣,她沒敢敷衍。
小船之上,董陵命侍從將琴擺放好,想要一邊彈琴一邊聽花魁唱曲,正是清風裡飄得酒香微醉,夜風中聽聞天籟入耳,人間樂事,幾人能享?那叫蕭可錚的大財主,也不過是位俗人,一點都不懂得風月情趣,可惜了。
他正想著,突然船身一震,划船的那人卻不著急,瞅準時機又往水裡猛攪那麼一下,水流猛地襲向船身,不偏不倚,恰巧把董陵掀下了水。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個文,情節主線就是焉容脫離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