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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夢境裡,她卑微無助以致絕望,醒來後依舊哀慟沉重,靈魂都摻雜著疼痛的滋味,焉容一聲嘆息落地,剛剛梳洗打扮妥當,就聽敲門聲扣扣響起。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開門看到的便是那張奇大無比的嘴還有自嘴角往上牽拉至臉頰的疤痕。張大嘴獰笑著將手裡的大煙槍放到她的手裡,道:“媽媽念著你,好幾兩的東西也要給你留一份,你嚐嚐吧,吸一口就能飄起來。”
焉容面色蒼白,抬起袖子不敢去接,勉強笑道:“媽媽一片心意我領了,大煙這麼貴還是賣給那些客人吧,我不能要。”
“哈哈,像你這麼傻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瞧瞧東屋住的那個,哭著求著劉媽也未必能賞她臉,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張大嘴抬手指了指東屋,那頭住的是墨然。
焉容已經想好,死活也不要抽大煙,哪怕做出的反抗會像以卵擊石一般。“可是我真的不想要。”
“這是能讓人飄飄欲仙的東西,你是不明白它的好,看來還是得我親自餵給你了。”張大嘴十分惋惜地搖頭,掏出火摺子將大煙槍點著。
“不要,我不抽!”焉容堅決地搖頭,用袖子遮住臉不停往後退步。
可是張大嘴是個身長八尺的魁梧漢子,一手便捏住焉容的下巴將菸嘴塞進她的口中。“你聽話,往裡頭吸氣!”
“唔”
張大嘴見她拼命往外吐,索性捏住她的鼻子,無奈之下,焉容憋得喘不上氣,一口大煙猛地嗆進肺裡,不過一會,半支菸燒完,焉容眨了眨發紅的眼睛,放棄掙扎。
恰在此時,衣纏香手裡提著一個凳子不停地往焉容的門上砸,口中尖聲罵道:“你個死賤|人,昨天把我的門砸壞了,今天非砸回來不可!”不過一會,未上鎖的門便一陣晃動,衣纏香“破門而入”。
張大嘴被砸門聲驚動,手一鬆便將大煙槍放下,焉容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狠狠地大喘起來。
“大嘴哥,想不到你也在這兒啊。”衣纏香甜甜地喚了一聲,手裡還提著凳子不肯放到地上。
張大嘴聽著這聲呼喚心裡就柔軟發酥,很是受用。“香香怎麼這麼大火氣,大清早來砸門,得嚇死我呀!”
“大嘴哥你是不知道,這死丫頭,昨天晚上跟我起了爭執,竟然拿凳子把我的門砸壞了,得虧了不是大冬天,不然那寒風嗖嗖,還不得凍死我呀。”衣纏香狠狠瞪了焉容一眼,一臉憤憤地掄起凳子,大有不砸回來不罷休之意。
焉容聽了這汙衊,忍不住“哼”了一聲,反駁道:“你騙誰?門怎麼會是我砸壞的?”
“反正是你,難道你還不承認?”衣纏香反問一句,向張大嘴投去十分惹人憐惜的目光,“大嘴哥,你昨晚聽沒聽到轟的一聲?就是她砸我的門!你給我做主呀!”
“不就是砸個門嗎?夏天又熱,你開著門正涼快呢!”張大嘴哄道。
“對,香香睡覺從來不穿衣服,開個門又怕什麼?”焉容連忙諷刺。
“不穿怎麼了,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夠了!”張大嘴站在這兩個頭牌之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左右為難。“算了算了,香香妹子,你那門壞了我去給你修!”
“好啊好啊!”衣纏香一臉欣喜,“我早就把錘子釘子拿上來了,你趕緊來給我修吧,要不是我自己弄不好,也不會想這個餿主意要來砸她的門。”
“成,等我”張大嘴看了看一旁放著的大煙槍,面上有些難為情。
“得了,我看著她,一會兒下頭忙活起來又沒有時間了。”衣纏香笑笑,拿過大煙槍陰冷地看著焉容。
張大嘴暗自發笑,這兩位頭牌從相識起就鬧矛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偶爾還動手打,從來沒見過她們有和睦的時候,也罷,交給衣纏香看著她抽大煙最放心不過。“那好,哥哥我這就去修門。”
“多謝大嘴哥!”衣纏香笑著道謝,將他送出門去,一抬手把門帶上,回過頭來看焉容的目光冷冷:“你在我眼前就是個傻子!”
焉容不服氣,站在原地瞪她。衣纏香也不理睬,自說自話:“不過我也料到了。”拿過那大煙槍摳出大煙塊,用火摺子點著之後把菸灰磕在地上,等大煙塊完全燒完再把煙槍組裝回去。“你會不會先假裝應承他呀,過個一兩回他放鬆警惕,你再假裝染上煙癮。”
“可是我怕一兩回就上癮。”焉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她就是怕,看見大煙槍就會想到昨晚做的夢,那麼恐怖,那麼悲哀,抽大煙一定會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