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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似在睡夢中,那樣平靜,卻又那麼不平靜。
後來人們回憶起這一夜,都說這一夜只是開始。
是天下大亂的開始!
因為這一夜,一場戰爭拉開了序幕。
而正因為這場戰爭,也挑起了各國的內亂。
但反過來也可以說,這一夜也是天下太平的開始,因為若沒這場戰爭,沒這場大亂,便沒有後來的真正太平!
此時被關在囚犯營帳裡的林淺並不知今夜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呆呆的坐在氈毯上,抬頭望去。
這個囚犯住的帳篷沒窗戶,只有頂棚上一個小小的天窗,正因這個小小的天窗,她才沒被悶死。
林淺透過天窗,望向那一方夜空。
夜色是美的,好似一塊黑幕點綴著幾顆閃亮的星辰,像晶瑩的寶石,像溫潤的玉石,像某人的眼睛。
一絲不安,毫無預兆般在林淺心頭蔓延開來,腦中閃閃爍爍飄過許多熟悉之人的身影。
林淺苦笑,今夜自己是怎麼了,竟多愁善感起來。
帳門毫無聲息地開了,那兩個禹竹派給她的侍女走了進來。
她們手中各端一個托盤,其中一個放了件純白衣裙,另個托盤裡放著女子的釵環首飾。
剎那間,林淺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何處。
禹竹一定醒了,或許他認為是自己下的毒,所以今夜或許是自己的死期了。
沒有慌亂,沒有悲傷,這一刻林淺鎮靜的出奇,她淡然的攏了攏鬢邊髮絲,悠然站起身。
當初,她曾奢望能得到莫遷的信任,可她沒得到。
如今她再也不敢奢望“信任”這個東西了,更何況那個人是禹竹!
林淺平靜地穿上禹竹為她準備的衣裙,然後從侍女手中接過象牙梳:“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最後一次梳妝,她要親自動手。
兩個侍女將銅鏡擺放在林淺面前,緩步退了出去。
林淺僵直地坐在氈毯上,輕輕梳理髮絲,也理著她的心情。
她不怕死。
但此刻,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因為她還沒說服禹竹放棄戰爭。
她還沒見到莫遷,沒親自問他一句,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她還想要再見南宮朔一面,告訴他,她已不再恨他
所以,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不甘心就這樣輸在夏晚手上,不甘心死前還揹著一個毒害禹國可汗的罪名!
但禹竹要殺個人,就如同踩死螞蟻般容易。
她能反駁嗎?
就這樣帶著複雜的心緒梳好了發,林淺緩步走出營帳。
被關了幾日,好似已習慣帳內烏鴉鴉的黑暗,到了帳外才驀然感覺到,這夜色竟這般美。
遠山,在遙遠的天邊默默延伸。
新月像一彎冷玉,散發清澄透徹的幽光。
但令她驚奇的是,帳外並不是空曠無人,而是黑壓壓的兵將。
他們默默無聲,訓練有素地騎著馬,從帳篷前掠過向北方疾馳。
發生了什麼事?
林淺頓生疑惑,這是要打仗了嗎?
兩個侍女見林淺出來了,帶她去見了禹竹。
禹竹一身黑袍,神色凝重。
遼城遭到突襲,訊息傳來時他剛甦醒。
禹竹知道莫遷到了邊疆後,一直在派探子打探這邊動靜。
卻沒想到,莫遷竟悄然行動了。
而且,竟大膽地奇襲遼城!
毫無疑問,這次奇襲是致命的,可能會給他們禹國造成重創,但孤兵深入也是很危險的。
不管如何,禹竹還是佩服莫遷的勇氣。
這一招,讓他不得不回援。
如果此時,南宮朔再率兵深入,那麼他就會陷入到兩國夾擊間。
然眼下禹竹無路可走,只得如此。
“可汗,林姑娘到了!”侍女的稟告聲在不遠處響起。
回首的一剎,禹竹以為自己看到了一抹光,波光流轉的光。
林淺身著一件漢族衣裙,因知她不喜穿禹國的服飾,是以特意為她找來的。
可就這麼件普通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是披著月色般高潔而飄逸。
她的發簡單地梳成了一個髮髻,他不認得那髮式,但那髮式確實極美。
好似流雲又好似新月,清新中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