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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沒有及時救下母后,今日他也沒有及時救下他的孩兒。
他恨,恨下毒的人!
莫遷忽然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林淺面前。
四目相望,咫尺之間,林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深邃不見底的黑眸,那黑眸中有痛苦,有恨意,有絕望,有失落,各種情緒在他眸間翻卷,交替著。
莫遷緩緩伸出手,狠狠扼住了林淺的下巴:“解藥拿來!”
這幾個字是自唇縫裡一個一個擠出來的,他平日斂藏得霸氣和邪氣在這一瞬毫不掩飾地迸發。
這意思擺明已斷定是林淺施的陰謀了。
只有下毒者手中才有解藥,不是嗎?
林淺僵在原處一動沒動。
她沒有下毒,她自然沒有解藥。
雖然她可以配出解藥,但此時她卻不預備給。
夏晚施計謀要害自己,而她卻要為她解毒,何其可笑。
林淺就不信夏晚手中會沒有解藥?
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
夏晚不會真的要自己中毒而死吧。
“莫遷,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只說一次不是我下的毒,我也沒有解藥!”林淺無畏地迎視著他的憤怒,忍著下頜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
“來人,把這個狠心的丫鬟關到水牢裡!”他忽然放開手,冷聲命令。
隱在暗處的張謙李明遵命走了出來,動手便要將憐兒拖出去。
“放開她!不管她的事!”林淺知道事情若是扯到憐兒身上,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勢必性命不保。
“解藥我可以配出來,還需要憐兒去清苑取藥。”
莫遷揮了揮手,張謙李明放開立刻放開了憐兒。
“憐兒,去配藥!”林淺緩緩轉身,對憐兒說出來需要的藥草。
憐兒一驚,望著她沉靜的面容:“小姐,她這樣害你,你還要救她?小姐你不要顧忌我,是憐兒太笨,害了小姐!”
林淺淡淡笑了笑:“憐兒我沒事,你快去取藥。”
憐兒依言奔回清苑,將需要的藥草拿了過來。
莫遷派人去廚房熬藥,不一會丫鬟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一一放在了几案上。
奇怪的是,藥並不是一碗,竟還有一個白色羊脂玉的酒杯。
莫遷並不急著喂夏晚解藥,而是端著那酒杯,遞到林淺面前:“要想讓我相信你,就喝下它!”
林淺心中豁然開朗,這竟然是桂枝子和烏頭熬成的毒藥。
莫遷終究還是不信她啊!
竟要她為夏晚試藥!
林淺接過酒杯,凝望著杯中的毒藥,澄清的深綠色,映著羊脂玉的白,白綠相映,清冽而豔麗,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可不管如何美,毒藥就是毒藥,是斷人腸要人命的。
她端著杯子,沒有一絲猶豫,忽然仰頭,飲盡了那杯毒,然後將酒杯翻轉,對著他嫣然一笑。
林淺一向是感情內斂的,縱然是對他喜歡的很,也從沒有這般燦爛地對著他笑。
此刻,她白衣翩然,雲鬟嫣然,對著他盈盈一笑,竟帶有傾城絕豔的風情。
她的唇角處,尚有一絲深綠色的毒液殘留著,襯著粉紅色的嬌唇,令人驚豔到極點。
這一笑令被毒藥折磨的夏晚停止了呻吟,心內湧上一股難言的恐慌。
她敗了,她還是敗了,這一生她或許永遠都得不到莫遷的心了!
毒藥並非想象般的難以下嚥,一點也不苦澀,相反卻極是好喝,入口還有一絲淡淡的甜香。
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毒藥往往是無色無味,而良藥卻是苦澀難嚥。
莫遷震驚地望著林淺的眼,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裡,散發的神采是那樣冷冽,那樣犀利那樣決絕,令他竟不敢直視。
“莫遷。”
她微笑著叫他的名字:“你知道嗎?我從來沒對你說過,其實我一直是愛你的,從很久很久之前不姥山上那一吻開始,我就已經忘不了你,我曾試圖讓自己撫平你心內的鬱結,但你沒給我機會。”
林淺的唇角開始流血,胸臆內火辣辣的疼,疼得撕心裂肺,連意識也似乎隨著疼痛飄遠了。
這毒藥竟這麼快就發作了?
不過還好,她還挺得住。
朦朧中,她似乎看到莫遷眼中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閃動,可卻沒看清那是什麼。
林淺還看到他抬起了那隻修長的手,撫上了她的唇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