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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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著是有大人物要來,也都停下了各自的營生,擠在船廠門口看熱鬧。
巳時一刻,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雖是上午,可夏天裡的日頭也是火辣得很,圍觀的民眾早已有些不耐,各自尋個樹蔭躲了開來,那些個官員們一身整齊的朝服被陽光一照,個個都是汗流浹背,卻沒人敢擅自跑去躲躲,只能不停地用白娟拭擦著滾滾而下的汗水。無他,只因來地是欽差王爺胤祚。
巳時二刻,遠處一大隊人馬簇擁著十餘臺轎子往船廠而來,等候已久的官吏們一陣騷動,不過並沒有就此鬆一口氣,反倒更加肅然起來。各自整整官服,屏氣凝神地觀望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清松遠遠望見造船廠門口那根高大的旗杆,縱馬來到胤祚的轎前,高聲道:“王爺,就快到地頭了。”
轎子內的胤祚收回了心思,沉聲回道:“知道了。”
差使辦得順利。胤祚地心情卻不是太好,不管是接見地方官員,還是跟郭老爺子探討事務,總有些心不在焉。滿心眼裡都是王熙鳳那哭泣的雙眼…胤祚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能得到鳳兒的理解,小丫頭哭著跑了,就連胤祚要走也沒來送行一下,令胤祚心疼得不行,有心去找鳳兒,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跟王熙鳳解釋,無奈之下也只能先行離開。
大傢伙心裡頭都明白胤祚不開心的根由所在,可情之一道原本就是個難解地謎團,外人是幫不上忙的。即便是想幫著出主意也沒那個膽子,畢竟胤祚的身份擺在那兒,天家的事兒不是旁人可以隨便置啄地。雖說這會兒沒什麼要緊的差使。可眼見胤祚那副煩惱樣也不是個辦法,這不,林軒毅想了個法子,提議去上海船廠、碼頭轉轉,一來是考察一下工程進度。二來也順便散散心。胤祚倒也無所謂。上海那頭上有郭老爺子把著關,下有範時捷這麼個清官幹吏盯著看。原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兒,看不看著實沒什麼區別,不過既然是林軒毅的提議也不好駁回不是?就這麼著領著郭、浙江巡撫奇善、藩臺宋時明、臬臺姚傑等一干官員,熱熱鬧鬧地殺奔上海而去。
擺香案、宣聖旨都是些常例,也沒什麼出奇之處,胤祚宣罷了旨意,讓各級官員、工頭們都回去忙活各自的事情,不可因迎候自己而誤了工期,自個兒則率著隨同前來的官員由範時捷陪著從碼頭到船廠一路看過去。
上海的碼頭全是從無到有開始建設,這會兒,數千募徵而來的民壯正熱火朝天地幹著,胤祚在繁忙的工地上轉了一圈,對工程的進度和質量都相當的滿意,尤其是看到上海地碼頭上已經開始用上自家所產的水泥,更是有些子得意,將身後的範時捷叫到身邊,一臉子和藹可親地樣子問道:“子銘(範時捷的字),這碼頭上的水泥夠用嗎?派來的技術人員可有不到之處?”
範時捷天生一雙大耳朵,一旦激動起來,那耳尖還晃個不停,被同僚們戲稱為範驢子,當然此人的脾氣也犟得跟驢子差不多,生平就認死理兒,一向不怎麼服人,不過對胤祚卻很是佩服,這會兒聽見胤祚召喚,忙跑了過來,大嘴一咧算是笑了一下,兩眼放著光道:“好使,這玩意兒幹得快,不像膠泥得等上好幾天才能乾透,那些子工頭也盡心。泥灰量也足,夠使地。”
“好,那就好,子銘這次辛苦了,待工程一完,本王定要上本保奏,斷虧待不了你地。”胤祚這話裡頭帶著試探的味道,那話裡透露著想收範時捷為手下地意思。範時捷人雖犟,可卻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出了胤祚話裡頭的潛臺詞,雖說他也很是佩服胤祚的才幹,不過老範同志卻不想陷入阿哥們那殘酷的鬥爭中去,此刻聽胤祚說起這話頭,也就笑呵呵地回道:“海運有成全仗聖上英明,下官不敢居功。”
嘿,這老貨還真是滑頭,跟咱打起埋伏眼來了,不過老範同志是個幹才,能用著也就先用著。胤祚心思轉了飛快,眼見老範同志不願陷入阿哥們的爭鬥中去,也不勉強他,哈哈大笑著說道:“你個範驢子還真是會說話,好了,回船廠走走去。”
胤祚的江南造船廠從康熙三十二年設立到如今已經整整四個年頭了,原先就是個研發中心而已,乾的盡是造些小漁船、小商船,或是為水師戰艦修理船隻之類的小生意,可船廠內原本擁有的大型船塢卻有六七個之多,廠裡頭對於大型海船的研究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壓根兒就賺不了錢,胤祚每年還得掏出二三十萬兩銀子倒貼進去,就為了能趕上海運的快車。自打康熙三十六年正月海運摺子透過以來,江南造船廠可就忙活開了,又是大肆招兵買馬,又是加建船塢,那錢花得跟流水似的,也就是胤祚這麼個大財神能撐得住,換成別人早被船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