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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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體力不支要打退堂鼓,胤祚這是打算抓大魚呢,一心惦記著要擒下葛爾丹,若是殺入亂軍之中又如何能找到葛爾丹的蹤影?
百戰百勝不過是江湖傳說,當不得真,但凡領兵打仗之將帥都會有吃敗仗的時候,不同人有著不同的應對方式,從大體上可以分成三類:第一種人是懦夫:一旦吃了敗仗立馬腳底抹油,跑得飛快,別說顧不得手下計程車兵,就連心腹之人也不管了,自個兒逃命為上,這種人基本上屬於歷史的泡沫,墊底的料,成不了大氣候;第二種人是英雄:若是吃了敗仗,一心想著將所有的手下都帶走,其結果就是一個都帶不走,即便是該人獨自突了圍,也會因內疚或是啥的,自個兒了結了,這種人是英雄沒錯,但卻不是成大事之人,楚霸王項羽便是其中最出名的代表;第三種人是梟雄:士兵可以不要,老婆可以丟掉,但謀士、大將卻都得保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種人屬於打不死的小強,劉邦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人物。
在胤祚看來葛爾丹也是梟雄,葛爾丹若是想逃,絕不會是獨自逃竄,也不會混在敗軍中逃竄——那樣做在清軍優勢兵力的追殺下根本難得逃脫。葛爾丹不逃則罷,要逃必定會避開敗軍,從清軍掩殺而來的方向逃跑,可供選擇的方向只有兩個——清軍的左、右兩翼,至於究竟是哪個方向,胤祚也沒法判斷,所以胤祚在賭,賭葛爾丹從右側逃走,沒別的原因,僅僅是憑著直覺而已,領著手下不足百騎的人馬徑直來到戰場右側候著。
還別說,真叫胤祚給蒙對了,混亂的戰場上約摸二十餘騎的一小隊人馬突然間從右側戰場殺了出來,兇悍得很,見神殺神,佛擋殺佛,頃刻間就殺出了重圍,沿著土拉河逃竄而去。胤祚眼尖,一眼就認出了打頭的那個一身士兵服的花白鬍須老頭正是葛爾丹,立刻大吼一聲:“跟我來!”領著手下急速追了上去。
路遙知馬力,這話一點都不假,逃的一方騎的都是好馬,那速度快得很,胤祚手下那幫子騎兵追著追著就落下了——不是人沒勁,實在是馬不行了,沒追出多遠就叫人家撇下了一大截,到了末了,也就只有胤祚領著手下那十幾個親衛還能湊合著跟上。雙方一前一後狂奔了數十里地,這會兒輪到葛爾丹一夥的馬出問題了——雙方都是好馬,不過胤祚這方的馬可是在林子裡休整了一天沒動彈,這會兒體力自然好上不少,而葛爾丹一方的馬可是在烈日下暴曬了一整天,到了這會兒,馬力就有點抗不住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雙方的距離不斷地縮短著,轉眼間就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之類,胤祚一心想捉活的,沒打算讓手下放箭,問題是葛爾丹可不會那麼客氣,你不射咱射,蒙古騎射原本就聞名天下,一通亂箭射了過來,雖說沒傷著人,卻逼迫得胤祚等人一陣子慌亂,距離再次拉開了一些。
靠!,欺負咱肩上有傷拉不開弓是不?不給你點顏色,你還以為這會兒還是成吉思汗年代啊,就你們會騎射是不?咱大清也是騎射傳家來著。胤祚回過頭吼了聲:“小妖,給我射他孃的,乾死他們。”
劉耀的武藝在胤祚看來只是一般,不過他的箭法卻著實了不得,百步之外射個楊柳葉啥的還是沒問題的,在大內侍衛中那可是頭一號的人物,這會兒聽到自家主子下了令,毫不猶疑地張弓搭箭,一個連珠三箭發了出去,箭若流星,轉瞬間射倒了三人。
“好!再來!”胤祚心頭大樂,高聲下令再射。劉耀也沒客氣,再次三箭齊發,不過這一次卻一無所獲——逃兵中一個喇嘛裝束的人出手了,不過是隨意地揮了揮手,那三支箭不知怎地就落到了這喇嘛的手中。
好精純的手法,好厲害的內家修為。胤祚的心猛地一沉,想起了陳天遠曾經提到過的一個神秘門派,心中暗道不妙,可要他在這個時候放棄追擊,卻又有所不甘。正猶豫間,那喇嘛爆發出一陣狂笑,突然從坐騎上一躍而起,一個翻身如同夜梟般劃空而過,向著胤祚等人撲了過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老子拼了。胤祚看了眼喇嘛的身法就知道自己還不是人家的對手,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拼了,大吼一聲:“殺!”腳下用力一踢馬蹬,人藉著馬的衝勢也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劍緩緩地劃出一個圓圈,罩向了迎面撲來的喇嘛。
胤祚一出手就是武當不傳之秘的太極劍法,這一招“自成方圓”施展開來,瀟灑自如,頗有些宗師的味道,怎奈那喇嘛只是簡單地左掌如刀一立,右掌結了個手印,遙遙地指向圓心的破綻處,便逼得胤祚不得不變招“玄鳥劃沙”,長劍一領,右手一縮,劍勢含而不漏,劍尖直指對方的胸口檀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