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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了人證,桑大人想必不會再誤會了吧?”話音一落,也不管桑額正打算開口解釋,胤祚高聲道:“將證人帶上堂來。”
堂下善撲營軍士中一陣湧動,兩名軍士攙扶著一個臉色蒼白、一身小吏打扮的中年人走上堂來。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的車振鶴,一見此人立刻崩潰了,哆哆嗦嗦地道:“程,本官待你不薄,你,你,你”
“不薄?車大人太健忘了吧,車大人的不薄就是賞小地一杯毒酒吧?”來人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早已癱倒在地的車振鶴,跪倒在地大聲道:“小地是宣武道衙門司庫,但凡庫銀往來都由小地經手,小的可以作證,車大人不僅挪用庫銀,還以次充好倒賣漕糧。”
待車振鶴被押下去之後,胤祚面帶微笑地看著早已惶恐不安地桑額道:“桑大人,該對本王說說康熙三十五年七月,那五萬石漕糧沉江的事了吧?”桑額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一片
第081章各個擊破
子是很善忘的,倘若是殺雞儆猴,這猴子最多老實上 多久一準又是蹦躂得歡快,可雞就不同了,膽子小,見了血就暈,嚇破了膽就啥脾氣都沒有了。在這起子河工、漕運的官僚中,董、桑二人外加那個車振鶴就是屬猴子的,只要能拿下這三隻猴子,那群小雞也就沒了盼頭,一準伏貼得很。胤祚這些天可是沒閒著,趁著這起子官僚都集中在清江浦之機,派出了多路的人馬,四處收集證據,就為了這會兒能一舉擺平這起子狗才的。
按胤祚的本心是很想一口氣將這夥子貪官全都拿下的,只不過想歸想,做卻不能這麼做——河工、漕運一大攤子事情總的有人來做,即便是拿下了這群貪官,換別人上來不過是再次培養出另外一群貪官罷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海運倒是能解決部分問題,不過這會兒海運之事還早著呢,別說康熙老爺子那兒還沒透過,就算是透過了,要想完全取代漕運也不是一年半載能完成的事兒。
車振鶴官小,胤祚憑藉著手中的聖旨就能處置,但董、桑二人都是正二品的方面大員,還都是康熙特簡的,沒有老爺子的詔書,胤祚是動他二人不得的,不過動不得不代表敲打不得,這不,胤祚那句“五萬石漕糧沉江”的事一說出,桑額立時慘白了臉,連話都說不出了。
漕運總督管地就是南糧北調。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漕運自然是靠漕糧就吃漕糧的了,這其中偷、瞞、少報、以次充好,官商勾結的貓膩可就海了去了,油水足得很,但有一條——漕糧運輸過程中出現損失是要受處分的,不僅如此,還得掏自個兒腰包來填補的,填不上那就得拿烏紗帽甚至性命來填了。
漕運雖說是內陸水運,可也難免遇到個風災、水災啥的。總是難免會出現意外,每到了這個時候,漕運上的大小官吏們為逃避處罰,那可是啥招式都使上了,宗旨只有一條——絕不能讓上頭知道了。
康熙三十五年七月,一支漕運船隊遭了風災,整整五萬石大米全都隨船沉了,漕丁也死了不少。恰逢其時,康熙正率領大軍班師回朝,坐鎮京師的是太子胤礽。輔政的是索額圖,一幫子官員上下其手,愣是把偌大的一件案子給整沒了。這事兒瞞過了康熙老爺子。卻瞞不過漕糧起運地地兩江總督郭琇,只不過郭老爺子沒得到胤祚的指示前,也不會冒著跟太子扯破臉幹仗的危險去揭開這個蓋子,當然,收集一些資料,乃至找些倖存者錄個供詞的事兒還是做了的,就預備著啥時能派上用 場。這不,胤祚應景兒丟擲了這件案子,立刻打傻了桑額。
這案子說起來並不算大,也不過就是五萬石的大米而已,可問題是康熙老爺子最恨的就是手底下人瞞著他搞小動作,尤其是漕運是京師的生命線,老爺子更是不能容忍有人拿漕運來開玩笑,更何況這裡頭還牽涉到太子與索額圖,其間的關係非同小可。如何不令桑額心膽俱寒。
“王爺說哪的話,下官、下官。實在不知道什麼五萬石地事”桑額面色慘白。吶吶地回道。
“不知道?哦,那一定是本王記錯了。”胤祚笑呵呵地說道: “唉。本王的記性向來不好,呵呵,桑大人莫怪、莫怪。啊,對了,桑大人對清欠一事有何高見啊?”
胤祚自幼就以過目不忘而著稱,桑額久任翰林院學士,又怎麼會不知道胤祚的底細,一聽胤祚這話就明白其中地意味——閣下要是不配合著清欠,嘿,那咱就到聖上面前打官司去。桑額明白歸明白,可清欠不但他自個兒要吐出錢來,還壞了京中阿哥們對付胤祚的大計,這會兒雖然心裡頭害怕著,可也不敢答應下來,猶猶豫豫地回道:“王爺說笑 了,呵呵,下官、下官對此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