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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茗媛哆哆嗦嗦地往旁邊躲了躲,儘量地避開砸下來的雨滴,本就只穿了一套晚禮服,裙子卻早已打溼了,無論是躲在哪個角落都覺得冷。
她試圖站起身來去把那天窗給拉上,剛哆嗦著站起來時,腳去一不小心拐了一下,原來是早已發麻的腿不聽使喚,高跟鞋打溼了太滑,腳歪了!
“哎呀——”她失聲叫出口,手卻接觸到了天窗的開關位置,她半個身子都傾斜地靠在前方的座椅上,順勢往前一拉,手觸控到一抹冰涼,那是藤少濂的手!
蘇茗媛急忙一縮,藤少濂轉身見到她渾身都溼透,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蘇茗媛滿臉的雨水,手涼得驚人,藤少濂轉開視線,伸手便把那天窗給關了起來。
“抱歉!”藤少濂幽幽地說道,滅了手裡的雪茄,目光看著車外的夜景。
知道抱歉了還這麼對待別人!
蘇茗媛心裡惡狠狠地說道,若是在往日,她肯定拽下高跟鞋往他頭上砸去,可是今晚見他心情貌似很不好,他剛才回眸時的那雙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晦澀,比起往日的放蕩不羈,這一刻的藤少濂用眼神在告訴她,他心裡很煩,他心裡很無助!
姑且讓一讓他!
不跟他做過多的計較!
“我的母親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法國女人,我是在法國長到十五歲才被接到K市作為藤氏繼承人培養的!”藤少濂緩慢地開口,他也不去看後座的女人,而是直視著前方的黑暗,在那裡好似看到了自己十五歲之前與母親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十五歲到二十歲,期間的五年,我沒有見過我的母親,一次都沒有,甚至連電話和書信,都被人遮蔽了!”
車裡開了暖氣,比起剛才要暖和許多,但這種又溼又暖的氣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二十歲那年,我得到父親允許,終於回了一次法國,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母親!”藤少濂說到此處語氣突然一頓。
“五年的時間,五年的昭華,我原本以為她會因為我而過得好一些,沒想到”藤少濂突然哽咽著說不出話。
蘇茗媛坐在後座上認真地聽著,或許一個男人心情不好時有的人會選擇酩酊大醉一回,希望自己在醉生夢死的境界中得到超脫,也有一種男人會理智地選擇傾訴,儘管他傾訴的物件可以是一隻小貓小狗,可以是沒有生命的事物,也可以是人,儘管傾訴者傾訴之時並不需要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聽他訴說。
“你很愛她!”蘇茗媛輕輕地說道,每個豪門家族都有不讓人知的秘密,醜陋的也好光輝的也好,那些所謂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們,有幾個是真正幸福的呢。
“她其實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的家族層是歷史上最有權勢的公爵貴族,她很溫柔,很善良,有著皇室貴族所擁有的氣質和優雅!”
蘇茗媛在他的話語臨摹之中好像已經看到了這樣的一位女神,有著王室的尊貴,不凡的氣度。
“只是她的家族沒落了!”
哦,沒落的貴族!
“我母親曾是法國皇家學院服裝設計專業的高材生,她很愛她的專業,只是現在她已經不能再畫設計圖紙了!她在上大三的時候生下了我,然後獨自一人撫養我到十五歲!”
那個時候的藤家人,又在哪裡呢?
蘇茗媛聽著聽著覺得很心酸,雖然一個服裝設計的高材生不會因為缺錢而養不起孩子,可是孩子呢,他所需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母親!
車子再一次發動了,沒有音樂聲,也沒有對話,車裡的男女各自想著自己的事。
直到前方的路燈越來越多,城市的繁華再一次展現時,藤少濂選擇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說道:“打電話給傅悅吧,讓她來接你!”
“好!”蘇茗媛說著,攤開手向他索要手機,藤少濂看了她一眼,從汽車拉箱裡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電話打通之後,兩人就坐在車裡等著。
“那棟房子我留給你!”
“什麼?”蘇茗媛很詫異。
“別把我當成負不起責任的男人,雖然我並沒有做出什麼需要負責任的事情!”藤少濂頭也不會。
“還有一千萬的支票,作為補償!雖然少了一些,還好以前給你的錢你及時入賬了,不然現在你很難從我手裡能拿到錢了!“藤少濂揶揄一笑,笑得有些諷刺。
他的銀行賬戶已經被封鎖了,這一筆一千萬還是早先提出來的!
蘇茗媛沒有回答他,半響之後才說道:“你現在也需要錢!”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