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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國內,自然受到更多的吹捧宣揚,片約、訪問如雪片般飛來,應接不暇。心底只想與一人分享喜悅。好容易打發眾人,匆匆回家,正拿出鑰匙欲開鎖,門無聲息地開了,子政立在門口,滿面激賞。
相思成災,一見到他,情不自禁就撲倒了過去,抵死纏綿。
激情過後,不由得撒嬌討要賀禮:“上次坎城得獎時你送了我鑽石項鍊,現在我得了奧斯卡,你給什麼?”
他不作聲,大掌一遍遍撫過我的黑髮,用手指纏繞打結。忽然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自己,你要不要?”
身子一緊,心臟狂跳。遲緩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淡笑的眼睛攝魂奪魄。我正想說什麼,恰恰此時我的肚子發出古怪的一聲響。
兩人同時一呆,子政嘴角上揚:“還是先把你餵飽再說,不然餓死奧斯卡得主我可罪大惡極了。”
心裡很不情願,只想他把話說清楚。他卻已自顧自下床穿衣,也賴不得了。
來到一間餐廳,尋了一個靠陽臺偏角的座位進餐。吃得正歡,得意地聊著奧斯卡感想,侍者領著三人走向我們旁邊的位子。走到近前,無意識瞥眼一看,大家都愣住了。是GIGI、趙子玉和一不認識的中年貴婦。我有點驚惶,急杵搗心。她們憤恨地瞪著我們,GIGI滿臉赤紅,黯然盯著子政並不做聲。
那中年貴婦橫眉怒視,壓低聲音質問:“阿歷克斯,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有事不能陪GIGI,就是為了這女人!”
GIGI挺直了脊樑,吸了口氣說道:“媽,公共場合不要讓人看笑話。阿政,有事我們回家去談。”說完,轉身就離開。GIGI的母親像剮人般的目光在我們面上掃了下,匆匆跟了去。
趙子玉氣惱地說:“阿政,你就不去解釋一下。安撫一下人家是應該的吧!”
子政自撞見她們後,一直沉靜不語,墨黑的瞳仁裡卻翻起千層浪,回山轉海。聽了趙子玉的話,他緊緊抿緊了唇,深深看了我一眼,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毅然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趙子玉冷峭地盯著我:“單小姐我們去陽臺上談談。”
來到戶外,月籠輕紗,霧氣氤氳,夜間還有如此重的霧靄實是少見,晚風吹過,樹影綽綽,漆黑而陰沉。
趙子玉的面容在如寒玉般的清輝下,冷光泛起:“單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單小姐與阿政糾纏不清卻是為何?我也直話對予你講,阿政必須與GIGI成婚!現今的形勢是對阿政有利,可也不是百分百就無憂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阿鵬並沒有完全失去希望。所以戴家的支援至關重要,GIGI一旦受到了傷害,戴家饒不了阿政。
即使撇開這個因素,鬧出棄婚的醜聞,趙家的聲譽也不好聽。戴家又是怎麼樣的門弟?會輕易接受成為世人恥笑的把柄?家父是最要臉面的人,必定雷霆震怒,到時候任何轉圜都難了。
單小姐若真心為了阿政好,怎忍心讓他因此被驅出趙家?
四年前單小姐審時度勢理智地遠走放手,怎麼如今反糊塗了?”
她犀利的話鋒一句比一句厲害,凌厲的眼神竟讓我狼狽萬分,說不出半字的辯白。
忽然,有人拽住我的手,回頭看正是子政!他那麼快就回轉過來了!
他沉聲果斷地說道:“二姐,你不用說什麼。小羽不用做決定,做決定的人是我!”擲地有聲、一字一頓。講畢,牽著我的手,堅定地帶我走出惝恍迷離的夜霧。
駕車回家的路上回腸九轉、悲喜交加。子政如此待我,竟沒有欣喜的心情。收音機裡傳出悽愴的情歌。
“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
記憶深埋那片心海
所謂糾纏只是傷害
沒有人去灌溉一切成黑白
只是我還放不開對你太依賴
只是我還不能夠釋懷
只是我還放不開內心的陰霾
忘了曾經你把我出賣
一路走來幾許塵埃
愛是誰來還誰的債
決定醒來躲開傷害
而命運的安排已無法更改
只是我還放不開給我個痛快
因為我已不能夠表白
只是我還放不開對你的期待
無法忽視真愛的存在 ”
放開?我放不開。可實在是心力交瘁。
回到家中,我仍是紛亂如麻。不斷回想著趙子玉的話,字字驚心,衝擊著我。